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毒酒喝下去,你就能去跟你爹娘团聚了。”男子高高在上,厌弃的看着跪在地上那女子这张苍白的脸。
“王爷,不要啊,您不是答应我还要娶我的吗?如今太子也被废黜了,您说过,只要我能扳倒太子,您就娶我,月儿是爱着您的啊,月儿还要给您生好多好多孩子,月儿答应您,以后再也不做您不喜欢的事情了!”早已经精疲力尽的闫如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死死地的抱住宁王的腿,像一只狗似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宁王冷哼,立马就有家丁丫鬟上前将闫如月拖了开来,宁王在跨出门槛之前,只绝情的留下一句:“处理干净点儿,别坏了本王明日的喜事。”
嘶……疼……
闫如月头疼欲裂,刚有意识,这么一段陌生的记忆钻进了脑海里,初时,还以为是做了一场逼真的噩梦,但是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穿着以及这满山头的白骨,这才想是不是见鬼了啊!
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甚至坐断了一副完好的胸腔骨,吓得她尖叫不已!
“啪啪……”闫如月对自己毫不手软,两巴掌甩脸上,“闫如月,你快醒醒,醒醒,这只是梦,没什么好怕的,不怕……”
可是脸明明那么疼,为何就是一直醒不过来?
不对啊,她不是因为不治之症,签订了那个“冷冻试行计划”吗?不是说好冷冻到一百年之后醒来吗?说不定百年之后就能有救了,冷冻了还能做梦?
“汪汪汪……”突然,几只骨瘦如柴的野狗慢慢的朝她逼近,将她包围起来,这些野狗眼睛发着绿光,嘴都半张着,尖锐的牙齿在朦胧的月色中闪着金光,走一路,口水流一路,恐怖与恶心共存着。
至此,闫如月都以为还是在梦中,淡定的看着这些畜生,认为在自己的梦中,有绝对的主角光环,不会出现任何事!
直到……
直到一个火把以旋风的形势呼呼呼的击退了那几只野狗,直到那个穿着青色长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与她说话,她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一场梦!
闫如月环视了一眼这诡异的四周,赶紧跟上那位从天而降的壮士的步子,“方才真是多谢了先生,小女子初来乍到,还未请教恩公大名。”
“……”
闫如月并不气馁,这个时候不说话,她会被吓死和憋死的,虽然对方不回答她可能是不懂她的语言,但是她还是要说,学着古人文绉绉却又别扭生硬的说道:“恩公,请问这是哪一国?什么朝代?皇帝是谁?”
一系列的问题一问出口,闫如月再次感到头疼欲裂,一些根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以碎片的方式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里,就跟放映电影一般。
原来这是大梁国,皇室姓萧,纵使闫如月自诩高中历史学的不错,也没能在中国古代找到一个对应的朝代出来……
这倒霉催的,半年前父亲因为某些原因得罪了圣上,被下旨满门抄斩,后来是宁王殿下力保她才得以保全,这宁王也是一个人帅嘴甜的主儿,对她那叫一个无微不至,故这位闫大小姐从此芳心暗许,非他不嫁,就在前几天宁王开始筹备婚礼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娶的人是自己。
闫如月仰天,脸颊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划过:老天爷,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了?
既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她更不是盘古女娲之类的,也不能一刀劈了老天,只能认命,只希望她接下来的行动能顺利,毕竟这王府上下都忙着呢,谁还能想到她这个“死人”能兴风作浪,再说是这宁王不厚道在先!
“去哪儿?”
突然,面具男开口,这让闫如月激动不已,原来,他听得懂啊,原来,沟通无障碍啊。
“去给宁王贺喜。”闫如月拍拍手,刚刚在心底已经暗暗发誓,要让这个宁王挫骨扬灰,替这个世界的闫如月报仇。
面具男停住脚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她,“穿成这样?”
闫如月这才认真审视自己,这衣服脏不说,全是血迹,是得换一身了。
“跟我来。”面具男双手背后,一句话从没超过十个字过,冷冷的语气,冷冷的气质,与这冷清的月色,还真配!
被他带下山,再带进城,带到一家裁缝铺子前,野蛮的敲开别人的门,强势的买下一套衣服,还让人老板娘替她梳洗……
闫如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手指抚上自己的脸蛋,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忍不住嘀咕:“可真是国色天香啊!”
这句话一出,不仅仅逗笑替她梳头的老板娘,就连那冷面男都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声!
闫如月皱眉,难道不美吗?这可比她现代的皮囊好看多了,这才十六岁,若是再长两年,那不得成妖孽了!
宁王府,好不闹热,整个燕京城的达官贵族几乎都来贺喜,在恩公的帮助下,闫如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偷偷的潜入了新房。
“谁都不要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闫如月被这句话吓得只好缩回一只脚,不知道这位新娘子要搞什么花样。
直到匕首铛的一声落地,直到身后的恩公像是瞬间移动一般站在新娘子跟前,直到新娘子的盖头被揭开,俩人深情凝视,闫如月这才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个宁王横刀夺爱了?导致这俩人只能唏嘘叹息?
“快,抓刺客,保护宁王妃……”
“快走,快走啊!”新娘子含泪推开面具男,重新盖上盖上盖头,催促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