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同事们无心工作,都在讨论晚上聚餐的事情,许思摸了摸钱包,心想着这点工资应该够用吧,毕竟是欢迎她,她不出钱好像不合适。
几个同事有车,大伙儿商量着搭坐,可怎么算都多一个人。
“这可怎么办?都是同事,把谁留下也不好。”苏雅夸张的大声说,可是眼神却有意无意看向许思。
许思察觉到大伙儿都在看她,摸摸鼻子,“你们去吧,我打车过去。”
“许思,你还用打车啊?听说你跟咱们秦总不是挺熟的吗?让他派车送你过去。”白薇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没有,我就是在秦总家里当保姆……”
“秦氏什么时候这么好进了?当保姆都能应聘进来,咱们秦总对保姆可真好。”
许思正准备解释,秦商墨的车子就停在了一干人面前,司机下来,冲着许思笑道,“许先生去哪里?我送你。秦总说他今晚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许先生可以自己在外面吃。”
司机自始至终只跟许思说话,像是没看见别人似的,音量也不小,就跟专门说给别人听一样。
许思愣住了,这是秦商墨派人给她救场?
可他怎么知道的?
“真不用,我们部门聚餐,我打车过去就行。”许思摆手。
“干什么不用?许思,你不正好没车做吗?秦总的车可是从来不拉女人的,现在专门载你这个保姆,多破例啊。”白薇阴阳怪气,说的许思心里一股怒气。
瞧他们一个个看好戏的样子,许思后知后觉,难道他们不相信这是秦商墨交代的?尤其是苏雅和白薇看她和司机的眼神……
许思很愤怒,可还是忍下来了,“这样吧,我跟秦总说一声,免得他用车不方便。”
许思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秦商墨的电话:“秦先生,你不回家吃饭,那我跟同事聚餐去了,车坐不下我们,可能要麻烦司机送一趟。”
所有人都等着许思难堪,就像他们说的,秦商墨的车从来不拉女人,所以这会儿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听秦商墨的回复。
“早点回去。”说完,秦商墨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商墨居然同意了?!
没能等来嘲讽许思的借口,一干人不甘心的上车走了,只剩下许思无奈的上了秦商墨的车。
一刻钟之后,他们在苏雅选定的酒店门口集合,环境很优雅,许思没来过,但一看着装修和服务就知道便宜不了,可能她卡上的钱完全不够用。
这不是最糟糕的,那些同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灌许思酒,虽然她不高兴,但是到底是同事,如果把他们得罪光了,以后她怕是也不好在秦氏立足。
饶是许思再躲酒,可最后还是被灌了不少,免得出糗态,故意吐了一地。她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结果这群人像是还不肯放过她,愣是要继续灌她。
许思喝多了,凭借着最后一点意识开始故意撒酒,到最后基本都没有喝到嘴里。
看着她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众人觉得没意思了,也就不再灌她,任由她趴着,他们开始肆无忌惮的嘲讽她。
许思握紧了拳头,没说话。
她从来就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否则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就为了夺回属于妈妈的一切。
这群人终于闹够了,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人开始带头,“啊,累了累了,我得回去了,拜拜。”
“我也得走了,孩子还在家呢。”
“等等我,让我搭个车。”
眼看着三三两两的人都离开了,没有一个人提结账的事情,最后苏雅也离开了,硕大的包厢里只剩下醉到迷糊的许思。
她原本也没想让他们买单,何必做得这么绝?
只是……
她皱了皱眉头,卡的钱真不够。
原本就来例假,这会儿又被灌了酒,她难受的不行,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秦商墨打电话。
秦商墨接到电话没多久就来了,看着许思醉醺醺的样子,心里一阵怒气。
他交代司机结账,横抱起许思就走。
路上,许思肚子特别难受,无意中秦商墨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暖暖的,她抓过来贴上,“好舒服”。
秦商墨被她抓着手,心里一抹异样。
他伸手探许思的额头,不知道是又发烧了还是醉酒的缘故,这会儿烫的不行。
“揉揉,难受……”许思惨兮兮的呢喃。
这是让谁给他揉呢?唐辰还是其他男人女人?
“妈妈……妈妈别走,不许抢我妈妈的东西……”许思一直叫妈妈,好像做梦了似的,有眼泪落下来。
秦商墨脸上的怒意因为她叫妈妈缓和了许多,想起来助理的调查报告,说是许思的父亲和后妈侵占她妈妈留给他遗嘱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许家那间小破公司也没那么不能入眼,收购来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许思在睡梦里感觉好多了,眉头都舒展了。一直到家,被秦商墨抱上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秦商墨盯着床上比女人还娇俏的男人,缓缓俯身,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要亲她。
该死,他到底在干什么?
马上就要亲上许思娇唇的时候,秦商墨骤然清醒过来,狼狈的离开了她的卧室。
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路上疾驰,即便夜晚的凉风也没能抚平他心底泛起的澎湃波涛,直到现在,他掌心还有刚刚给许思抚摸的触感。
该死的,竟然也有他不能控制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许思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闻了闻身上难闻的酒气,差点又吐了。她跌跌撞撞下床朝洗手间走,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发现秦商墨正穿着内裤在里面。
结实健美的身材,俊美冷漠的颜,许思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晕乎乎,直勾勾看着他。
这画面……
秦商墨见她傻了似的站在那里,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旋即意识到什么,一脚踹门上,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就是他怒吼的声音,“滚!”
许思被吓着了,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啊啊啊啊,要死了!!!
她蹲在洗手间门口捂着脸,迟钝的大脑染上了颜色,她刚刚到底现在干什么?
秦商墨不会真以为他对她有想法吧?
许思混乱极了,直到秦商墨出来她都不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