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绿儿高兴地叽叽喳喳,“小姐,你看今天的姑爷多威风,把二小姐气的那是一个高兴!”
“就你能!”林一诺娇笑到,泰戮的病好,到底是见药效了,她也高兴!
两人在房里嘻闹着!听到了外面长廊传来的吵闹声。
”好像是姑爷的声音。”
绿儿想出门看,被她拉住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把那个蹰给我拿下来,我要玩。”
“少爷,你自己拿吧,你没看我们没空吗!”两个拿着扫帚的仆人趾高气扬地说。
“我,我一个人拿不到。”秦戮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好像有点惧怕他们。
“我们忙着呢,活没干完管家要罚我们的呢。要不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们先走了!”
“就这么走了,你不怕我去老爷那告吗?”
“少夫人!”两人转头相视了一眼。
“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做不完的活管家要罚我们的。”
她看了看卡在树上的蹰,冷笑道“还是说用你们手中的扫帚戳一下都弄不下来?”
“我想,如果耽误你们工夫的话,或许我可以叫管家来帮弄下也未尝不可。”
“少夫人说笑了,管家比我们还要忙,还是我们来弄吧!”
秦戮抱着蹰,高兴地对她说“姐姐,他们都听你的话呢!”
两个仆人作辑退下的时候,林一诺开口道“不要以为少爷是痴傻的就随便欺负他,再怎么样,他也是相府的少爷,想活命的话,好好待你们少爷!”
两人走远的时候,林一诺还断续听到“真当自己是秦家少夫人了,也不看看谁的脸面。”
把她气得真想暴打他们一顿消消气,可恨自己身无武艺在身。
“小姐,要不去告诉夫人!”
“算了,让他们去吧。”想归想,现代社会自私的人她看得多了,自己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戮儿,去玩吧,只要姐姐在,定不让人欺负你!”她做了个保证。
秦戮余角看着她:“有我在,我也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只可惜他的心里话林一诺听不见。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早和漫长。
趁着夜色正好无人注意,秦戮一踮脚,飞身上了屋顶。
“少爷,你来了。”宴铵和他并排坐了下来。
“办的事怎么样了?”
“之前的林一诺,哦,少夫人,从楼梯上摔了一跤醒来后,性情就大变了。”
“怎么摔的?”
“将军府的仆人隐瞒了下来,我是捉到林舒言贴身丫环问道的。”
“重点!”
“少夫人摔下来,是二小姐所为。她一直妒忌少夫人是嫡亲,自己一心想嫁入高宦人家做正室,姐姐死了,她就名正言顺了。”
“哼,可恶!”暗自骂了声。
“看不出来,二小姐是这么的歹毒心思。”
“欠的总要还的。”
“少爷,需要我去教训她吗?”
“暂时不用,看她后面还有什么动作没有,一定要盯紧,不要让少夫人受伤。”
“少爷,好像你对少夫人越来越上心了。”
宴铵自小在相府长大,和秦戮不仅是主仆,更多的是兄弟情,知道开些玩笑话并不会当真。
秦戮哼了一声,“讨打。”
他一想到林一诺毫无章法的睡相,眼睑都是一潭春水。
宴铵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等下,今天府里两个仆人有点过份,你帮我处理下。”
“要杀吗?”
“不用,教训下好了,犯不着要人命。”
午夜,白天对秦戮不敬的两个仆人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也没问青红皂白,抡起两个拳头对于着两人就一顿狠揍,把这两个打的是鼻青脸肿,被打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大爷饶命。”两人抱作一团,跌坐在地上。
“哗”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剑亮了出来,又把两个吓了一跳,以为是抢劫的。
“银子在枕头底下,大侠全拿去,只要饶了我们性命。”
宴铵晃了晃手里的刀:“今天,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吗?”
“还请大侠明说。”
“对少爷和少夫人不敬!”
两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会是少夫人请的人来收拾他们的吧。
“都是小的错,不该那样和少爷少夫人说话的。”
“明天去和少爷少夫人陪罪,再自己卷铺盖走了。”
“大侠,小的知道错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请原谅我们这一次。”
宴铵挥了挥手中的剑“找死吗?”
