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医术不行,我这个手反复好不了。”魏辰煊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示意。
薄清听到魏辰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忍不住想为他鼓掌。他天天来医院明明是为了看某个人。
在医务室坐下后,薄清盯着他看了好几圈,脸色很纠结,“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受伤的地方是嘴巴。”
魏辰煊点头。
“你被我妹妹看到你这样,她会误会的!”薄清皱眉,叹气,痛斥魏辰煊。
“误会什么?误会正好。”魏辰煊不以为然。
“你能不能别这么冷血!她好歹是我妹妹。她又要伤心了。”宠妹狂魔说的就是薄清。妹妹有一点不高兴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早点认清现实比较好,”魏辰煊没有半点自责,反而教训薄清,“还有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还不好好劝她?”
“我劝有用的话,就好了。”薄清又叹了一口气,他是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拿出棉签沾点酒精,给魏辰煊处理伤口,魏辰煊嘶嘶地疼。
“她生病了吗?来医院找你?”魏辰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薄清。
“她生什么病,身体好得很。”薄清想都没想就回答。
魏辰煊在薄清查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薄清查房回来却没有给妹妹带药回来。这以薄清的宠妹程度来说,不正常。
魏辰煊陷入沉思,任由薄清摆弄自己。
“这姑娘下嘴有点狠啊!”薄清看他这幅模样,淡淡地说:“你又把人家怎么了?人家这么气。”
“没什么。”魏辰煊在想其他的问题,无暇顾及他。
薄清处理完嘴巴之后,开始处理手,本来以为今天可以拆纱布了,结果打开一看,比昨天还严重了几分,气急:“不是让你别动水吗?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好啊?”
“快点弄,我还有其他事。”
……
下午,薄婉趁薄清手术时,进了穆成然的房间。
穆成然醒着,看着窗外,大部分时间她都睡不着,就那样打发时间。
穆成然并没有注意到谁进来了,她以为是护士,因为这段时间除了魏辰煊没有人来过。
直到薄婉开口,穆成然才注意到来人。
穆成然看着眼前这个人,浑身战栗,那种气愤和屈辱再次回到穆成然的身体。
一看到薄婉,穆成然就想到三年前那些可怕的记忆,那些入骨三分的恨与痛。
穆成然支起身子,冷眼地看着来人。
“你怎么在这里?”穆成然冷着嗓子问她。
“我怎么在这里?”薄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穆成然,笑了,“当然是辰煊哥哥允许了,我才能进来的啊!”
穆成然清楚自从穆海来看她后,没有人能再进她的房间。
穆成然半信将信。
“我来看看你,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啊?”薄婉看她迟疑了,相信了,更加猖狂。
“嗯?你需要点什么呢?化妆品?哦,你看你这张像鬼一样的脸,还不上点妆拯救一下,出来要吓死人了。”薄婉对着穆成然上下打量,看着她那张苍白毫无气血的脸。
“哦,姐姐,你缺首饰吗?我这里有几套不用的,你看看你那个脖子细的,像没气的人!估计也戴不了什么贵重的首饰。”
穆成然听着薄婉用一些形容死人的词语形容自己,脸色青冷。
“你到底想干嘛?”穆成然不想再听她在那里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地说话。
薄婉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穆成然,嘴角微微上扬,随意道:“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认清你自己,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站在辰煊哥哥旁边。”
“哼,你配?那他怎么没娶你?”穆成然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可笑。
她离开三年了,薄婉也没能成功上位。当年不可能,现在她还肖想?
薄婉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多年不见,病成这样,嘴皮子还是那么厉害,那么一针见血。薄婉心里一直不想被人提及的事情就是,在穆成然消失这三年里,她多次向魏辰煊示爱被拒绝。
薄婉脸一拉,声音尖锐起来:“你少耍嘴皮子!我迟早会嫁给他的!”
穆成然这才发现她并不知道魏辰煊已经和自己领证了。魏辰煊到底是什么意思?穆成然有些琢磨不透。
穆成然脸一青,讽刺道:“是吗?他要是想娶你,你怎么会三年都进不了门?”穆成然面对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嘴下从不留情,直击要害。
薄婉被穆成然揭下面具,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五官都几乎挤到一起了,神似一个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