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与笙的公寓,丢丢很自来熟地找李与笙玩,还从储物间里扒拉出来一枚纸箱子,叼来一块毛毯垫好。
李与笙笑骂一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你倒识货,那毛毯厚实得很呢。”
丢丢乖巧坐好,讨好地眨巴眼。
城郊有一块地,政.府规划十年内开发成商业区,由商企做好竞标书公开竞标。
慕氏很看好这块地,为了表示诚意,晚上慕衍之设宴亲自应酬规划局的领导。
安顿好就将近一点了,司机送慕衍之回蓝湾,他安静地半闭着眼倚在靠背上。
“开窗。”慕衍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含混地命令余年。
有人照做,四面的窗户都大开。
红酒后劲足,这会儿他头脑昏昏沉沉,五脏六腑也烧灼着难受。
“这是去哪儿?”慕衍之往外看一眼,没认出来。
“蓝湾,常小姐一早就打了电话来催了。”余年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又倒了胃药出来。
“不去。”男人心想,常晴摆弄得花花绿绿的,看得他心烦。
“好的,慕总,那您想去哪儿?”司机靠边停车,等慕衍之指示。
“嘉苑。”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了这个名字,然后心满意足得往后仰过去,眯眼小憩。
嘉苑是离婚时分给顾阮阮的一处公寓,送顾阮阮搬出来的时候,慕衍之还跟她说过,暂居李与笙那儿,过几天安顿好了就搬过去住。
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
“人呢?”慕衍之被余年扶着在沙发上坐好,眸光迷蒙,四处张望,显然相当不满意。
“慕总您稍等,我问问顾小姐。”余年把慕衍之扶到床上躺好,走到窗台给顾阮阮打电话。
“顾小姐,我是余年。”余年的声音是公事公办的刻板。
“你好有事吗?”顾阮阮心里犯嘀咕,慕衍之的特助,找她应该没什么好事吧?
“您现在在哪儿?”余年直奔主题,看一眼手表,招呼司机掉头去接顾阮阮过来。
不愧是主仆俩,都是一个德行,连个过渡句都不带。
顾阮阮这么想着,慢悠悠地把面膜撕下来,“在我朋友这里,怎么了?”
“李与笙小姐对吗?”余年避而不谈,紧接着丢出一个问题。
“没错。”
顾阮阮回复,莫名有点不大好的预感。
“您现在下楼,十分钟后慕总的司机到楼下接您。”话音刚落余年就打算挂断,好在被顾阮阮及时制止。
“等等余特助,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凌晨这两个字她咬得格外重,起强调作用。
潜台词,没事别来打扰她。
前夫的助理半夜给她打电话待会儿来接她?
离婚夫妻关系这么亲密的吗?
“慕总醉了,在嘉苑,没人照顾。”余年说完就果断挂了。
顾阮阮眉心一跳,心说你不是人吗。
再说慕衍之喝醉了关她什么事,嘉苑虽说划到她名下,但是一整个公寓楼都是慕氏的产业,她并不愿意居住。
谁稀罕他的同情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