楚啸千自知说错了话,忙道:
“公主,我身为皇城司领卫,知道这种事情不奇怪吧?”
“很好,那这柄刀上的血迹你又做何解释?”
“我家世代屠户,这不过就是猪血。”
厉寒司冷笑,“楚大人,你我之间便不必扯这种谎了,本王还是分得清人血猪血的。”
被他一说,楚啸千有些不甘。
凌知羽立刻施压,“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做了这种事之后,立刻入了万花楼,是不是代表这万花楼里有接应你的线人?说!”
楚啸千先是讶然,而后摇头笑了笑。
“我不会说的,你们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不好!他牙齿里有毒药!”
厉寒司见他动作,立刻就去扣他的嘴巴,可是那毒液还是流入了他的口腔,厉寒司立刻对着他的后背挥出一掌,让他将大部分的毒血吐出,然后又赶紧封住七经八脉。
文帝进来时,楚啸千只能瞪大双眼,却无法言语。
“父皇,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
宫中。
“主子不好了!”
“何事这般慌张?毛毛躁躁的。”方之焕险些摔了手里的琉璃花樽。
“主子,皇城司的领卫失踪了!昨夜他得手之后入了万花楼,可人却无故失踪了,房间内有打斗的痕迹,欢好的妓子是被人一击毙命的。”
“什么?”
方之焕没有收住手中的力道,瞬间捏碎了琉璃花樽。
怎会如此!
“我要去见文帝,探探口风!”
可他去时,宦官却称文帝劳顿休息,不见客。
他本就着急,可却发现宦官神色不自然,而文帝勤劳政务从未有白日休息的习惯……
方之焕双眼一亮!
文帝定是不在皇宫!
……
回程的路上,三人同处一匹马车,文帝惬意放松,而剩下两个人却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你们莫要这般拘谨,难不成是嫌弃我这老头子?”
“父皇您莫玩笑,未入宫门之前都应小心对待。”
凌知羽不停张望。
“臣还是去车外跟着吧。”
厉寒司也有些不自在,却被文帝按住了,“你就在这,哪儿都不要走。”
望着他比自己还伟岸些的身子,文帝心中颇为感慨。
近日的风言风语,他并非没有听说,只是他这女儿自小便是个主意正的,他亦不愿多言,随她去了。
不过,厉寒司抛去年纪不谈,不论身形样貌还是武功文采,皆是上上品,是难得的人才,更不输为良婿。
“有埋伏!”
马车外瞬间传来厮打声。
挑帘一看,外边聚集了一大批蒙面杀手,各个英勇无畏,身形矫健。
所带护卫自是不俗,可奈何杀手人数太多,不时便落了下风,眼见着有漏网之鱼冲杀进来。
厉寒司二话不说,身形鬼魅的冲了出去,左劈右砍,如同切瓜。
凌知羽望着他勇武的背影,暗暗出神。
“不好,撤!不是他对手!”
而杀手眼见不敌,便想要保命逃离,可厉寒司手一挥,四面八方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齐刷刷的放箭。
箭羽如同雨滴般密集,将那伙人瞬间扎成筛子,不留一个活口。
文帝下了马车,赞道:
“这些弓箭手是你留的?不错,不错。”
“皇上受惊了,臣只为能一网打尽。”
厉寒司言罢,上前检查,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找到了皇城司的标记。
文帝表情淡淡,“又是皇城司,很好,若非是今日你二人点破,怕是这皇城司改姓别国了朕都不知情。”
凌知羽连忙道:
“都是王爷的功劳!女儿不过是做了个梦,但所有事情都是王爷做的!”
文帝见女儿迫不及待的为他邀功,心中无奈。
又道:“那彻查皇城司的任务就交给他了,你认为可好?”
“嘿嘿,女儿不议朝政,全听父皇安排!”
凌知羽笑的甜美,厉寒司耳根又染了红晕,文帝只能哀叹女大不中留。
文帝故意板起脸,“既如此,还不快谢恩?”
“多谢父皇!”
“多谢皇上!”
两人鞠躬行礼之时,文帝抬手轻轻做了个手势。
远处影卫悄悄退去。
……
“怎么还没有消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主子,那些人才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您且耐心。”
“耐心?!你叫本王如何耐心得了?!”
方之焕急的在屋内团团转,恨不得立刻去宫外瞧瞧战况!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方之焕立刻一喜,可随即便变了脸色。
“方之焕!”
凌知羽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