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衣织裤,贵在开头;编筐编篓,重在收口。
可是为什么,邹忌从来都不注意细节,总是这样丢东丢西。帝令丢了,还好有李银发现,被齐王包庇,现如今连玉佩也丢,因此被人陷害。
夜幕降临,灯笼初上,白夜绝仔细回想那个玉佩。
不对啊,他为何不解释一下玉佩是怎么丢的。
难道玉佩有何隐情?
白夜绝本想回屋休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果然,凶手来行凶了是吗。
他躲在柜子里面,扣了一个洞,想看清凶手的脸。
“夜绝大人。”
是梦梦的声音。
白夜绝在洞里看到了韩雪儿和梦梦得身影,尴尬的从柜子里爬出来。
韩雪儿看到白夜绝艰难的趴,连忙跑过去,拉了白夜绝一把。
梦梦一脸不解。
“夜绝大人,你在干嘛。”
“他在修柜子。”机智的韩雪儿为白夜绝解围。
白夜绝孤傲的神情带有一丝感激,但又回归冷静了。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梦梦与韩雪儿焦急不已,梦梦开口:“这块刀币是夫君让我交于你的。”
白夜绝看着刀币,实在不知道有何用处,他望向韩雪儿。
韩雪儿看出了白夜绝的不解,她摸索着刀币。
“我思索了半天,也许是邹忌想要用此越狱。”
白夜绝默许,镇定的答道:“明日我去看他。”
次日,白夜绝也来到监狱。
依旧是昨日的官吏,这位官吏身材娇小,较为苗条。
“夜绝大人,此地您不能进入。”
“我只进一个时辰。”
“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白夜绝想要擅闯,被小官吏狠狠拦下,他也没有想过,身材娇小的官吏竟有如此大的力度。
“不可以,夜绝大人,你再这样休怪我无理了。”
后来,在多番游说后,夜绝转身想走,但想了想被困在牢里的那位,还是想赌一把。
“桀,是夏朝最后一个国王。纣,中国商代最后一位君主。君子胸中大志,心向大海,岂不知夏朝灭国之典故。如若齐国之风如斯,灭国之灾将至。”
小官吏抓耳挠腮,他看着白夜绝这么真诚的眼神,还是放他进去了。
小官吏在白夜绝身后嘀咕着:“虽然不知道他在说啥,不过看他说了那么多,还是放他进去吧。”
白夜绝进入牢狱,看着邹忌正吃香的喝辣的,并且还有棉枕相伴,一点也不逊色于从前。
白夜绝的担心多余了,便切入正题。
“你的玉佩,怎么丢失的,为何不告知他们。”
“没有证据,解释也没有用。昨日我们查了一起奸夫案,分开受理时。遇到牛车在路中翻到,我好心出手帮忙,之后就发现玉佩被人拽断丢失了,昨天更没有可以给我做不在场的证人。”
这样就合理了。
怪不得白夜绝不解释,原来早就料到了今天。
不过还有一件事困扰着白夜绝。
白夜绝拿出那个刀币。
“此物是何意?借此越狱吗?”
邹忌笑出声,他想这个白夜绝真是榆木脑袋,还是欠敲。
他问白夜绝:“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夜绝微微勾起嘴角,看着邹忌一脸好奇的样子,想逗逗他。
“就是靠自身的帅气吧。”
邹忌作呕。
此时小官吏气喘吁吁的赶来,拉扯着白夜绝,催促着。
“快走,监察来了。”
白夜绝在狱头催促下离开,走时他望向邹忌,邹忌告诉他说:“刀币是官吏喜爱之物,本是想让你贿赂官吏。”
这让白夜绝意想不到,他本想嘱托邹忌几句,可是官吏还在催,只能提醒邹忌在狱中小心。
白夜绝出了监狱,见到了焦急等候的韩雪儿和梦梦两人。
“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如若我们在不夺取主动权,邹忌很有可能一辈子不见天日。”
听了这句话,韩雪儿安抚着梦梦。
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想要掌握主动权,就要开始从昨日牛车翻倒一事开始查起,调查偷走玉佩的人。
可是,从何处调查起呢,正当他们焦头烂额时。
卜一凡突然来访,她是齐国第一女仵作,之前也帮邹忌给朝野左大夫验尸。
卜一凡眼睛里只有白夜绝,她兴奋的前来,似乎想要帮大家一把。
“夜绝大人,一凡此次前来,是想要帮助你调查此案。邹忌大人不可能是凶手,定是有蟊贼拿走了邹忌大人的玉佩,放在现场,以此诬陷邹忌。”
“你拿什么帮我。”
白夜绝的态度十分冷酷,虽然这女子说的头头是道,可是若是没有逻辑,没有正确的方法,又怎会真正帮到自己。
卜一凡却不慌不忙的说:“一凡的父亲是右大夫,可以拉拢大臣,稳定朝中形式。并且由我父亲调查此案,一凡从小熟练武功,可以辅助查此案。”
白夜绝心想,当今朝中大臣们都劝齐王赐死邹忌,此时若是一人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上,可以彰显出无限的力量,更可以防小人。现在邹忌在朝廷的地位十分危险,只能依靠右大夫这个靠山,才有一丝胜率。
想到这里,白夜绝点点头。
“如此以来,甚好。”
“夜绝大人,可否给我讲讲玉佩被偷的具体情况。”
白夜绝点点头,便叙述了一遍。
梦梦将韩雪儿拉在一边,韩雪儿一脸茫然,轻声询问怎么了。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卜一凡有问题。”
韩雪儿看向卜一凡,卜一凡的视线正好和她对上。
好一双迷人的眼睛,眼睛里仿佛有星河。卜一凡今日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栀子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显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测,让人觉得好一个绝美又不失温婉的女子。
韩雪儿在卜一凡面前,如同一只弱小的流浪猫。
可能是因为卜一凡太美了,韩雪儿总觉得这个女子对她有敌意,让她觉得莫名。
卜一凡妩媚又温暖的声音响在三人耳边。
“昨夜的那辆牛车就是关键,糊安街有牛车的定是大户人家,而有陷害邹忌动机的,只有齐国的官吏。
你们想,作案的人,他们肯定会想到我们调查牛车,怎么可能会把牛车放在自家院子。
只能放在养殖场。”
三人连忙赶去养殖场,调查昨夜的那头牛。
与此同时,朝廷里众人朝中众臣劝谏齐王惩治杀害左大夫一家的邹忌。
“王上,请给朝野左大夫一家申冤啊。”
“王上,朝野左大夫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安息的。”
“王上,您是齐国之主,一定要伸张正义啊。”
玉椅上的人起身,怒视着台下叩首的人,这次再想袒护邹忌,也不知该怎样稳住大局了,不过,如果此次案情毫无后续,他也不会处死邹忌的。
齐王今日身着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也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此次有人陷害邹忌,尽管证据不足,但众口难调,自然会有人诋毁邹忌。
他本想好了稳定朝中大臣的措辞,突然听到了想听到的声音。
“王上,臣以为此次左大夫遇害,是有人诬陷邹忌丞相的。”
说这话的是卜氏右大夫。
齐王内心的不安已经消散了,至此终于有识大体之人了,他的身子往前倾。
“继续说来。”
“臣打听到,邹忌的玉佩昨日丢失,是在调查奸夫案的路上,遇牛车而被盗。如若邹忌是真凶,又怎会拼死拼活为国为民。”
其他大臣纷纷发出“这”的声音。
卜氏家族掌握军权政权,无人敢出来对峙。
齐王便将此案交由右大夫,要求彻查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