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我能出去吗?”绿儿担心的问,“被老爷知道不把我的腿打折。”
“放心,是我禁足,又不是你禁足,快去吧,我还等着制药呢。”
“还有啊,你到那些……那些什么地方,帮我再买几个大药罐回来!”
看到绿儿出了门,赶紧补充道。
“是瓷窑!”小丫头边走边丢了个词给她。
林一诺心想,看来要尽快融入这个社会了。
绿儿来到了仁和堂,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拄着拐的,老幼妇嬬,每个人都捂着肚子,脸上都呈现一片痛苦之色,哎哟声阵阵,听得人心里难过。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仁和堂的老药师,他用手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大家忍住痛苦,听他慢慢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并非我们仁和堂不尽人事,只是这次病痛人数太多,药房的药实在是有限,制做起药丸来也要一些时日,我们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止痛药也在告急,这种因为水质不好吃了拉肚子的状况,请大家忍耐个二天时间,我们一定会解决的。”
老药师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吩咐伙计现有的药先配给那些老幼的病患,接着又紧锣密鼓的配药去了。
绿儿也是聪明人,赶紧上前去问老药师。
老药师一看是前些天在这里抓过药的小姑娘,像看到了救星般,把这些人的病状详细说了起来。
“都是附近同一个村的村民,刚开始的一两天,偶尔几个村民说吃错东西拉肚子,把了下脉,脉像平稳,就当普通的吃错东西来看待,但是这几天,连绵不绝的村民都涌到了店门口,包括前两天吃过药的,都一起来了。”
“你说,这仁和堂的声誉是不是要砸在我手里了。”老药师痛心首疾的说着。
“老药师,正好太医还在我们府里,想来医者仁心,这种事情他肯定肯帮忙的。”小丫头机灵的说道,小姐的抬头还不是打出来的时候。
“那敢情好,我先代这父老乡亲谢谢你们了。”老药师对上次能开出气血两补的方子的医术是肯定的,更别说是太医的级别了。
绿儿又到前面的瓷窑那里,特意买了两个大大的药罐,吩咐赶紧送到将军府。
当林一诺看到门前的两个大药罐的时候,足足把她吓了一大跳。
绿儿把看到的和老药师的话都有模有样的给她演示了一番,直听得她直皱眉头。
“绿儿,这种拉肚子的要因人而议的,不能一概而论,不像跌打损伤擦点药死不了人。”
“这么多人拉肚子,我估计一个是病毒感染人传人,另一种可能是都来自于同源的病源体。”
太深奥的用语听得绿儿稀里糊涂,“小姐,我已经和老药师保证过了你会救他们的。”
小丫头已经忘记了之前对她家小姐的医术是怎么不信任的,现在把宝全压她身上了。
她沉思片刻,说:“现在只能用排除法了,你到那些患者的村里,帮我从他们家里的缸里舀点水,再从他们的井里也舀点,,用不同的瓶子装好拿回来给我。一定要快,他们拉肚子会造成大量脱水,严重会死人的。”
虽说不知小姐要做什么,绿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去办这个事情了。
绿儿看着小姐对着拿回来的三个瓶子,态度认真的先看再闻后摇,松了口气说,“三个瓶子的不论是色味质都是一样的,这样就好办了。”
她坐在桌子旁,刷刷写了起来,拿给绿儿,到仁和堂抓药,如果银两不够的话,就和老药师说先欠着,卖掉药后再结算。”
绿儿拿着药方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有现代的那些测量仪器准确性就高了,也没有那么费劲了。”
当老药师看到药方的时候,整个人眼睛为之一亮,“难怪,那几个人的病没有好,原来来是少了一味药引,真是差若毫厘,缪之千里啊!佩服啊!”
绿儿要给银两的时候,老药师忙推辞道:“就当是我的学费和一点心意吧!”
事关紧急,绿儿也没再坚持,老药师还想叫伙计帮忙把药送上门,被绿儿一口拒绝。
老药师也知道有些人的品性是不喜和外人接触和被外人所知的,只感叹自己与老太医的无缘了。
绿儿东拐西弯躲躲藏藏的拎着几个大袋子从后门进了府里,已经看到自己家小姐在闺房后面的一个小灶房里架好了灶火,专等她回来了。
这个小灶房是废弃的,还好之前的林一诺不被重视,她们在这里做什么也没有人发觉,就是被看到了也没有什么,以前两人吃不饱做女红来接济的时候也没有人说。
古代人买了中药都是煎水喝的,可是如果要拿到药阁卖,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林一诺想到,不如做成药丸,不仅方便,药效还高。
她又差绿儿到厨房间偷拿了好几个红薯。打直打成红薯糜,在太阳下晒干水分。
整个院内充溢着药味还夹带着一些红薯的味道,将军府对大小姐房里传出的药味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谁人不知大小姐是药罐子。
很快,药丸已做好了,因为没有现代的工具辅助,卖像还是有点难看的,林一诺自我安慰道,药效一样就行,看像不要紧。
一个一个的被放在大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
绿儿用布袋子装好就要走,被她叫住了:“我去吧!”
“可是小姐,你还被禁足呢?”
“笨。”她拿出了一顶檐帽,脸上再系上一块黑纱巾。
“小姐,你……”
“你在家,就躺在床上,要不苏姨娘看不到人肯定要咬舌根了。”
其实还有一原因她没有和绿儿说,就是她要当面看着这些患者吃下去安然无恙才能安心,这是医生的责任。
林一诺按绿儿的指示,抱着药袋,掩人耳目的拿着药袋,像做贼一样出了府门。
这是林一诺穿越后第一次出府门,什么都觉得新鲜。眼睛不停的在街上扫来扫去,要不是想着自己身负巨任,估计少女天性显露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