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云妃看上的东西,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亦如当初她要抢走慕云绾的东西一般。
“青鸢啊,你可知道,现在是让本宫看到你的忠心的时候了。”
她出言相劝,可是越是这样说,青鸢就越是害怕。
“来人,去将她的眼睛给本宫挖出来。”
外面侍卫侍卫进来,将青鸢拖出去,任凭青鸢如何苦苦哀求,她都没有半点心软。
“三年过去了,心狠手辣当真是一点没改变。”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熟悉,且让人震惊。
慕云妃顿时脸色大变,倏地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梨落。
“你 ……你怎么来了?”
想到自己失去的眼睛,慕云妃对沈梨落早已经恨之入骨,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却可以断定他肯定是认识慕云绾的。
“来讨一样东西。”
沈梨落说罢,抬手一震,两扇门便被关上了,她抬步进来,一边走一边问:“娘娘可还记得三年前抢了别人的东西?”
“你,你跟那个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慕云妃后退两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沈梨落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娘娘不妨猜猜?”
“你别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本宫告诉你,你若胆敢动本宫一分一毫,国主绝不会饶了你。”
“挖你眼睛的时候他可有说半句话?你于江山社稷而言,算得了什么?”
沈梨落俯身看着她,“慕云妃,你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说完看向她心脏的地方:“这心脏在你这里放了三年了,你用得可还习惯?”
话音刚落就看到慕云妃脸色大变,“你 ……”
“心肠歹毒的人,就算是换了心,也是改不了本性的。”沈梨落幽幽说着:“你放心,我今日来,不是娶你的心,我还要你好生养着,半点意外都得不可以。”
“你休想打我心脏的主意。”
慕云妃厉声警告道。
“她的东西放在你这里整整三年,怎么就成了你的心脏了?”
沈梨落突然变了脸色,怒声质问道:“你也配?”
说完一只手直接放到慕云妃心脏的位置,咬着牙,眼中杀机四起。
慕云妃两只手抓着沈梨落的手,死死看着沈梨落的眼睛,想要蛊惑她,却发现自己的媚术对沈梨落来说根本就没有用,顿时大惊失色,“你 ……”
“你这下三流的媚术何不留着,多去魅惑你的国主?”
沈梨落说着,积聚内力,只听得一声穿透肉体的声音,鲜血自心脏里流出来,而慕云妃,在一声惨叫声中晕死了过去。
她封住了她的命脉,不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况且这心脏还得在她身上好生养着,待到时机成熟,她便来取。
站起身来,看着手中琉璃瓶中盛满的心头血,“慕云妃,你欠她的东西,我会一一找你拿回来,我会让你,求死不能,求生无门。”
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院子里被自己一招毙命的侍卫,再看向跪在地上色色发抖的青鸢。
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更加害怕。
整个颤抖着望满身是血走过来的沈梨落,不敢说一句话。
“背主的东西,我本不该留你,但是想到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难免有些便宜你了,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半句,我决不轻饶你。”
青鸢背主,是她临死前才知道。
在那之前,她一直把青鸢视作自己的心腹,却不曾想,最信任的人往往会猝不及防的给你致命一刀。
青鸢脸色苍白,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等沈梨落离开之后,她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如同一滩软泥。
行宫里,谢辞游看着床上好不容易醒来却又再次晕过去的李景初,没有紧锁,“这么多天过去了,下毒之人还没找到吗?”
这毒药绝对不是孟祁离和慕云妃下的,一定是另有他人,可是当时一点蹊跷之事都没有。
“用我的血,暂且先把毒素抑制住,本王再想办法。”
莲珏站在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李景初。
本来此行是想让李景初当一个幌子的,可是谁曾想,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你当真以为你的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这几日你已经给了他多少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他没有脱离危险,我又得来救你了。”谢檀济破天荒的有了情绪,语气中尽是不满和抱怨。
“本王不需要你救。”莲珏说着,便拿起匕首,被谢檀济一把抓住了手,制止道:“我自会想办法,如今你应当先处理密函的事情,如果真的让他们两国暗中勾结,对九黎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麻烦。”
一个国家尚不足惧,但是若是几国联手,便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当初沈梨落把密函偷过来两人就看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多,孟祁离最近定是被绊住了手脚,但是再过几日,等他处理好了这些麻烦,定然会重新重视这件事情。
“本王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沈梨落去把各国国主都给杀了不成?”
谢檀济言语间多了几分抱怨,“我知道你揽月宫高手如云,但是这涉及到的是国家安危,当初苍梧不也是在一夜之间被灭的?”
站在门口的沈梨落听到苍梧二字,握着琉璃瓶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进来吧。”
莲珏没有接谢檀济的话,而是往门口看了一眼,沉声开口。
沈梨落抬手,推开门,谢檀济见她满身是血,惊讶出声,“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沈梨落径直走到莲珏面前,跪下去,将手中琉璃瓶递到他面前,“王爷,心头血属下取回来了。”
“什么,你 ……”
“你确定是真的?”
莲珏打断谢檀济的话,看着她手中的琉璃瓶,里面的鲜血保存得完好无损,开口问了一句。
沈梨落点头,“是。”
莲珏接过琉璃瓶,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脸上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那张近似妖孽般的脸,给人以一种不敢亵渎的震慑。
“把这个给团子喝了。”
他不等谢檀济再次开口,将琉璃瓶递给谢檀济,开口命令道。
谢檀济接过琉璃瓶,打开倒了一点在手指上,凑近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这是谁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