“小的明白了。”对比丢饭碗,小命更要紧。
早上,林一诺正陪着秦戮在看树头上的蚂蚁打架,绿儿就招手让她过去了。
“小姐,两个人要见你。”
“我?”她感到奇怪,除了将军府里将军,苏姨娘,林舒言三人,其他人都不认识,有谁找她啊。
“是昨天那两个下人,他们在那边呢。”
一想到昨天两人那幅趋趋炎附势的嘴脸,就觉得恶心。
一甩袖转身就要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过来,扑通跪下“少夫人,昨天是小的错,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们啊!”
林一诺捂起了嘴巴,两人头上缠着一层屋厚厚的纱布,眼睛周边青紫想间,眯成一条缝。
“真是老天有眼啊!”看到他们这样,她心里出了一口气。
两人一听这话,“难不成昨晚打他们的不是少夫人派人去的。”
“姐姐,快,快,出来了一只特别大的,小的都和它说话呢!”
秦戮趁着和她说话的工夫,瞄了一眼跪下的两人,“这次晏铵办事效率够快的,回头得好好表扬他一下。”
心里舒坦了,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风水轮流转,算了,你们走吧!”
她对秦戮说:“好好的两个人,也不知被谁打成了那副猪头样。”
“肯定是他们得罪了姐姐,老天爷惩罚他们的。”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恶人自有老天爷来惩。”
秦戮心里想道“傻姐姐,我就是老天爷啊。”他管抿嘴而笑。
林一诺看着看似天真无知的秦戮,觉得心里所有的苦闷都化成虚无了。
这段时间,她再也写不出什么药方来,所有的病人都要对症下药的,之前开出的都只是针对大众的保健作用,她禁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绿儿就劝她“小姐,咱们又不缺钱花,你要那么辛苦做什么?”
“傻丫头,自己身上有银子当然腰杆挺得直了。”
在现代,这个观念是很正常的,很多女性,都是业界精英,自己嫌钱自己花,不依靠谁,随时做好抽身离去的姿态。
在现在这个女卑男尊的社会,说出这种话来是大逆不道的。
绿儿并不理解这些道理,只是说:“反正小姐说啥就是啥。”
做为双子座的她,在上性格上就很独立,很多赋予想象中的东西,总要让它实现的。
“绿儿,这里有山吗?”
“有啊,相府后面就在一座山,听说,因为相爷有气喘病,皇上隆恩,特意把这山赐给了相爷,平民百姓可不能进去呢。”
“哦,那肯定有名贵的药材。”
“小姐,不可,听说就是防人进去,相爷还在外围砌了砖墙的。
嫁到相府来,每天请安吃了就睡,感觉自已都成圈养的猪了。
听着她这样形容自己,绿儿低下头吃吃的笑了。
“姐姐,要不,我们去街上走走吧,街上可热闹了!”
看到林一诺愁眉苦脸的样子,秦戮知道她一定是闷坏了。
她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我就和娘说你要买胭脂水粉。”
“那我去和娘说了,你们等着啊。”
绿儿担忧的看着秦戮“小姐,姑爷要不要乱跑,跑丢了怎么办?”
“你这丫头,什么事都没有做就想那么,要丢也是你丢,相府少爷这么多年都没有丢,就和我们出去一次能丢啊。”
穿越这么长时间来,她真的没有好好看过燕国呢,上次也是戴着个檐帽匆匆忙忙也来不急看。
想到上次救自己的那个男子,心里动了下,不知这次会不会遇见他,她婉尔一笑,遇见又怎么样,面对面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认识人家。
“宴铵,做好出府的准备,暗中派点人手保护好少夫人。”
“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只要秦戮需要,他会出现在任一时刻和地点,他就如秦戮的影子一样随行。
燕国都大街,秦戮一会跑在前面,看到买冰糖葫芦的,吵着要吃,绿儿跟在屁股后面,一会叫道:“姑爷,你慢点。”她一会回头看看林一诺。
林一诺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种幸福感油然生起,暖暖的太阳,欢快的笑声,慵懒的人生,如果一辈子就这么过多啊!
她抬起头,用手遮住挡在额头,对着太阳微笑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印在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的秦戮眼里,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他的仙女,人间精灵。
“姐姐,你也吃。”穿过拥挤的人群,秦戮把一串冰糖葫芦送到她跟前。
“姐姐,你刚才在看什么?”嘴巴里鼓鼓的,口水流了一地。
林一诺拿出娟子,踮起脚尖,轻轻的帮他把濑哈子擦掉。
如此自然,就好似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
秦戮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