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轩走后,柳雄霄叫柳扶芸的生母姜荛将柳扶芸带下去,宴会继续。
但经过刚才的事情,每个人兴趣都不高,柳雄霄便派人叫了一些舞姬过来为大家祝兴,气氛才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气氛正浓之际,柳扶烟悄悄从自家后门逃出,离开了大厅。
来到后院,深吸一口气,胸腔全是清新淡雅略带一点露水的空气,这不禁让她感到心旷神怡。
她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特别是在嫁给凌逸轩之后她就更加的不喜欢。
在她看来,宴会上每一个攀炎附势的嘴脸都是恶心至极的。
可她为凌逸轩能够夺得皇位,就会强迫自已去参加,无论喜欢与否?她得会去。
但她始终都没想到自已为凌逸轩做了这么多,最后竟落得这么一个兔死狐悲的虚假下场!
想到此,柳扶烟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清雅安静的立于一旁,心里止不住的好奇,为什么最近总是感觉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突然,略带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这一院的静谧与冷清。
“本王倒是不知,侯爷之女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敢拒绝五弟的求婚?”
柳扶烟眯眼一看,来人不是凌翊寒又是谁?
“见过太子!”
凌翊寒目光紧锁柳扶烟,嘴角噙起一抹微笑,似笑非笑。
“平身吧!”
“谢太子!”柳扶烟起身,恍然道。
她对柳翊寒有些印象,在她嫁给凌逸轩之后就曾见过凌翊寒几次面,但每都没有真正注意过他。
而第一次真正见到他时,是在她的婚礼上。
他一身白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宛如天上的谪仙一般。
如果不是脸色苍白,嘴角毫无血色,她恐怕都看不出他是患有绝症之人。
那天,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犹如天上的繁星灿若星河,竟在不经意之间将她的心神俘虏而去。
后来在与他过招的过程中,若不是凌逸轩,她可能已经葬死他手。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绝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还有更深一层的面具,面具之下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后来,凌逸轩夺得皇位,凌翊寒被小人出卖,死于凌逸轩之手 ,从那以后她才没有再见到他。
“不知太子来此有何贵干?”柳扶烟经过上一世的教训,现在只想尽快脱身,不想与凌翊寒单独相处。
“参加宴会。”
柳扶烟嘴角一抽,脸色平淡,内心却将凌翊寒骂个不停。
凌翊寒明明知道她在问什么?还故意这么说!
她当然知道他是来参加宴会的,她眼不瞎好吗?她是问凌翊寒不好好在前院待着,跑后院来做什么?
当然,这话柳扶烟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真正的问出口。
凌翊寒低头,入眼的便是柳扶烟看似软顺的小脑袋。
他突然想到王府里那只被捡来的流浪狗,也是脑袋小小的,还喜欢冲着他叫。
这不过它的性子与柳扶烟可不同。每次他回到王府,它总是柔顺的跑过来要他抚摸,不像柳扶烟浑身长满了刺,稍微碰一下就要见血。
沉默了半刻,柳扶烟突然出声打断了凌翊寒的沉思。
“既然太子是来参加宴会的,那扶烟就先行告退。”
说完,带着清雅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既然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真的是!
直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凌翊寒这才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清:“既然五弟开始行动了,那我们也不能输给他。
吩咐下去,让他们密切注意,不要露了手脚。
谁若出了差错?让他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第三人的声音,惊起一池子的涟漪,而后又归于平静。
若柳扶烟在场,恐怕会更加觉得凌翊寒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柳扶烟拒婚的消息传到皇宫,皇后娘娘大怒,将刚刚犯了错的宫女拖出去杖毙。
月光透过砂纸照在皇后完全扭曲的脸上,显的十分可怖阴森。
“去,让他们开始行动!”
“是!”
侍卫忠诚的声音落下,然后响起了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最终也归于平静。
皇后桀然一笑,眼里的杀意渐浓。
“柒苒,你别想赢我,不管是你还是柳扶烟?谁都别想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