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不发达的上古时代,人们不知道来自大自然的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等各种变化究竟是从何而来,以为冥冥之中必有主宰的力量,于是世界各民族都发展出他们的真神信仰,如印度的梵我、中亚的阿拉、欧美的上帝等。
在中国古老的神话故事里,先人们同样对宇宙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想象。譬如,人们曾经认为天上本有十个太阳轮流“值班”,后经过“后羿射日”,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古人还给天上安放了“天庭”,将满天的星辰进行拟人化,按照人间权力结构的模式划分天上的区域,安排天上的“星官”。这里固然有中国人政治早熟的影响,但同时,也可以看做先人们对于宇宙的浪漫想象。
这些故事,自然也反映了中国先民对于宇宙的观察和探索。其实对于早期人类的活动来说,发现宇宙是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
中国人很早就开始学会了观察天文现象,以作为作息、生产的指针。当时天文学的发展动机,一面是要编制历法辅助农业生产,一面还要观天象、占凶吉——人们相信天和人之间的互动是很紧密的。相传在夏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历法,至今人们还把仍在运用的农历称为“夏历”。甲骨文里有世界上最早的关于日食、月食的记录,西周已有专门负责管理计时仪器和进行天象观测的人员,到了战国时代,则出现了第一本天文学著作《甘石星经》。中国的知识精英们也一直把“上通天文”作为一个人才学丰富的代名词,无论是屈原的《天问》,还是张衡的“浑天说”,都显示出中国古代的文化精英对于宇宙的探求和想象。
佛教也同样积极地研习天文。佛教天文学最早是由西域摄取西方的天文学知识,再经汉译典籍传到中国、日本。历代以来,不少佛教僧侣博通内典外学,对天文学都有精辟的研究。
东汉桓帝时,安世高来到中国后,译有《舍头谏太子二十八宿经》,经文中介绍了印度二十八宿的名称、星数及相应的星占内容。另外,《摩登伽经》《孔雀咒王经》《日藏经》等诸多经籍里,也都有相关的天文学知识。唐代一行禅师,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之一,在中国科技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他制定了相当准确的《大衍历》,为后世历代一直沿用;创造了“开元黄道游仪”,并且据此做出了恒星并非恒定不动的论断;制造了“武成殿水运浑天仪”,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钟表;组织天文观测和土地测量,完成了世界上第一次关于子午线的科学实测,比西方人早了90年。
其他如元代子聪大师,精通天文、地理、律历、三式、遁甲之类,论天下之事如指掌;中天竺的求那跋陀罗三藏法师,幼学五明诸论,天文、书算、医方、咒术,无不精通;日本天台宗无外子圆通,钻研佛典中的天文历象达三十年之久,于文化七年公诸于世的《佛国历象编》,全编分五科:初论历原,二辩天体,三判地形,四评历法,五示眼智,论述极为详尽,也是佛教天文学中之佼佼者。
现在的科技当然比古代更先进了不知多少倍,人类能够“看到”的宇宙也越来越大。譬如我们已经知道,原来天上不只九个太阳,而是仅银河系就有千亿颗像太阳一样的恒星,宇宙里又有千亿个像银河系那样的星系。宇宙正如同二千多年前佛陀在《长阿含经》卷十八中说的那样:“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光明所照,如是千世界,千世界中有千日月。”所以,民间传说牛郎织女于七夕节鹊桥相会实际上也不可能,因为牛郎星与织女星之间的距离达12光年,相会可以说遥遥无期。我们更知道,宇宙中有的星球彼此间甚至相距达数十乃至数百光年。由此亦可证知,佛经每一说到数字,往往说无量无数、百千万亿、恒河沙数、非算术譬喻所能及,是真实不虚的。
早在二千多年前,《阿弥陀经》就记载着:“过此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而佛陀说法时,很多闻法菩萨都是来自他方佛国。此外,佛经中许多佛菩萨也都以日月星辰为名,例如日光菩萨、月光菩萨、虚空藏菩萨、星宿王如来、法界智灯王等。
虽然在现代人的观测中,除了地球,其他星球皆是一片干冷死寂,还没有找到更多生命迹象,但是科学家们仍不死心,尤其是对火星,探测热忱一直不减。从1965年美国“水手四号”飞越火星,1971年苏联发射“火星二号”、“火星三号”,1976年美国发射“维京人号”,到1992年的“火星观测者号”、1997年的“开拓者号”等,都是希望能另辟一生命疆土。其实,目前的星球没有生命的生存迹象,并不表示过去不存在、未来不可能存在。广阔的宇宙空间中有太多惊喜在等着人类发现,也有太多玄妙等着人们去证实,人类仍走在“发现宇宙”的路上。
·佛光菜根谭·
时间刹那,贯穿了去来三世;
空间极微,包容了大千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