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镇国公府仅剩的血脉同时出事的话,绿雯你说外祖父他会冒死回京吗?”
绿雯愣了愣,有些不敢应答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
任楚楚自嘲笑道:“我以为他只是眼瞎,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人渣!”
与此同时的茶楼里。
刚从任府回来的李承燕,看见被推进来,衣衫有些不整的慕容安,忍不住打趣道:“呦,怪不得让我去任府跑苦差事,原来你是去逍遥快活了啊!腿脚现在可以啊!”
姚五瞄着慕容安一点点变成锅底色的脸,有意低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李承燕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继续跟只苍蝇似的围在慕容安周围嗡嗡个不停。
“师弟你若想留在京中,不回燕国当质子,这么不洁身自好,可不行啊!我跟你说,我可特意打听过了,那云安郡主是最爱干净一人。”
干净这个词是慕容安此刻最听不得的话。干不干净于他都是侮辱。
“你的意思是我不干净了?”
他微笑着询问李承燕,笑容中带了杀气。
“这也不能这么说。”李承燕啧巴了一下嘴,又提议:“不然我们就换个勾引的目标,我瞧着任家二小姐任楚楚也不错。她外祖是戍守边疆的镇国公,名头在朝中数一数二。更别说,先帝曾言,娶楚楚者,储君也。”
他贼兮兮的凑到了慕容安身边,八卦道:“而且我听说,她跟五皇子的婚事要黄,你趁机插足刚刚好。”
李承燕正兴奋的说着, 慕容安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张大的嘴巴里。
李承燕连味都没尝到,那东西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咕咚落了肚。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玩意?”他惊慌质问。
“十言散魂丸。十日之内,一旦超出十句话,立刻命丧黄泉,爆体而亡。”
慕容安浅笑吟吟,好像适才说得不是阴毒之药,只是一颗糖豆。
“恶毒”两个字刚到了李承燕嘴边,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
他哆嗦的手指指了半天的慕容安,最后只敢转头抠药去了。
“任楚楚这么一个树大招风的货色,你也推荐给我?难道楚国女子尽数死绝了不成?”
慕容安慢悠悠的推着轮椅到了窗边,一推开窗户,便见镇国公府恢宏的大门。只不过此刻比之以往,更加热闹。镇国公府门前围满了百姓,他们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嘴里还都在喊着什么粗鄙之言。
“瞧,多招风啊。”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李承燕吐得脸都绿了,也没能把那颗十言散魂丸给抠出来。
他踉踉跄跄走回来,正好听见外面在喊:“镇国公世孙以下犯上,谋害皇子,罪不可赦!”
他顺着声往下看去,在激愤的人群里看见了几个“举动异样”的人。
他脸色顿变,凝重异常,下意识说道:“镇国公府要有麻烦了。”
话刚出口,李承燕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用惊恐的眼神在问慕容安他们:我刚才说了几个字了?
慕容安“慈眉善目”的笑道:“不多不少,只剩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