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迟洛已经笑疯了,后面沉默了好久,大概是乐的扶不住墙,风星阑彻底死心,收起了手机,打算自力更生,抬头看了一眼任雪。
任雪还没有转过脸,一向骄傲之心的风星阑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情绪,他自己不知道,这种情绪,名为委屈。
他心里当时心里一酸,眼眶里湿润些许,他抬手拽了拽任雪的衣袖,带了些小心翼翼:“任雪,你理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任雪依旧没转过头来,风星阑又说了几遍,任雪依旧没反应。
风星阑每说一次,心里情绪堕落一分,心里的负面情绪无限放大延伸,最后眼中盛满了委屈与恶念,眼睛一挤,眼里的水汽湿润了睫毛,他小声道:“你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其实,只要风星阑转个弯,他就会发现,通宵看书困的再加上校医开的消肿药,导致任雪犯困,风星阑动她那会,她睡着了。
靠着墙睡的很不舒服,墙壁阴凉,靠着墙脖子拉的疼,没多久任雪的意识就越来越清晰。
忽然办公室门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扭脸盯着风星阑:“给我滚进来!”
这一声咆哮惊醒了任雪,她看了看门口的男人,又看了风星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风星阑沉着脸走了进去,扭脸关上门,刚转身就挨了男人一巴掌。
“混账东西!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祸!”
办公室里,风星阑转过脸,瞥了一眼已经坐下的中年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眼里都是刺:“怎么?又觉得是我的错?”
男人严词厉色:“难不成还是有人冤枉你不成熟!人不是你打的?”
风星阑:“人是我打的,这一点我不否认。”
男人:“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子俩睁大眼睛瞪着对方,风星阑没吭声。
中年男人见风星阑老实了,才转过头去看另外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表情舒缓了一下,他顿了顿道:“常非爸,是我儿子对不起常非,常非的医药费我们家都承担了,等常非好些了,我让星阑去赔罪。”
对面脸色不怎么好的男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不敢不敢,我怕我儿子再见你这儿子一面,会直接晕过去。”
风星阑道:“你儿子心灵那么脆弱干脆不要来上学了。”
风星阑父亲:“你闭嘴!”
门缝没关严实,里面的话包括风星阑父亲的咆哮,任雪听的一清二楚,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气氛多么压抑。
任雪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本来她还在气风星阑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在门外待了一个多小时,睡了一阵,渐渐的平静下来了,对面那俩聒噪男生一言一语,她大约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心理倒是没那么气了。
刚刚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她忽然想明白了。
她是穿书了,但是不一定现在的剧情走向会按照她写的来,因为从她穿书的那一刻,书中的世界已经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