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广白答应了任尔若不会把她送自己香囊的事情告诉任轻竹,但他还是在一次和任轻竹的单独约会时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听后,任轻竹皱了皱眉,让安广白把那个香囊拿给自己,回家后她直接就找到了任怀远。
“你三女儿一直找理由跟女儿去见安公子,女儿原以为她是真的在家中待的倦了,可谁知她竟做出了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竟给她未来的姐夫送香囊!”任轻竹把任尔若送给安广白的香囊递给了任怀远。
任怀远拿着香囊看了一会儿,发现针脚拙劣,很像他前几日看到的任尔若送给他的一双袜子。
任轻竹盯着任怀远,她知道任怀远不会因为她处置任尔若什么的,更何况这种事情有关任尔若的声誉,但她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为自己做主。
可是任怀远没有。
任怀远对任轻竹道:“此事是若若的错,但她如今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难免会……”
“父亲。”任轻竹打断她,心中微微有些刺痛,自己终究是比不得他宠妾的女儿。
任轻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道了句:“多谢父亲。”
任轻竹走了,任怀远攥着手里的香囊,看着任轻竹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
任轻竹气呼呼地走向自己的院子,却在院子门口见到了任慕雅。
任轻竹稳了稳心情,对着任慕雅行了个小礼,问道:“大姐姐有何事?”
任慕雅抿了抿唇,对任轻竹微笑着道:“九皇子让你过几日和我一起去皇宫参加家宴。”
“家宴?”
“是。”任慕雅道,“我们虽还未过门,但也算是半个皇家媳妇儿了,所以这次的家宴皇上便特许我们过去,还可在宫中住几日。”
“轻竹明白了。”任轻竹轻轻点了点头。
任慕雅道:“既然话送到了,那我就走了。”
“送姐姐。”
任慕雅走后,莫儿道了句:“大小姐好像便温柔了。”
“都快为人妻了,不稳重些怎么可以呢。”任轻竹这样道,她对着任慕雅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道:“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担忧。”
莫儿有些疑惑,她问道:“小姐担忧什么?”
任轻竹走进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对莫儿道:“你可还记得前几月有个外族女子爱慕九皇子?”
莫儿想了想,答道:“莫儿记得,莫儿还偷偷去看过呢,长的也挺标志的。只是后来听说她好像回家了。”
“回家了?”任轻竹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笑,她说道:“她来京城就是为了找自己的亲戚,怎么可能住了还未一个月便回家?”
“这……”莫儿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道:“莫儿这便不知了,还望小姐解惑。”
“她啊……被任慕雅找人做掉了。”任轻竹叹了口气,似是在为这一条人命叹息,“九皇子便为那女子寻了一个回家的理由,可那女子却连入土为安都没做到。”
“这是安公子与小姐说的?”
“是。”任轻竹呼了口气,看向任慕雅院子的方向,一脸可悲地道:“我所担忧的,就是任慕雅拿了无数条人命后,还在一脸笑意与他人谈笑风生。”
这个任府,自己还真有些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