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回到宿舍把柳玉吓了一跳。
“你这是打仗去了?”
柳玉连忙放下书本,把任雪扶进来,拿了湿巾递给她擦脸,而任雪脸上的表情把柳玉看愣了。
任雪机械麻木的擦着,脸上是如丧考妣的模样,却又时不时神经质的笑一下,这波操作看的柳玉头皮发麻,关切道:“任雪,你怎么了?”
这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的。
任雪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柳玉,我把校霸给从墙上踢下去了,我是不是完蛋了?”
柳玉:“……”
把谁?
风星阑?
还从墙头上给踹下去了?
柳玉差点给她跪了,艰难的开口:“那你今早怎么回事?”
任雪喃喃道:“我把他给咬了。”
柳玉:“!!!”
……
柳玉僵硬的坐下,扶额整理脑子里的信息。
柳玉看了眼旁边的任雪,任雪好像变了点,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任雪把大佬踹下墙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风平浪静,任雪安然无恙的坐着,这姑娘好像心大了不少,那天洗完澡洗了衣服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又是精神抖擞。
“小玉,你说我该怎么追学长呢?”任雪突然发问。
“嗯?”柳玉写到一半的思路被打断,抬头看她:“你还真打算追许臻言啊。”
“那可不。”任雪小声说了句。
没有许臻言罩着在风星阑群狼环饲的状态下,她就是一个岌岌可危的炮灰女配。
任雪应了一声,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时间安排表,庆幸自己写许臻言的时候用了不少心思,连课程表都给他单独写了一份,周一到周五干什么,最喜欢去哪里,一清二楚。
柳玉扶了扶眼镜,挡住眼底的神色,“像许臻言这种男生不好接近,你真打算追他就得做好豁出去的准备。”
任雪心道:“我能不豁出去吗?我可是为了活命奋斗呢。”
……
指尖的烟燃到头,风星阑轻轻一弹,烟灰落地,抬手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双手交叠在腹部。
他此刻正坐在一家夜店的卡座里,红绿灯光下的魑魅魍魉群魔乱舞,他面前却是清一色的保健品。
红枣炖小米粥,枸杞红糖水,菊·花茶……
当风星阑的目光落在玻璃杯里伸展花瓣的菊·花时,唇角一扯,迅速移开了视线。
“你来干什么?”
风星阑换了个姿势,大长腿无处可放,憋屈的缩在沙发与茶几的空隙里。
他面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看着保养的挺不错,似是二十八九的样子,女人很不习惯这种环境,一双秀眉从进门就没有平展开。
女人看着他,声音温和道:“星阑,跟妈回家吧。”
风星阑嗤笑了一声:“请问岑晶女士,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母亲?”
岑晶呼吸一窒,眉头更拧,下意识就要给自己解释:“你还在怪妈?妈让你跟她分手,那都是为你好,你自从……”“够了!”风星阑厉声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