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要煤烧,
我的脑筋中每天至少要
三四立方尺的新思潮。”[1]
stendhal哟![2]
henri beyle哟!
你这句警策的名言,
便是我今天装进了脑的无烟煤了!
夹竹桃底花,
石榴树底花,
鲜红的火呀!
思想底花,
可要几时才能开放呀?
云衣灿烂的夕阳
照过街坊上的屋顶来笑向着我,
好象是在说:
“沫若哟!你要往哪儿去哟?”
我悄声地对她说道:
“我要往图书馆里去挖煤去哟!”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七月十一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
[1]这三句是司汤达一八三四年十一月一日在被任为驻罗马教廷辖区契维塔韦基亚(civitavecchia,现属意大利)领事时致狄·费奥尔(di fiore)信中的话。
[2]stendhal(司汤达,原名亨利·贝尔henri beyle,1783—1842),法国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红与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