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宁兮”宋执梳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條而变得凶狠,宁兮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你还我的玉儿!你还我的玉儿!”眼看着宁兮已经翻白眼了,宋执梳连忙松手,无助地看着自己发抖的柔荑,最终无奈跪坐在地上,最后一根维持着那可怜的自尊的弦崩塌,埋头崩溃大哭。
”…把她送回去。”季融看着难受的喘不过气的宁兮,心中竟没有几分心疼难过,他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到。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她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什么了。”宋执梳抬眸,哭的红肿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一丝情感。
“那个傻丫头,说什么一辈子陪着我,怎么可能呢?”宋执梳摇摇头,笑着站起身,在季融迟疑的目光下,走到床边,轻轻唤道:“玉儿,起床了。”
“今天天气很好,你不是说要一起放风筝呢嘛?今天她们没有来,去别人家吃饭了,我陪你出去好不好?”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玉儿的头。
”你的手好凉。”宋执梳晦暗下了目光,突然明媚一笑,道:“没关系,很快的,很快就会暖和起来了。”她忽略旁边的季融,直直地走过去端来一盆滚烫的水,嘴里呢喃着:很快的很快的
季融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直到看到她准备把那只冰凉的手放在盆中时才目光一凌,直接上前夺回那盆水,争夺之中,季融手上直接烧的红肿。
“你疯了?!”季融把盆子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可怜的木盆最后转了几圈,还是倒在了地上,隐隐约约倒映着他极富侵略性的眼中强烈的怒意。
“嘘”宋执梳并没有被周围属于季融的恐怖四场震慑到,只是把手放到唇边,笑容满满:“别说话了,太吵了,玉儿睡觉呢。”那笑容里面好像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睡你个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长那么大眼睛闹着玩儿呢?!她死了!她死了!”季融看着手上的泡,突然就怒了。
“她没死!”哪知道对方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宋执梳怒目而视,几乎是歇斯底里,她冲那个男人喊道:“你一直就是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季融,你知道吗?玉儿陪了我整整十七年。现在她就因为这小小的事情被你所谓的爱人折腾到死!你和我说,这笔账我跟谁算?我跟谁算!”她眼中弥漫着雾气。
以前那个丫头,怎么会舍得让这个玻璃心的小姐受得了一点委屈?哪怕对面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军官。
你说,那么活泼一个人,怎么就全身僵直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呢?她以前明明脸蛋很软的啊…
“季融,我真的信不了任何人了。”宋执梳转身,季融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是能蒙蒙雾雾地看见那两行惹人怜爱的清泪:“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所以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让你的宁兮,小心点。否则,哪天出门被一个疯子拿刀捅死了,那可是一个笑话了啊。”宋执梳笑了笑:“季长官,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