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几人沉默半晌,空气好像有一瞬间的凝结,梁田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粱朽羁,没好气的讽刺道:“粱朽羁,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的会装?”
“跟二姐姐你比起来,我还差的远。”梁朽羁笑眯眯的看着梁田,云淡风轻的说着,却把梁田气的咬牙切齿。
她一下子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目恶狠狠的盯着粱朽羁,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见梁田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粱朽羁继续说道:“姐姐可是还有话要和妹妹我说呢?”
她就是故意的!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梁田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大声说道。
而粱朽羁倒是一派毫不在意的模样。
“其实妹妹也觉得姐姐没有什么和我说的……”粱朽羁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粱朽羁,你不要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梁田此时只觉得梁朽羁有些晃眼,咬着牙看着粱朽羁,语气很是恼怒。
粱朽羁不嫌事大的挑挑眉,一脸戏谑的道:“姐姐说得这么大声啊,好像爹爹也没有走远吧?”
说到这里,粱朽羁倒是假意皱了皱眉头,往外头看了眼,似是真的在看着外头的梁老爷一般。
见此,梁田不由得一阵紧张,当下也是连忙转头看向外头,但是在看到外头哪有一个人影之后,便明白了过来粱朽羁这是在看她的笑话,抬脚便要冲往粱朽羁那儿给她一点儿颜色瞧瞧。
可惜她还没走出两步,便又被梁菱给拦住了。
“姐姐,你不要拦着我,这个粱朽羁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我一定要给让她瞧瞧我的厉害,不然下次就要爬到咱俩的头上去拉屎拉尿了!”
梁田皱紧了眉头看着梁菱,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不解。
而梁菱倒是摆摆手道:“便让她先得意一下,眼下爹爹正在气头上,若是让他再知道了你打了粱朽羁,想必爹爹定然会生你的气!”
梁菱附耳对梁田说着,声音很低,粱朽羁倒是没有听清楚,但是她也深知这个梁菱定然是在劝着梁田。
听完梁菱的话,梁田虽是气愤,但终究还是打消了上前去给粱朽羁一点教训的念头,狠狠的瞪了眼粱朽羁之后才和梁菱忿忿的离开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粱朽羁倒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对于这两个人,她除了无感还真的是没有其他的情绪在。
随后粱朽羁也便走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头。
“这也太破了吧……”
望着眼前好像常年无人居住的废弃小院,梁朽羁心里一阵的无力感传来。
其实她对于生活条件没有的多大要求的,但是这梁家实在苛待人,弄的梁朽羁这住的地方恐怕连一个下人都比不上。
看来有时间了她得好好的把自己这小院收拾一番了,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制造点防身的武器,不然按照上次的事情,梁田和梁菱怕是就不会只弄点了蛇虫来了。
这样想着,粱朽羁抬脚便往外头走去。
她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并肩前行,女的面带笑意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好像是在说些什么。
“陶深,不如今日我们去游湖吧,我看今儿个天色不错,而且近日湖边好像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梁菱一改适才腹黑阴郁的模样,反而是一派天真无害的小女生模样。
然而陶深却是没有应话,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习惯性的朝身后看去,就见梁朽羁身姿挺拔的从眼前飘过。
四目相对,梁朽羁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而陶深却是愣住了。
似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梁菱转头顺着陶深的目光的看了过去,在见到来人竟是那粱朽羁之后,梁菱适才温柔的模样顿时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满是阴翳。
“陶深,你怎么了?”梁菱见陶深的目光还在粱朽羁的身上,眼中的恼怒之意不由得更重了起来。
至于那陶深却是当真有些出神,以前他连个目光都不屑给粱朽羁,如今阔别几日,倒感觉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男人眼中的痴迷之色让梁菱暗暗嫉妒,咬了咬牙后忽然扬起一抹笑意,柔声道:“陶深,你不是说想要去买几根毛笔吗,不如我今日陪你去吧!”
可惜陶深却是没有理睬她,甚至于似是完全都没有听到她在说话一般。
见此,梁菱不由得更加恼怒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陶深竟是会这么在意粱朽羁!
“陶深,你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梁菱这次的声音不由得更高了一些,似是打算将陶深的思绪给拉回来一般。
但是陶深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反倒是粱朽羁看着此情此景很是无奈,眼前这个陶深,是原主曾经最喜欢的人,不过对于如今的梁朽羁来说,那就只剩下了恶心。
她看着这两人越发的厌烦,心中一抹悲痛传来,梁朽羁知道,这情绪不是她的,而是这具身体的。
毕竟是从前喜欢的人,即使原主去世了,但对陶深的喜欢却是一直留在这个身体里。
“陶深!”梁菱见陶深一直都没有反应,气急之下不由得高喊了一声。
被她这么一吼,陶深终于是回过神来,见梁菱有些恼怒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是看着那个梁朽羁出了神?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恼怒,连忙解释道:“适才我在想着一些事情,真是对不住,可是疏忽了你?”
“没有……”梁菱嗫嚅道,但话里有多勉强只有她自己清楚。
试想,自己喜欢的人一直盯着另一个女人看,不管是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她最为讨厌的梁朽羁!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陶深是因为粱朽羁才会出神,陶深自然不傻。
他赶紧拉住梁菱安慰道:“菱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游湖吧!”
话音落下,陶深就要拽着梁菱走,只是身旁的女人似乎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