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当然不如何!
支持生意是这么个支持法吗?
楼安安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半天没出声。
祁凤深见终于治住了她,心情大好,故意吓唬道:“怎么?五小姐觉得本王配不上你?”
楼安安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是我配不上您。”
她大眼睛一转,哄他道:“再说了,就跟医者不自医一样,我们红……不是……我们媒婆是不会给自己说亲的。”
祁凤深哪里不知道这个丫头又在睁眼说鬼话,“那你们岂不是终生嫁不出去了?正好,本王也难娶上妻子,你放心,我可以请全盛京最好的媒婆来……”
“王爷!”楼安安赶紧打断他的畅想未来,苦着一张脸道,“您就别逗我了,要是不满意我给您说的亲,您直说,我再换还不成嘛……”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在嘟囔了,手里的画像一一收起,只留下罗二小姐的。
祁凤深收起调笑的脸色,冷哼了一声:“你既也不想被随意说亲,那又何必日日来烦着本王?”
楼安安心说:那怎么能一样,她是不想嫁,但祁凤深是想娶也娶不到啊。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祁凤深实在可怜,将手里的画像留在了桌上。
“王爷,别的都不说了,但这罗二小姐的画像是主动送到我手上的,”说着她挤了挤眼睛,“您懂吧。”
祁凤深:呵呵,不懂。
楼安安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留下画像便告辞了,临走时想了想多说了一句:“王爷您再好好想想,我过两天再来。”
一听这话,祁凤深起身提着楼安安的衣领就回了花厅。
“你还来干什么?”
“咳,当然是等您的回复啊。”
楼安安也没想到自己把祁凤深烦成了这样,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祁凤深看着她露出的洁白小巧的贝齿心中更烦躁了,“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本王?”
楼安安看着脚尖没出声。
祁凤深深吸一口气:“本王还有好几个皇侄也都没有娶亲,不如本王将你引见给他们。”
得,堂堂大祁凤王已经开始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楼安安眨了眨眼:“可还未娶亲的那几位皇子,最大的也才十二岁啊。”
一时之间,小花厅鸦雀无声。
祁凤深冷漠的目光在楼安安身上扫视,如果眼神能杀人,想必她此刻已经被分尸了。
许久,祁凤深竟然露出一抹笑来。
楼安安第一次见他这样笑,一时间心中百花盛开,险些被勾了神。
“本王与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就赌……”祁凤深将她拉近了些,耳语道,“你若是能在一月内说成三十桩亲事,那本王便随你处置,你叫我娶谁,我就娶谁,若你不能,那就别再来烦本王,换个人磨吧,如何?”
三十桩,那不就是一天一桩?
楼安安瞬间回神,离祁凤深这个妖孽远了几步道:“不成!三十桩您这是故意为难我。”
祁凤深皱眉:“十五桩。”
楼安安还是摇头。
“十桩,不能再少了!”
“成交!”
楼安安眉开眼笑的走了,祁凤深坐在小花厅久久无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竟有一天会沦落到与人讨价还价的地步,早知会被楼安安缠住,当初他就不该……
另一边,楼安安简直觉得胜利在望,开开心心就回了楼家,一进门就见楼家男女老少齐坐一堂,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又被便宜爹知道她去说媒了吧?
坐在最上位的是楼父,见她回来,脸色一沉:“你还知道回来?”
“爹爹,”楼安安貌若乖巧地走过去,“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旁边的楼母先是推了楼父一把,而后解围道:“安安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啊?”
楼安安:???
瞧她那一头雾水的样就是不记得了,楼父隔空指了指她,揭秘道:“今儿是楼家开家会的日子,你竟然也能缺席!”
楼安安:……
她想起来了,这楼家家大业大,规矩也奇葩,每个月下旬都要开一次家会,聊一聊这一个月挣了多少钱,怎么挣的钱,什么产业最挣钱。
简直是一家钱串子。
“女儿脑子刚好,记不住事,爹爹见谅。”
她这么一说,在座的各位才想起来,楼安安以前是个傻子,也不怪她们,楼安安好了之后的行为太跳脱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快忘了她以前那副痴憨样。
楼父也是心里一软,刚要算了,就听下面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爹爹,五妹妹上个月也忘了家会,跑去了娘子朝会,回来时也是这般说辞呢。”
楼安安看向说话的女子,是楼梦茵,贵妾所出的三姐,向来以欺负她为乐。
一提这茬,楼父脸色又黑了:“你今儿是不是又去娘子朝会了?”
楼安安看了看楼梦茵,道:“没有。”
楼梦茵等的就是她嘴硬,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柔声细语道:“五妹妹没去吗?今儿可是不少姑娘都见到妹妹了呢。”
楼父就像个被楼梦茵玩弄于鼓掌的傻子,当即暴喝:“你还敢撒谎?!”
“爹爹,女儿知道您素来疼爱三姐姐多一些,但也没必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若是她说今日见到我与王爷私会,难不成明日我还要嫁进王府吗?”
楼梦茵听了脸色微变,她确实是准备说楼安安与凤王私会,可现下……她不由得攥紧了裙边。
楼母也是暗地里狠狠掐了楼父一下,楼梦茵的娘是官家小姐,极为受宠,连带的家里的几位嫡女都比不上楼梦茵在楼父心里的位置。
楼父面露心虚,依旧硬撑道:“你三姐姐不是那种会乱说的,凤王也必然不会看上你!你说说你,好好的大家闺秀,非要去当什么媒婆!”
楼安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今儿我是去了娘子朝会,不过不是去说亲的,是罗家二小姐与我有约,不好不去。”
楼父狐疑,罗家那可是高门贵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早就相识了,此次是想要合办一场花会,才约着见了面。”
“既如此,那你早说不就得了。”
楼父还是不太信,但也懒得计较了。
楼安安看他的神色便知无事了,于是凑到楼母身边撒娇:“爹也没给我早说的机会啊。娘亲,我饿了。”
楼母素来多疼她些,当即叫散了人,领着楼安安回屋吃小灶了。
楼梦茵满腹筹谋没一样得逞,心里着实暗恨,她自认什么都比楼安安好一万倍,可就因为是庶出,平白矮了一个傻子一头,这叫她如何甘心!
更何况,现在傻子也不傻了,还出落的如此好看,楼梦茵更是嫉恨难忍,几次三番找茬,都被楼安安混了过去。
她看着楼安安的背影眸中银光炸裂,随后收敛神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