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该吃饭了。”
“滚下去!我不吃!”季融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人家小姑娘一颤,他看着那瑟瑟发抖的身子,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丫鬟好像得到了赦免,连忙退了下去。
“爷,上药吧。”看到哭着跑下去的外套,夜翼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来这么晚?”季融看到是个男的,心中不免欣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撒火了。
夜翼怔住了,垂下头,冷冰冰地道:“是属下的疏忽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季融压下自己的火气,正准备把他招呼过来,但是看到那简陋的东西,心中突然飘出了一句话
“我在意”
他垂下眸,沙哑着嗓子:“你去帮我拿过来更好一点的东西。”看到夜翼疑惑的眼神,他皱眉:“听不见吗?”
“是。”夜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连忙转身,好像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个丫鬟会哭着跑出去。这就是伺候了一个祖宗。
“明天去北京。”季融沉思着,脱口而出一句话。
“…”夜翼不言语,只是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打起一个问号。“爷,现在去,会不会太打草惊蛇了?况且,您现在还受着伤。”
季融冷笑一声:“打草惊蛇也罢,我现在必须给他一个警告。仗着我现在脱离北京想除掉我?”
夜翼也沉默了。的确,就算现在时机再不对也必须去了,毕竟人家都杀到你面前了。但是他总是感觉这次去北京自家主子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什么警告,又好像是…想要逃离什么事情?
他垂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着的下腰。夜翼不清楚自己的爷为什么今天用喜欢发呆,作为一个下属也是着实不敢问。
殊不知,在这个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屋子外,宁兮的眼神條而变得凶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季融,总算给我一个机会了。
第二天季融已经北京的消息就传入了宋执梳的耳中。她紧紧抓住被单,心中自然是无限惶恐。这个家,除了季融,她算是再也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怎么去的这么早?
来不及思考,宋执梳就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得皱眉,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
只见宁兮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周围一群人,挑衅似的看着敌意的宋执梳。
“姐姐,你也知道,妹妹是最喜欢樱花的。”宁兮含着无害的笑,只不过眼里的疯狂和狠辣却已经把她的目的道了出来。
“…你说这个干什么?”宋执梳愣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大厅中央的那一排排樱花树,那么漂亮,原来,是给她准备的啊
尽管心中无限心酸,她还是冷静地看着宁兮,笑着道:“那妹妹大可去庭院,姐姐这里,也没什么樱花。”她四周看了一眼:“值得看的,也就几颗海棠树了。如果你想看的话,那就改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