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在我修复林家风水的过程中,是很强的一个阻碍。
但是林城对于鬼婴话题,很是忌讳,全都闭口不谈。
而我虽然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却也不好点明。
我指了指东方青木和北方楠木,说道:“你林家西方桂木和南方茨木已毁,现在只剩东方青木和北方楠木,风水阵倒是暂时稳住了,聚财阵受损严重,林家财运必定受此影响。”
林城听到林家财运会被折损之时,脸色越发难看,老泪一掉,又开始求我。
“地藏大手,我能看出来你本领非凡,只要你肯出手救林家,我林城必定厚礼相报!”
此时的林城,一副我若欺你天诛地灭的模样。
若是我真只是地藏的话,说不定会被他骗了去。
可林城和朱虹二人如何我还不知道?
要是不事先谈好条件,以这小老头儿变脸的本事可是会分分钟不认账的。
比如陈家和林家的婚约,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轻轻笑了笑,说道:“想让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但是先前我说了,我有条件。”
林城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问道:“地藏大师,请说。”
“我地藏,曾受过大风水师陈怀义的恩惠,今天就是为了他老人家的孙子而来,好还了当年恩惠。”
我话才说完,林城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问道:“还请大师明说。”
我心底冷笑一声,说道:“如今大风水师陈怀义已经辞世,所以这恩自然算到他孙子的头上,十年之前陈老爷子和你林家定下了一纸婚约对吧?”
林城阴着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瞥了林城一眼,继续说道:“听说陈九已经到了林家,要来履行当年婚约,现在陈林算是一家,所以修复林家风水这事儿,我能帮忙,但是要算在陈九头上。”
见我把话点明,林城阴沉再添几分。
这是有多瞧不上我这个未来女婿?
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肯答应。
我直接冷哼一声,说道:“林家风水衰变在即,如果陈林两家婚约尽早完成,林家风水才能早日解决,你暂且考虑考虑吧。”
话音刚落,我就转身向外走去。
“地藏大师……”
这是还想讨价还价?
我没有理会,反而加快了步伐。
只留给了林城一个世外高人不近人情的背影。
走出林家,我心底那叫一个愁啊。
没经历过永远不知道自己缺啥。
首先,我以地藏身份出现一次,就得换一次衣服,以免被人认出来。
若只是一次两次还好,要是次数多了,那我衣服可就不够换了呀。
其次,我他妈还得翻院墙回林家二楼客卧。
幸好这林家是独栋别墅,并没有其他人看着我这一身白色蛇鳞。
我走到偏院围墙处,看着这将近三米高的围墙,心中顿时犯了愁。
这么高的地方,我怎么爬上去?
垫了垫脚,准备先试一下再说。
我铆足力气,纵身一跃,眼睛一晃就已经在林家偏院中了,落地无声。
这大蚺内丹……
强啊!
再看二楼那窗户,约莫有个四米左右。
我嘴角一翘,往后退了两步,助跑起跳翻窗入室一气呵成。
心念一动,身上鳞甲消失,赶紧换回先前那套衣服。
打开房门,慢悠悠走到前院。
林城转身看到我,整个人愣了一笑,堪堪挤出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来,说道:“小九啊,先前还好是你出主意,才能保住那棵楠木。”
我恢复了先前那副做派,把手伸到胸前,说道:“打住打住,我陈九行事光明磊落,说了不会掠夺他人胜利果实就绝对不会把这功劳记我头上。”
林城保持着那副欠揍的假笑脸,说道:“无论如何,叔叔还是得感谢你。”
嚯,这都懂得感谢我了,对着小老头儿来说不容易呀。
当然,这都得归功于我那白蛇姐姐。
见我不说话,林城收起脸上那恶心人的笑容,试探问道:“小九,叔叔问你点事儿,你认不认识一位叫作地藏的奇门风水师?”
我装傻充愣,一脸的茫然,问道:“啊?什么七门八门的?什么地藏?地藏王菩萨我倒是知道。”
林城脸上试探神色消失,浑身释然,说道:“真不认识吗?你好好想想?”
我故作沉思,然后答道:“真不认识呀,我这辈子除了我爷爷之外唯一认识的一个风水师,就是杨老神仙。”
诶?
不对啊,先前杨老神仙不是说去出恭吗?
怎么还没回来?
我一脸疑惑问道:“诶,叔,杨老神仙呢?去哪儿了?”
林城脸上有了几分真实的笑意,说道:“杨大师去厕所去了,还没回来。”
这小老头儿听我说真不认识地藏,就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他妈是还想匡我?
还有那杨老神仙,怕是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
我瞥了躺在椅子上的朱虹,故作惊讶道:“啊呀!阿姨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就晕过去了呀?”
我不说朱虹还好,一提到朱虹,这小老头儿脸上瞬间就挂满担忧神色,大声吼道:“老刘,怎么还不叫救护车?”
好家伙,不去学变脸真的可惜了。
有这勾心斗角的功夫,去弘扬国粹,多好。
见老管家拿出手机,打通电话。
林城就转过过来跟我说道:“你阿姨胆子比较小,被吓着了。”
这尼玛?
这叫吓到了?
先前喷出的那口血在地上还没干呢,这就只是吓到了?
这小老头儿,怕是我这未来岳母将死之际也只是被他说成是受了点轻伤。
再看朱虹,印堂发黑,满脸死气,分明就是被那死字阵中的死气入体了。
林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开口向我问道:“诶?小九啊,你不是说困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我捂着肚子,说道:“这……肚子有点饿啊。”
我一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正长个儿的年纪呢。
一个面包怎么可能就吃得饱?
林城听我这么说,赶紧吩咐管家,让厨师去给我弄点吃的。
十分钟不到,救护车已经把昏迷的朱虹拉走了。
而我坐在客厅,手里捧着只烧鸡,啃得满脸是油。
“爸,妈,我回来啦。”
门外传来一束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
听到此声,我赶紧放下烧鸡,擦了擦嘴。
我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儿,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