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自家少爷发的哪门子邪风!严春也是有点懵,这是发生了什么呀?
连忙跪在公子面前说道:“公子,小人确实是没有看见呀!这一个月来小人可是被张家这群人给饿坏了,好几天都不给我饭吃,小人原先足足160多斤,现在却不到120斤。公子可要为小人做主呀!这张家人都死有余辜……”
“还有这张家公子简直就不是人。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都要跟男人睡觉!还是好几个男的!小人半夜都要保护自己不被玷污!说不定王大人就是被张家少爷给……”
严春还不知道自家公子要听什么,一个劲儿的朝着自家公子诉苦,一边还不过脑子的编排张悦的“兽行”,却没注意到上面知府大人的脸都已经绿了。
“韩竹元你干的好事!哼!我们走。”
韩竹元还被自家下人抱着大腿,这严春眼泪鼻涕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名贵的丝绸衣服上抹。气炸了的韩竹元一脚踢在了严春的下巴上,将整整饿了一个月的严春一脚又踢晕了过去。
韩竹元看着四周包上来的张家仆人,还有端坐在上面慢慢吹着茶沫的张悦,眼睛一黑,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
半个时辰之后。韩竹元还有严春,两张脸肿得像两只猪头,被人一丝不挂的从张府的门口扔了出去。
张小山想了想,虽然这是夏至时节,天气已经不能说是太凉,但是万一这个两个人身体不好,给人活生生冻死了,那说到底却是张家的不是。
公子教育我们俺们要做个好人!好嘞!于是张小山花了几文钱雇了一个在路边卖糖衣的小童,让人捎信儿去了韩府……
完事儿收工!
在张府里,藏在地窖里的寒鸢还有何盈被张悦派人接了出来,一番乔装打扮之后送到了张家在雁回山的上的别院之中。
不能怪刚才的衙役太蠢。谁能想到。这暗室是打在张悦的床下。他们想破天也不会知道这暗室的入口藏在张悦的枕头下面。
毕竟对面的人是顺西军将军的儿子,就算是抄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万一被秋后算账。这小小的磁州可是经不住顺西军的怒火。
张小山还有李九。被张悦暗暗叫去训话,今天这件事,除了有数的这几个人知道,再也没有人知道堂堂的一个四品朝廷命官就是死在了这个少年手中,也不能说是死,毕竟那王大人还能喘气儿不是!
在京城,宋徽宗接过来太监呈上来的折子。扫了一眼就暴跳如雷,将折子狠狠扔到了一边。
“这磁州知府,当真没用。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要他何用!”
宋徽宗的随身太监躬身道:“陛下息怒,王大人并未真正的死过去。不是还有救过来的希望吗?”
“来人,传令太医院,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王乾元救回来!”
“是!”
西夏边境顺西军!
张炳看着自己营帐中的沙盘图,近日这些西夏军队可不好对付。自从出了个元昊。对面的军队再也不是没有组织,没有纪律了。
自己这边没有上官的指令,还不能轻易出兵,眼看着一次一次被西夏那群狗贼压着打,张炳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儿。自己等了许久终于才等来了调去前线的命令,心里合该好好琢磨怎么打好这一仗。
张炳问道身边的侍卫:“张宇,这些日子可曾收到家中的来信?”
那个叫张宇的卫兵,盔甲之下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声音嘶哑着说道:“近日少爷并未向军中寄信。”
张炳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一个不孝子孙,平日里在磁州作威作福!捅下无数篓子……
可是!自己这一仗打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唉,人老了!竟然开始念起了情!就算那混小子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儿子不是。
轻轻合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张炳说道:“明日我回去磁州一趟,你操练军队,等我回来带着兄弟们开拔西夏!”
“是,将军!”张家大少爷要搬出磁州城去雁回山上做山野樵夫去了!
整个磁州城里今夜比过年还要热闹,今天是什么日子?张家大少爷从磁州城搬了出去,从此一次磁州第一纨绔再也不在磁州了。
各家各户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终于可以出门四处游逛,没了张家大少爷,总算可以放心出门了;摆摊的小贩儿今天格外开心,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抢砸自己铺子了!
甚至还有卖糖人儿的,专门惟妙惟肖的刻了张悦的相在上面,日有喜,所有糖人全部半价……很快,刻有张悦形象的糖人儿被一抢而光。
各家各户敲锣打鼓,这整个磁州的护城河上。都飘满了花灯——庆祝啊,磁州终于没了祸害。
走的不远,听着背后一阵阵锣鼓响声。张小山等人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脖子里,自家少爷实在是太丢人了。
……
吕城是磁州名门望族吕家之后,自幼就跟着司南师大人学习诗文,更是司思师大人寄予厚望,本来吕城前几年就够资格参加发解试。但是区区一个发解试合格。根本就不是吕城的目标!
跟着司南师大人苦学了几年的学问。好不容易赶上了今年的发解试,吕城打算在发解试上一举夺得头名。
这状元的名号吕城志在必得,等到放榜的这一天。吕城起了个大早,虽说这主考官是司南师大人,但是这审卷子大人倒是一点都没有给自己透露,想来自己作为弟子还是有几分优势的!
吕城早早的来到了城门外。磁州城的大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士子,多数是和吕城一样的参加发解试的士子,今日是公布名单的日子。
等到一众官人提着文书从府衙走出的时候,吕城一笑:“今日状元,必然花落我家!”
“那是!吕大哥文采卓然,又是司南师大人的高徒。这今日状元,非吕大哥莫属。”
“不能这么说,以后该叫吕先生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