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把老爷子搬上去。”宋昭南步履匆忙地走了,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好,都可以,凑您的时间。”顾阮阮对他的背影说道。
医生工作忙,她得打听打听宋昭南什么时候休息。
公园里有人在下象棋,围了一圈,顾启荣也凑过去看,顾阮阮就守在一边的长椅上等着。
余年的电话拨过来,顾阮阮等它响了足足有十来声,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接起来。
“喂,余特助。”她的声音不带任何平仄起伏,听起来并不欢迎电话的主人。
“顾小姐,您在哪里?”
“公园。”
“您发个位置过来,司机过去接您。”
“怎么了?”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也没发现余年联系她的频率这么高。
“慕总让您搬家,到嘉苑。”
“不了,我住的挺好的。”顾阮阮委婉地回绝了,虽然她此时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您住的挺好,慕总住的不好。
余年腹诽,愈加关切顾阮阮了,“嘉苑安保设备齐全,慕总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慕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必。”
通话结束。
余年无奈地摇摇头,用万能钥匙打开防盗门,丢丢飞快地扑过来,一爪子招呼在他脸上。
“哎呦!小祖宗哎,你可安分点吧。”余年正烦,随手把它扒拉到一边去。
这是李与笙的家,顾小姐只是借住在这儿,别人的家他不好动手。
要不直接先斩后奏,把顾小姐的东西搬走,他也算交差了。
“走吧你跟我,回家找你爹地去。”余年把大门恢复原状,抱起丢丢回了蓝湾。
他先琢磨琢磨怎么跟慕总解释才不会死的很惨。
不过临近傍晚的时候,慕衍之临时被约出去应酬,私人茶会,还是为了城郊那块地的事。
架不住常晴再三恳求,又拿丢丢说事,他就回蓝湾了。
原来是给丢丢戴一副墨镜,又穿上粉嫩粉嫩的公主裙,她抱在手里,逗它吐舌头瞪眼,各种摆姿势自拍。
幼犬亲人,对常晴的抚摸也不抗拒,信任地露出圆滚滚的小肚皮,任由她的长指甲不轻不重戳着。
慕衍之暗暗蹙眉,不赞成地瞪了一眼丢丢,把它吓一跳,猛地打了个哆嗦。
“哎呀,衍之,你不要这么凶嘛,看把我们丢丢吓成什么样。不过没关系,妈咪爱你。”常晴嗔怪一声,马上把丢丢护在怀里,虽然毛茸茸的触感贴紧胸脯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丢丢还从喉咙里“嗷”了一声,表示顺从。
慕衍之抿唇,没吱声。
总觉得这货是哪边风吹哪边倒的墙头草,从前顾阮阮爱它爱得不像样,她前脚刚走它后脚倒是跟常晴亲热。
常晴还没逗它两下,让它叫妈咪它就“嗷呜嗷呜”地配合。
呵。
常晴见他并没有纠正她在丢丢跟前的自称,逗它逗得更起劲了,一口一个妈咪,还说下回要给它买好多漂亮的花裙子。
慕衍之呷了口茶,整理了下袖口,“它是公的。”
给公狗穿花裙子,亏她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