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怪想的。
“母亲,这个桂花甜糕好吃,你教我做吧。”楼安安凑到楼母面前低声说着,楼母笑着应了下来。
一抬眼看到周姨娘正坐在父亲身边巧笑嫣然,打扮得珠光宝气,父亲总是笑呵呵地看着她,一眼也没有朝母亲这边看过。
渣男,楼安安在心里暗骂,这些好吃的点心一个也不给渣男父亲吃!
例会结束后,楼安安看到楼魏去找了父亲,心里安心下来,大哥在父亲那里还是十分有分量的。
楼安安带着一盒点心去找楼恩兰,楼恩兰接过道了谢,神色有些不大好看。
“二姐姐有心事?”两人站在人工池塘上喂鲤鱼,一把鱼食撒下去,引来一群争食的鱼儿。
楼恩兰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心里有些忐忑罢了。”
“咦?说来听听。”楼安安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她与楼恩兰本就关系亲密,不过楼恩兰比她更守规矩,更像个闺秀小姐。
“前些日子有人来给我说亲了。”楼恩兰一双葱白的玉指不停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睛盯着水下的鱼儿,看起来十分不安。
不知道是哪个没有职业操守的娘子,楼家的生意也敢来抢,楼安安心里默默啐了一句,没有当着罗恩兰的面说出来。
又看到楼恩兰纠结的模样,拧眉问道,“那人你不喜欢?”
“...倒也不是。”楼恩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楼安安也忍不住跟着她纠结起来。
这个二姐姐对自己也好,对母亲也好,可就是很少去想自己的事情,都是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跟她的亲生母亲十分像。
“二姐姐,你跟我说说那人是谁,我现在好歹手里也掌握了不少资料,我也帮你查查,看看那人靠不靠谱!”
做了这么久的红娘,楼安安自然知道女子一般都会担心什么,再说楼恩兰又是她的姐姐,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嫁了。
这大祁民风开放是好事儿,可却也引发不少道德伦理问题,实在是让人头疼。
前两天还有个男子过来找楼安安,让她帮忙说亲,说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嫂嫂!
楼安安大跌眼镜,当即拒绝,那人却大道理说个不停,说什么嫂嫂虽嫁给了哥哥,可以前跟他是郎情妾意的,就算哥哥不愿休了嫂嫂,让嫂嫂一人侍二夫他也接受得了...
楼安安直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拒绝了半天那人还赖着不走,只好叫人轰了出去,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我...这样不太好吧?”
楼恩兰手指绞着帕子,心里自然是想把那人的底细摸个清楚,可总觉得这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
楼安安把手里最后一个核桃酥塞进嘴里,今天甜的吃多了,有些腻味,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子,“有什么不好的?他们男子娶妻都要把女子家里上上下下知道个明明白白,女子怎么就不能打听一番了?要是嫁过去那人是个痴儿傻子,或者有什么暴力倾向,你跑都跑不了了!”
楼恩兰被楼安安一番话说得脸色都白了,她可不想未来的夫君是个痴傻或者动手打她,当即点点头,“好,那就让五妹妹帮我查查。”
“自是没问题,你把他的名字家世告诉我,我这两天就查。”楼安安点点头应了下来。
现在楼家大哥二姐的婚事重任都落在楼安安的肩头,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个重要人物了。
晚饭时分,大哥身边的小厮过来告诉楼安安事情已经谈成了,楼安安十分高兴,赏了那小厮一些碎银子,还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尽管来找我,我帮你说亲,不收喜钱!”
那小厮被楼安安的热情吓了一跳,缩着脖子急忙跑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楼安安收拾妥当,便带着宝儿准备出发去楼魏的胭脂铺子报道了。
刚到前院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高马大的汉子不就是祁凤深身边的赵烈吗?他怎么在这里?祁凤深也来了吗?
楼安安一边想着一边伸着脑袋四处张望,看了半天也没瞧见祁凤深的影子。
明月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自然要回到楼宅继续工作,赵烈似乎是怕她再被欺负,特意送了过来。
这块木头还挺会啊,楼安安咂咂嘴,抬脚走了过去。
赵烈看见楼安安,不情愿的行了个礼,“参见王妃。”
这一声王妃叫的,楼安安本来想说些什么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她连忙摆摆手,“还没成亲呢,先别这么叫了,听得我怪难受的。”
“是。”赵烈一边应声,一边看着明月回了楼梦茵的院子,那叫一个壮汉柔情。
“你真看上她了?”楼安安挑挑眉,虽说事实摆在眼前,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虽说一见钟情听起来很浪漫,可钟的不是颜就是钱,赵烈虽然长得是五大三粗,可毕竟在凤王府当职,这丫头瞧上他,十有八九是跟凤王府有关。
“这是属下的私事,楼小姐不必过问。”赵烈说着就准备离开。
“我这不是替王爷关心关心下属嘛,你要是真有意思,可以请我帮你说亲啊,书上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又是凤王的下属,喜钱我只收你一半,怎么样?”
来了来了,职业病又来了,赵烈最看不惯的就是楼安安这副上赶着帮人说亲的样子,真是丢他家主子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