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有令,大皇子月昭通敌卖国,事实确凿,一经出现,就地正法!”为首的头子想必是这皇城的将领,一声令下,便有数不清的士兵朝他们袭来。
“且慢!”刀光剑影之中,月昭终于发话,“七王爷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只是我死了,他的宏图伟业怕是也毁了,你们确定在此就将我草率的杀了?既然我能回来,就说明我不怕死,但是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士兵们听闻,不敢轻举妄动,纷纷等待将领再次发话。
将领再三思考,打手一挥,“带走!”
所以,刚到月城,闫如月还没来得及领略风土人情,就莫名其妙的被连累打入了天牢……
“萧锦渊,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月昭抓住萧锦渊的衣领,愤懑的吼道。
萧锦渊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闫如月看不下去,一把将月昭的手打掉,“月昭,你清醒一点,你的遭遇我们也非常遗憾,但是你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样含血喷人真的对吗?现在不是在这劳里打架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怎么逃离这里,保住项上人头才是要紧事!”
“女人都懂的道理,你个废物不懂!”萧锦渊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悠闲的坐在地上的石凳子上。
闫如月翻了无数个白眼,但是也不反驳他,轻视女人就轻视吧,出了这里再好好让他领略女人的厉害!
“月儿,咱不理他,放心,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月昭说着,又开始动手要去握住闫如月的手,可是闫如月却巧妙的回避开。
这什么大皇子二皇子的,她一个都不想沾上,如果说给她机会,若是能说得通,她一定会告诉那些人自己与这二人没有半点关系,放了她吧!
奈何上了一条船,没人会相信他们没关系!
“你马上就要死了,拿什么保护她?”萧锦渊冷笑道。
月昭气到咬牙,“我就算死,我也拉着你垫背,你以为你一个被废黜的太子有什么了不起?你就算死在我们月国,贵国也不会在意的。”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闫如月被他们吵得头疼,正好送饭的衙役来了,端着碗,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吃饭,吃饱了再吵好吗?”
闫如月正要吃,手背一阵吃痛,碗和筷子顺应的背摔在地上,白花花的米饭就那样倒在了地上,别提她现在心里的创伤有多大了。
这闫如月还没说话发火,月昭先炸毛。
“萧锦渊,你干嘛?你没见月儿已经饿成那样了吗?你、那你别吃了,你那份陪给她。”月昭见不得萧锦渊高高在上的“欺负”闫如月,便处处与他作对,护着如月。
萧锦渊依旧毫无表情,“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咱们被打进天牢的人,除了断头饭,能送那么好的饭菜来?”
“啊,老鼠。”闫如月被吱吱的声音吓到连忙后退,跳到萧锦渊的身后躲着,牵着萧锦渊的衣角,闭着眼睛带着哭腔说道:“二爷,我怕。”
“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呢。”萧锦渊没有半点要关心安慰她的样子,挺直后背,甚至拽开了被如月拉着的衣角。
闫如月眼睛睁开一条缝,想要看明白他说的更恐怖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便看到老鼠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
“饭菜里有毒?”闫如月全身都在发抖,嗓音自然也发着抖,她收回之前说的对这个世界已经习惯的话,她不习惯,她要回去,“现在怎么办?我们只能等死?”
“未必。”萧锦渊闭目养神,波澜不惊的样子。
闫如月看着他,渐渐地,心神也安定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旁边坐下来,心想他既然能如此淡定,就肯定有办法吧,不管了,确实累了,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你,跟我走!”
闫如月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了满汉全席,刚拿起筷子,就被狱卒的那非常不客气又不温柔的声音吵醒,不满的瞪眼,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竟倒在了萧锦渊的肩膀上!
赶紧坐直,看着他肩头上还有自己留下的哈喇子印记,又不敢伸手去擦,只能尴尬的擦擦自己嘴角,再尴尬的笑笑。
懵懵懂懂的站起来,就要跟那凶巴巴的狱卒走,结果却被狱卒一巴掌推开,指着她身后的萧锦渊说道:“没叫你,叫他。”
萧锦渊也二话没说,站起来,便跟着他们走。
闫如月呆呆的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非常不安,仿佛自己的主心骨被人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所以必须得反抗加挣扎,“喂,你们要带他去哪儿?你们不能带他走。”
“七王爷要见他!”狱卒冷哼一声再次将闫如月推倒在地。
“月儿!”月昭扶起闫如月,“月儿,你没事吧?都怪我连累了你,你别担心,就算拼尽我的性命我也要护得你周全!”
闫如月忧愁的盯着幽暗的牢房通道,仿佛并没有听见月昭的安慰,只不停叹气,“你七叔最应该对付的应该是你,为何要见的却是萧锦渊?”
“月儿,你就那么担心他吗?所以宁愿出事的是我?”月昭幽怨的盯着闫如月,一副要哭的表情。
闫如月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出了话,“不是,大皇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闫如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他真的明白吗?他明白啥啊?连我自己都明白!
不过既然气氛已经很尴尬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尬聊下去,坐等吧,在这固若金汤的天牢里,想要逃肯定是不现实的,除非有一个军队给杀进来!
正如此想着,外面好像就响起了厮杀的声音,闫如月与月昭对视一眼,二人都跑到门口一探究竟,站在他们牢门前的狱卒刀还没拔出来,就被来的黑衣人一刀劈下去,另一个黑衣人一刀披开牢门上的锁,摘下面罩,惊奇的看着闫如月,“二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