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心悦你,你遣个小厮,给沈威悄悄地递个信,他自然会想办法出来找你。”容越和沈威在军营里处过一段日子,心知他就不是个什么恪守理法的。
“他现在还有婚约在身,我总觉得这样还是有些不妥?”容雪还是有些担忧。
“那就逼他对你负责,只要你们二人顺利成婚,别人再想拿这个说三道四也站不住脚了。”容将军闻言并不放在心上。
他是个武夫,又是军营出身,向来瞧不惯那些个文人满嘴的道德礼法,只要结果是想要的,用什么手段并不是很在乎。
容雪到底还是听了容越的,让侍女一直等在景王府门前,一看见沈威身边的贴身小厮一出来就跑过去把纸条塞给他。
一看见那娟秀的字迹,便知道是出自容雪之手无疑了,果不其然,收到了信之后,沈威心里就完全静不下来,按奈不住的想去见她。
可是容夫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递进去的拜帖都像是石沉大海般没了音信。
这天夜里沈威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就直接翻了容府的院墙,容雪本来在亭闲坐,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
她睁大眼睛正要挣扎,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怕,雪儿,是我。”
容雪似嗔似怨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才来见我?”
“我以为在容夫人那里继续见面就好了,却没想到却一直没消息,容府又没有主母,我又不好直接上门说拜访你。”沈威被她这一眼看的心都酥了,生怕她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容雪闻言,轻轻一声叹,欲言又止了半天。
“雪儿,你若有什么事情,同我直说便好,与我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沈威按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柔声道。
“这些内宅里的阴私事,我本来不应当和你说的,省的平白惹你心烦可是姑母被楚潇潇用阴招陷害了,如今甚至被楚太尉禁足。”容雪两条细眉似蹙非蹙,像是含着不尽的忧愁,
“沈郎,只要能同你相守,我本是也不在乎什么名分的,但是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容雪看了他一眼,神色悲戚,“夜长梦多,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我之间怕是难有结果。”
“雪儿别说傻话,别说伯父不会同意,我也不舍得你受委屈,我回去就想办法,怎么也要给你个平妻之位。”沈威见状,心头顿生怜惜,把她拥入怀中,轻声抚慰。
沈威之前私下里和容雪见面,她一直对他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虽然两人之间也是亲近的很,可是从来没有把心迹表白的这么直露。
不知为何这次容雪却一反常态,面对美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沈威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晕头转向般轻飘飘的。
容雪每次看见沈威这副为自己痴迷的模样,都有一种十分得意的感觉。
当天两人分开之后,沈威回到景王府就听到有两个小丫鬟在嚼舌根,说的就是他和楚潇潇的婚事,这一下子就正好点在了炮仗上。
沈威饮了点酒,脑子正泛热呢,哪里听得了旁人说心上人半点不是,顿时就把两个丫鬟各杖责了二十,差点直接要了命。
这样还不算完,回到书房后继续耍起了酒疯,还不断吵嚷着要退婚。
下人见情况有些失控,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慌慌忙忙的把沈佳请来,人还没进屋,就见一个青花的古董瓶子正好摔倒脚边。
裂声如雷,瓷片四溅,把沈佳吓了一大跳。
沈佳被刚刚的瓶子一吓,后退几步直接绊着门栏,差点直接跌坐在地幸好推了身边的丫头一把,自己借力站稳身子,那小丫头却直直的摔在了碎瓷片上。
小丫头的手掌按在上面,一下子扎进去好几个碎片,血一下子流的满衣服都是,疼的直哭。
沈佳看都没看被自己推倒的婢女,只觉得她哭哭啼啼的分外吵闹,不耐烦挥挥手让别的小丫鬟把她给扶了下去。
刚刚差点跌倒让她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转向沈威恼羞成怒的嚷道,“你这是又发什么疯呢!有本事别光在自己院里发横发狠,有什么不乐意的你倒是直接去找爹说啊。”
“爹也不知道楚潇潇那个死丫头下了什么迷魂药,非要我和她成亲,要是他能听的进去,我会如此么!”沈威见沈佳进来,手上刚刚拿起的砚台又放了下去,到底是没敢接着砸下去,“我喜欢的是雪儿,此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