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骨无语地翻白眼,慕太子为什么夹菜给自己?
这不是平白让六殿下误会吗?
慕子潇险些找不到自己的眼珠,大哥给一个男子夹菜,这男子竟然还对大哥翻白眼?
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哥与这男子同处一室……大哥给他夹菜……
大哥不会真的变成断袖了吧。
慕子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
萧兰骨给慕渊沉使眼色,说道:“殿下,我消受不起。”
慕渊沉低沉道:“你太过清瘦,多吃一点。”
她不敢置信地看他,耳朵没坏吧。
为什么他忽然转性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有一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之前,他出手相助,引开兰王,她以为他想弥补之前对她造成的伤害。
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她真的想不明白。
他会不会另有企图?
对了,夜狂!
他也在找夜狂!
他一定是想利用她找到夜狂!一定是这样的!
慕子潇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凑过去低声问道:“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
“过两日就知道了。”慕渊沉淡淡道。
“小谷,你不是书院的学子吧。”慕子潇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忍不住问她,“你刚来书院的?”
“……刚来。”萧兰骨模棱两可道。
“你与大哥早就相识?”他刨根究底。
“前阵子认识的。”
“哦……”慕子潇恍然大悟地点头,“你们在哪里认识的?灵州还是龙都?”
“灵州。”她看慕渊沉一眼,他没有反对,就选择性地回答六殿下吧。
慕子潇想起来,之前有个叫子涵的小公子来书院讨公道,却没想到——
大哥在灵州真的闹出风琉韵事?不是子涵,而是小谷?
他一边吃一边脑补了大哥与小谷在灵州发生的艳事,又脑补了刚才他们在寝房那么久……
重点是,大哥不让他进去!
而且,当时大哥的语气又生硬又生气,好像正在做什么事,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心情极为不爽!
这么想着,慕子潇基本可以断定,大哥与小谷在寝房做那种事!
他看着大哥,忽然觉得四周刮起一阵冷风,冷飕飕的。
萧兰骨仓促地吃了饭,“我吃饱了,二位殿下慢慢吃。”
慕渊沉盛了一碗滋补的鸡汤,放在她面前,“喝了。”
她勉为其难地喝鸡汤,以免他做出更出格的举动让慕子潇误会。
总算吃完了,她逃之夭夭。
“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慕子潇激动地问,“你真的是断袖?”
“吃完了记得收拾。”慕渊沉站起身,淡漠地离去,“不要打扰本宫。”
“大哥,大哥……”慕子潇呆立当场,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萧兰骨刚回到寝房,就看见慕太子回来,连忙把门关上。
慕渊沉又开始煮茶,“想说什么?”
她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道:“用膳的时候,你那些举动……六殿下好像误会了,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
“当然不好。”
“你给本宫扣上断袖的帽子,现在本宫陪你演戏,你还不满意?”慕渊沉暗魅的嗓音又苏又撩,勾人心魄。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兰骨一脸的生无可恋,竭力压下怒气,“我可以当你的书童,在你这里躲两日,可是殿下你能不能不要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不能。”
“你!”她险些拍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怒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陪你演戏吗?这样做,你最安全。”慕渊沉云淡风轻道,桃花眸往房门瞟了一下。
“我不喜欢那样……”
一句话还没说完,萧兰骨就被他拽下去,轻呼一声,“啊!”
他把她拽下来,顺势把她按倒,猝不及防,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天旋地转!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地上,与他大眼对小眼。
“你干什么……”
她愤怒地挣扎,慕渊沉陡然俯首,吻她的粉唇。
萧兰骨又惊又懵,眼眸睁得大大的,这什么节奏?
与此同时,砰——
房门被人推开了。
慕子潇险些摔倒,骤然看见大哥压着小谷,震惊得世界崩塌了。
亲眼所见,还有假吗?
她用力地推慕太子,慕渊沉非常不悦,冷厉道:“滚出去!”
“那个……”慕子潇捂着双目,极为尴尬,“大哥,臣弟想说……臣弟先去沐浴……你们继续……”
“六殿下……”萧兰骨叫道。
可是,他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慕渊沉拍出一掌,房门砰的关上了。
她趁此良机推开他,起身整好衣袍,后退三四步,离他远一点。
俏脸红彤彤的,宛若飘染飞霞,娇媚可人。
想到刚才那短暂的一吻,她就觉得不舒服。
罢了罢了,就当作被蚊子咬了一口。
他没有半分尴尬,气定神闲地斟茶,“你就是这么当书童的?”
方才,他察觉到慕子潇在外面,就故意把她拽下来,让六弟亲眼目睹。如此,她更加安全。
萧兰骨气呼呼道:“殿下,你欺负人。”
“不这么做,六弟会起疑心。慕澜凤可能会找六弟问话,从六弟下手查你。”慕渊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是,兰王已经怀疑我的身份?”
“六弟这种不用脑的人都开始怀疑我收书童,更何况心思缜密的慕澜凤。”
萧兰骨暗暗琢磨,确实,天潢书院没有学子带书童进院,即使是有,也会被东方学监劝退。
罢了罢了,就当作是演戏吧。
慕渊沉把一杯热茶放在对面,“坐下喝茶。”
她再次坐下,一边品茗一边沉思,慕太子为什么这么帮她?
他看见她的乌瞳滴溜溜地转,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
萧兰骨喝了一肚子水,站起身道:“我先去沐浴。”
慕渊沉点点头。
她忽然想到,没有替换的衣袍!
他清冷道:“那边有一身衣袍,你将就着穿。”
她转头看去,槅扇搭着一袭雪色衣袍,看样式、色泽,应该是他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