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香囊扣中的物质名为:君止兰。
香囊一扣,佩戴于腕,附于经脉,足以醒神。从此,君子所爱,行止由心不由人。
穆凡涤点头,她想起了上个月在秦曌寝宫看见丽妃自我安慰那一幕,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那日丽妃娘娘那样,我却没事儿是不是也是因为它?”
秦曌点头。
“凡儿,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
穆凡涤只是想弄清楚香囊扣的妙用而已,既然阿曌不想聊就算了吧。
“对了,阿曌,什么是秘戏图?”
“凡儿…”
闻言,穆凡涤闭了嘴,她好像问了不该问的,可是那日醉翁阁的管家主事闷着她,让她很好奇。
“那,你让战王秦照去干什么去了?”穆凡涤闲扯一句。
“查一个人。”秦曌如实告知。
穆凡涤本来也不感兴趣,权当睡前故事。
“谁呀?”
“西番王子。”
秦曌收到九歌的来信,西番国寻回失踪二十六年的王子公西震霆,据查是从北方逃窜而来,找到时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蛊师用了禁术才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所谓禁术便是一命换一命,蛊师已死。
“我看你是调虎离山。”
“应该算是放虎归山。”
穆凡涤不解,秦曌带自己进宫不就是因为星象局说了他不愿意听的话吗,所以他要支走秦照。
“秦照的亲信在西境。”
“那你还让他去那里。”
秦曌不想过多的和凡儿讨论政事,他之所以让秦照去西境,原因有三:一看秦照是否有弑君谋权之心,二让秦照了解公西震霆究竟是谁,三西番盛行巫蛊之术或许可以查到有关噬血虫的信息。
“凡儿武功习得如何了?”
穆凡涤见秦曌转移话题,撇撇嘴道:“后宫不得干政?”
“凡儿是妻我是夫,这里没有皇上。”
…
“凡儿要好好习武。”
…
“我困了。”
“好。”
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
穆凡涤一早醒来, 发现自己趴在秦曌身上,连忙坐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
“怕凡儿睡不好。”
听秦曌这么一说,虽然昨夜惊魂失措虽然大姨妈造访痛经,但是却睡得异常安稳。
这感觉似曾相识。
“我第一次生理期是不是你。”
“生理?”秦曌不解,凡儿意欲何为?
“就是:大姨妈!月经!月事!信期!”穆凡涤想起来古代称为信期(见红)。
“懂了。”秦曌点头。
不过凡儿懂得这么多,怎会不知秘戏图?
“你怎么了?”穆凡涤发现秦曌有些异样。
“没没,凡儿起床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做。”
穆凡涤被秦曌赶出了房间,突然想起来昨夜昏睡的冬梅,急忙进了偏房。
而墨儿目睹了不可描述的全过程。
偏房
“冬梅醒醒!”
冬梅浑身不得劲脑海中还残留在昨夜昏倒前一幕。
“小姐!小姐!”
只见冬梅“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呼喊出口。
“我在这呢,没事儿了。”
穆凡涤连忙抓住向床下扑去的冬梅。
冬梅醒过神来,看见完好无损的自家小姐。
“小姐,冬梅太没用了,昨夜看见…就晕了过去,没能保护小姐。”回想起那一幕,冬梅自责后怕。
穆凡涤拥抱着冬梅说着:“不怪你,我也没用,不提了,过去了。”
穆凡涤直起身替冬梅抹掉眼泪。
冬梅见小姐披头散发还未梳洗,自己用袖子抹了下眼:“奴婢、伺候小姐梳洗。”
“你再休息会儿吧,昨夜睡得不自然。”
冬梅确实是僵着睡了一夜,因为秦曌给她点了穴未解。
“对了,小姐,陌公子呢?”冬梅揉着自己肩膀,想起小姐趴在皇上肩头的那一幕。
“在屋里,我去看看。”
说着穆凡涤出了偏房,衣袂擦过桌凳门边,发尾飘扬。
冬梅看着小姐的背影,身形瘦削,步履蹒跚,泪目了双眼。
穆凡涤在门前定了定神方推门而入。
此时,已不见秦曌,原来他已经走了。
“咕咕咕…”
闻声穆凡涤上前抱起了墨儿,墨儿这次却不老实,在怀里乱动着。
墨儿:放开我!
“咕咕咕!”
只见墨儿从穆凡涤怀里窜了出去,蹦跳着出了房门。
“小姐,你歇着,奴婢去做早饭。”冬梅打来洗脸水,转身回了厨房。
右相府
李雪柔一早乔装打扮去了战王的另一处府邸,她以为穆凡涤已经被偷了出来。
没成想,只见到了议事的黑匪,身后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土匪。
“人呢?”
“战王侧妃,银票?”
壮丫鬟将信封递上,黑匪打开一看,眼冒金光,大胡子笑的抖动。
“人在里面。”
李雪柔步伐轻快向内室走去,她这次要穆凡涤插翅难飞!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绳子撮着口的大布袋。
“打开它!”
壮丫鬟上前解开了绳扣,里面赫然是一床被子!
“小姐,被骗了!”
李雪柔疾步上前查看,再出来时,那几个土匪早跑了。
那匪人知道她身份,这是被敲竹杠了!
“小姐,怎么办?”
“哼!”李雪柔负气出了府邸。
荒野丛林
群英寨
“二哥,这是干什么去了?”疤子李看见黑匪一脸兴高采烈的回来。
“叫大哥!”黑匪收了收笑,将信封揣在怀里。
“大哥在祠堂!”疤子李瞥见了黑匪的动作,料到他定是出去拉黑活。
“你!”黑匪指着疤子李鼻尖,吹胡瞪眼。
“二哥,勿要走大哥的老路!”
黑匪知道疤子李说的是大哥妓院被杀之事,大哥替人办事动了色心,结果被人从肩头连根卸了两条胳膊,血流枯尽而死。
他才不会像大哥那么蠢,今日见战王侧妃美丽动人,他不也把持住了。
“那是他贪色,才会被人切。”
“但是二哥也爱财不是吗?”
闻言黑匪收回手摸了摸怀,确认信封还在。
疤子李确认了那个信封确实是银票,一切不出他所料!
疤子李不再理会,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西番国
秦照自从知道这个农家客栈的掌柜是九歌,就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