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就在何以安警惕的往后退的时候,从草丛里窜出来一只半大通体全白的动物,轻轻地低嚎了一声,歪着脑袋正打量何以安他们。
“这是……”敌不动我不动,何以安被感染的同样歪着脑袋看那只憨态可掬的动物,可爱的耳朵,又大又清澈的眼睛,本来就很喜欢小动物的她瞬间就被萌化了“这是大狗么……好可爱啊……”
何以安很开心的凑上去,那只“狗狗”就很警惕的往后退,期间还压低身体,呲出獠牙做随时都能攻击的样子。这样野生的“狗狗”肯定是对人有放别的,但是……何以安可是有好吃的。
看着是从袖子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几块牛肉干轻轻地扔给它,可能是味道真的很好,那只雪白的“狗狗”低头嗅了嗅,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下,眼睛一亮就吃了一块进去,等到几块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看着何以安,示意她再拿出来些。
“啧啧,还想要是不是?”何以安看着那只“狗狗”有想要亲近她的意思,就很得意的又掏出来一些,然后在手里晃了晃“那就过来让我摸摸。”
像是诱拐纯真小可爱似的,那只“狗狗”歪着脑袋看了看何以安,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牛肉干,来回几次的挣扎中,终于还是被美味打败,小心翼翼的往何以安那边去。
轻轻地将手放在“狗狗”雪白又松软的毛发上,何以安顿时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她小时候也是养过一只纯白的小狗狗的,但是后来在她上初中的时候病死了。
可能是知道要死了,从来不随便出屋子的它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了出去,等到何以安泪流满满的找到它时,已经死在了公园最僻静的树林里。
从那以后何以安再也没养过狗,真的受不了那种生离死别……如今这只也是全白的“狗狗”的亲近让她想起了之前的那只狗狗,心里瞬间就软软的,蹲下将头轻轻地靠近,然后用脸摸索着它的脑袋,一股混和着阳光和青草的香味充斥着鼻尖,让她很放松。
撸了一会终于心满意足,何以安将手里的牛肉干再次都给它吃了。一人一“狗”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相处融洽,却让旁边的秋分吓得抓紧了温乔。
“怎么了?”温乔侧耳听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危险的,好像安娘子和一只狗狗在玩耍,但是秋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郎君……那只狗……我看着怎么这么怪呢。”秋分咽了咽口水,然后盯着那只被何以安撸的开心的大白“狗狗”说“荒郊野岭的哪里来这么大的狗啊,再说……这狗咋不会摇尾巴呢。”
听到秋分说的话温乔脸色也不是很好,有心提醒安娘子,可是又怕她一紧张反而激怒了只野兽,轻轻地拍了下秋分,然后清了清嗓子,以最平和的嗓音企图唤回何以安。
“安娘子,这样的畜生身边都有成年的母亲跟着,你小心一会它们找来,快快放它离开吧。”温乔的话虽然是柔柔的,但是总是让人不忍心拒绝,何以安想着这个小家伙也出来一阵子了,万一真的把它妈妈给惹来……这地方可没有狂犬疫苗打。
就在这时,草丛深处也传来了一阵似嚎叫也似催促的声音,那“狗狗”侧耳听了下伸着脖子回了声就要走,可是回头看了下何以安,迈着肉乎乎的小腿在她的腿边蹭了下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消失在草丛里。
“哎呀我的亲娘啊……可吓死我了……”看着没有踪影的“狗狗”,秋分这才敢长舒一口气的说话,那夸张地动作让何以安疑惑,不就是一只野狗么,那么害怕干什么。
“安娘子是不是觉得很好奇?”温乔虽然眼盲,可是心里却很清明,再说何以安那个脾气这些天的接触他早就了解的不行“那只通体雪白的不是野狗……这边的山里住着的是比较罕见的雪狼,还好刚才那个是个比较温和的半大幼崽,如果过来的是个成年的……估计我们现在都在雪狼肚子里了。”
听到温乔的话何以安惊讶的眨巴眨巴眼睛,那只长得和萨摩耶似的狗狗是雪狼?狼?她竟然喂狼牛肉干?还摸它的毛,还用脑袋去蹭它?
