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已经快虚脱了。
看见秦隽,便哭着唤了声:“侯爷——”
秦隽心疼的不行。
他离开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才几个时辰,怎么就成了这样?
秦隽看着跪在一旁的郎中,声音冷了好几度:“夫人,到底怎么了?”
“回,回侯爷,夫人约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误食了巴豆之类,才会……”
秦隽狠狠一拍桌子:“既如此,你开的药为何不管用?”
“这……”
郎中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吱声。
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按症状开的药,怎么会没用呢?
最后,只得磕头道:“是小的学艺不精,还请侯爷另请高明。”
“滚!”
秦隽赶走了这个郎中,又请了好几个名医。
开的药大同小异,都是止泄止吐的,可都不管用。
看着柳如烟晕倒在恭桶,秦隽更是心急如焚。
这时,剪秋说:“夫人下午吃了碗燕窝粥,突然就这样了,难不成有人在燕窝里下毒?”
想起昨夜在厨房碰见姜云琼,秦隽眼神一暗。
难道是她?
秦隽吩咐人,把剩下的燕窝拿来,让郎中查验。
意外的是,燕窝里并没有毒素成分。
秦隽攥了攥拳头,又吩咐人去彻查厨房。
厨房查了一遍,也没有可疑之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秦隽就是觉得这事儿跟姜云琼脱不了干系。
他没迟疑,抬脚去了栖霞居。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青杏,左边,接好。”
“青杏,右边右边。”
他从院门口往里看,就见姜云琼扎着马尾,站在高高的树杈上,裙子系在腰间,靠着树干,摘柿子往下面丢。
她似乎在故意逗青杏。
一会儿往左扔,一会儿往右扔,看青杏跑的气喘吁吁,她笑的极开怀。
那张扬的笑容,弯弯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灿烂美好。
就连那狰狞的疤痕似乎都柔化了几分。
“郡主,你看准了再丢嘛。奴婢的腿都要跑断了。”
“才跑几步就累了?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姜云琼说着,又丢了一个下去。
两人正闹着,姜云琼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秦隽。
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她扬了扬眉:“不知什么风,把侯爷给刮来了?”
青杏看到秦隽,略微一惊,急忙福身:“见过侯爷。”
秦隽也没理会,只瞪着姜云琼道:“宫里没教你规矩吗?爬高上低,成什么体统?”
姜云琼冷哼:“老子上树也碍着你了?秦隽,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你!”
秦隽拳头握的“咯吱”响,眼看就要生气。最后又压了下去,冷声道,“烟儿中毒了。”
他紧盯着姜云琼,看她的反应。
姜云琼拍手大笑:“果然是恶有恶报,毒的好,毒的妙。”
秦隽气的咬牙切齿,他就不该试探。
索性把话挑开了:“昨夜,只有你出入过厨房,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隽,饭可以乱吃,话可能不能乱说。厨房里几十号人进进出出的,凭什么怀疑我?想诬陷,好歹也拿出证据。就这么空口白牙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除了你还有谁?”
“她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难免有人寻仇。要不侯爷查查,她之前干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人?”
秦隽握了握拳头,声音沉沉:“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姜云琼抱臂,有恃无恐道:“有证据,就直接抓我,没证据,少在这里废话。”
“好,你且等着!”
他眼神如刀,射向姜云琼:“等我找到证据,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