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铮,你给我住手——哦不,住嘴听见了吗?”吴家根双目充血,手臂颤抖。
聂铮铮吐着舌头从悍马里爬出来,嘴角高高上扬——没想到啊,这一个吻就价值1000点积分!太好了,她终于有积分挖矿了。
而且这貔貅怕是成精了,遇到极品美男居然会变烫,真是生怕她会错过。不过,初次相遇时好像并没有这种反应,算是他触发了貔貅的新功能?
聂铮铮自顾自的琢磨,吴家根却是要气厥过去了,“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骂。
聂铮铮咧着嘴,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您放心,我没吃亏,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嘿嘿,这可是极品美男啊!”
吴家根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觉得她再多说一句自己就能螺旋式升天了。
“还不快闭嘴,回车上去!”
他推了聂铮铮一把,转身合掌,对车里的昏迷男拜了拜:“对不住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您勿见怪,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就当是被狗舔了吧……”
聂铮铮不满的撇嘴:“吴叔叔,您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再说了,我哪里像狗?”
吴家根用力瞪眼,“那不然呢!”
“好吧,就算我是狗,那也是一只活泼可爱娇俏迷人的小狗崽。不过您这么拜他,他会折寿的。”
吴家根运了会儿气,扯开嗓子道:“要不是你丧心病狂,我用得着这样嘛?这可真是,真是……你妈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要是喜欢人家也就罢了,可你不是啊,这萍水相逢露水姻缘的,哎不对,呸呸!你良心不痛吗!走,赶紧回去!”
这趟到缅甸走货不太顺利,他们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也不知道老韩和丁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聂铮铮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悍马,心说拜拜了帅哥,谢谢你的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哦!
她欢愉的对窗外挥挥手。
吉普车轰隆隆驶去,扬起一丈多高的漫漫烟尘。
良久,路上的尘埃落定,方云磬渐渐有了动静。还未睁开眼睛,他先拧起眉头。
紧跟着,他耳根的温度升高,眼神却越来越冷!
方云磬用手背蹭了下嘴唇,眸色冷冽。
他坐起来把车的后视镜往内掰了一点,仔细认真的查看自己的嘴。
几分钟后……
他抽出纸巾,拼命的搓,直到整个唇瓣都变得嫣红,接近破皮了才停下来。
被吻的时候他其实是清醒的,但由于当时的姿势太过羞耻和尴尬,不得已选择了沉默。不然,跳起来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打成筛子吗?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他堂堂一个大爷们,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压在身下,夺了初吻?
简直奇耻大辱!
方云磬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臭小子,我记住你的声音了,这笔账迟早会算!
喘匀了怒气,他找出车上的卫星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半小时后,一伙人风尘仆仆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纷纷露出“感谢苍天你没事”的激动表情。
然而方云磬的脸色却阴冷得可怖,“真是可喜可贺,大家都还活着呢。”
“方少,您……没事吧?我们,我们真不是故意把您扔在木姐镇的,实在是野哥的人手太黑,不好硬碰硬,所以我们才故意离开,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的。您,您可千万别误会!”这伙人全都人高马大,为首的是个光头,穿着洗的发白的迷彩服,点头哈腰的对他解释。
方云磬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为了引开他们,所以临走之前故意把我打晕了塞到车底?”
光头连忙解释:“不不,这是个意外,您可千万别多想!”
“奇哥,我看起来像痴呆儿吗?你当我第一天混这行,什么都不懂?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我们合作好几年了,但在瑞丽,还真不缺你们这号的。你们伙同缅甸人黑吃黑,想吞掉我看中的原石,以为我眼瞎,一点都看不出来?”
光头奇委屈道:“方少,我和方老爷子合作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这次真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方云磬合上眼,没再搭理他。
光头奇绷起脸,掩盖住眼底的阴狠,带着他们返回瑞丽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