“我,我不知道……”缓了一会,何以安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在温乔和秋分身边想着那傻孩子可别把它的家人也整过来啊,不然她可吓死了。
虽然有些惊吓,但是毕竟没啥事,三人紧张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真的没什么状况发生这才放松了下来。不过就在月上中天,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就传来一阵阵很尖锐的狼啸。
“怎么了怎么了?”何以安别惊醒,听着一阵又一阵的狼啸吓得不行,平时在小屋里听着也就偶尔的几声,怎么今晚这么多啊……
温乔睁开混沌的眼睛,凝神细听,声音似乎离着有段距离,自从眼睛看不到之后他发现其他的感官都慢慢得的敏锐了很多,此时就发挥长处的时候了。
“郎君,咱们……咱们跑,跑吧……”秋分吓得也有点结巴,但是还是知道要将温乔背起来,可是却被温乔拉住。
“别慌,那些狼晚上害怕火把,而且听着样子不是在我们的附近,千万别自乱阵脚的弄出太大的声响,我们拿着东西慢慢走,注意火把千万不要熄灭……”好像不管是多么紧急的时刻他都能保持冷静,就是之前马上都要生死关头他还想着让何以安离开,啧啧,不得不说,这朵白莲是真的人如其名啊。
温乔平稳的嗓音安抚了秋分的情绪,他深吸了几口气觉得不那么紧张才背起温乔,何以安不用人说,早就背起自己那个用来掩人耳目的破包袱跟上了,虽然一路上还算是平缓,可是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走路都是尽量的不发出声音,晚风清凉的林间愣是把三人走的汗流浃背,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就着火把摇曳的灯火,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摸索,总算是走出了密林,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一条河边再也走不动了。
“我的妈呀,我不走了……累死了……”又是吓又是累的,走了小半夜何以安真的是再也走不动,而秋分虽然咬着牙不说话,可是他的额头早就渗出豆大的汗珠,就是双腿看着都已经有些打颤。
“歇会吧,走了这么远估计也没事了,狼嚎声已经听不见了。”温乔仔细听了下,从刚才开始那种凄厉尖锐的声音已经停歇,似乎也没什么危险了,再说背了这么久,秋分估计早就累的不行了。
直到听到温乔的话,秋分才颤颤悠悠的将温乔给放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早就累坏了,能走这么远完全是意念支撑他要保护郎君。
看着累成这样的秋分,何以安从包袱里摸了一阵子,其实是在空间里拿了些吃的和几只碗,装模作样的去河边洗碗打水,其实是从空间里弄点水出来,主要是实在不放心生水里有没有寄生虫啊。
“嘿嘿,谢谢安娘子……”先喂了温乔一些水,然后将馒头塞在了他手里让他自己拿着吃,秋分才接过第二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碗清甜的水下肚他终于觉得胸口不那么火辣辣的了,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将馒头塞给他,又掏出来些牛肉干给他俩吃,何以安才坐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喝水吃东西,这些天她把他们当成朋友,而且他们的人品也确实不错,她乐得把自己的好吃的和他分享。
“安娘子你的包袱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啊……”秋分憨乎乎的用牛肉干就着馒头吃的香喷喷的,还不忘看了一眼何以安的包袱,很好奇她的包袱里到底装了多少吃的。
“我奶奶活了一百二十岁,你知道她的长寿秘诀是什么么?”何以安被秋分的问题给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不知道,还有人活到那么大么?好厉害啊……”秋分傻乎乎的没听出来何以安的语气,还很好奇的问,而一边的温乔嘴里嚼着吃的就听出来何以安的语气有点不对,等到何以安回答之后就真的印证了他的想法。
“因为她老人家不多管闲事……”何以安翻了个白眼,“给你们吃就不错了,再废话你们就自己啃草皮去……”
被何以安的语气噎的说不出话来,秋分撇了撇嘴委屈的看了一下自家的郎君,他竟然幻觉的发现郎君的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些,比之前在家里的感觉都轻松一些。
不过可能就是幻觉,郎君虽然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好久没看到郎君开心的样子了。
好不容易歇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放松,困顿立马就又占领了他们的神智,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草丛里又开始传出一些骚动,直接把三人惊醒不说,一颗心又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