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元初,历经六个月的内战终于结束,每个人脸上都疲惫不堪。
新帝凌逸轩登基,下旨:朕登基之日,全王朝与天同庆,于皇宫内外宴摆三日。普天同庆。
一时间,皇宫内外,红灯红绸,琼楼玉宇,金碧辉煌。
均被浓浓的喜庆给充盈。
滴…滴…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传来水滴落的声音,清脆响亮的水声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无比渗人,让人揣揣不安。
与地牢的阴暗潮湿不同,地牢外凉风习习,倾撒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云层照射在土地上,显得斑驳陆离。
林中的鸟儿安静的立在树梢上,人工雕饰的假山曲折离奇,远处的池塘边时不时传来一声蛙声,倒让人觉得独有一番风味。
突然,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穿过地牢传到园中,惊扰了这一园的幽静。
听到叫声的守卫下意识的回头,暗无边界的地牢像一只即将苏醒的野兽,稍不注意,就要把人拖入黑暗中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柳扶烟,怎么样?被挑筋刺骨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身盛装的柳扶芸优雅骄傲的走到柳扶烟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让直视自已,笑容越发张狂。
柳扶烟睁大眼睛瞪着柳扶芸,心里的恨意贯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柳扶芸,我阻咒你不得好死。”
她身为一朝皇后,居然听信小人谗言,把对她好的人赶尽杀绝,留下了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
柳扶烟笑着笑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柳扶烟,你可别忘了,父亲可是你杀死的!”
柳扶芸厌恶的松开捏住柳扶烟的手,然后接过侍女手中的手帕,轻轻擦拭,仿佛她刚刚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提及父亲,柳扶烟眼神一暗,更是恨不得将柳扶芸五马分尸,抽筋拔骨。
半个月前,柳扶芸带兵将她关入地牢之后,又派人将父亲一行人全部关押,罪名是:“逼宫弑主,卖国求荣。”
“柳雄霄身为一朝侯爷,竟私自招兵买马,企图逼宫弑主,现下旨将其捉拿归案,于三日后,在邢台五马分尸,以谢皇恩。
钦此!”
然后惨无人道的将柳府上下一百口人全部杀了,就连手无寸铁的妇孺孩童也不放过,
一时间,京城最大的名门贵族就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听信了凌逸轩的谗言,妄害了父亲。
恨意无休止的在心里蔓延,很快吞噬了她。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已为什么能够当上凌逸轩的王妃?
还是因为眼前的这名女子,她的庶妹:柳扶芸,同时也是因为她,害了自已最亲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合起伙来设计她,她怎么会犯如此大的错误?
“柳扶烟,你知道吗?我怀孕了,是逸轩的孩子。
你说说你,什么本事都没有!要不是有一个候府大小姐的头衔,你认为逸轩会娶你吗?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给逸轩生一下孩子,可惜,逸轩却想要我给他生一个孩子。
哈哈哈!
你知道你们成亲那晚,他去哪了吗?还有你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是怎么回事吗?”
柳扶芸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她从小就讨厌柳扶烟,因为所有人都偏爱她,如果不是他们偏心,她会走到这一步吗?
原本因疼痛而闭上眼睛的柳扶烟听到这句话突然睁开眼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扶芸。
成亲那天,有个陌生的突然男子跑到她房里,强上了她。
然后在第二天,就被凌逸轩“捉奸”在床……
当时她觉得十分对不起凌逸轩,所以后面凌逸轩让她去窃取父亲的军情密报,她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没想到却妄害了父亲。
记得那天她大声呼救,却没有一人来救她,她以为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侍卫都去前院喝酒,所以没有人来救她。
现在想来,堂堂王爷府,哪里会没有侍卫?这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柳扶芸,我要杀了你!”柳扶烟赤红着双眼,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想要杀了柳扶芸。
“柳扶烟,现在的你,真像一条丧家之犬!”
柳扶芸站在侍卫的身后,讽刺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