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没说,不知道。”
秦照见九歌行动紧密,是不会告诉他人的。
此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人,正是杰里莫得法。
“九歌,九歌!”
“杰里园长,我们掌柜出远门了。”
闻言,杰里莫得法惊慌失措:“这这?”
“出什么事了?”秦照上前询问。
“莫得事,我先走了。”杰里莫得法跟九歌熟识,但与秦照仅一面之缘,遂不信他。
“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你。”
“你?”
杰里莫得法将信将疑。
秦照点头。
二人去了二楼雅间。
“一切皆如九歌所言,那些舞娘别有他用,现在人人共愤敢怒不敢言。
师父大人恐受牵连,特意来找九歌寻个解。”
秦照示意继续说下去。
“国王加冕大典即将举行,近日师父被莫名赏赐了两名舞姬。”
杰里莫得法逃脱一劫,没想到师父又横遭一难。
“我恐她们暗害师父。”
“在下想见见老国师。”
杰里莫得法略表狐疑:“可以,不知您名讳?”
“王四!”秦照当即说出口。
国师殿
“杰里园长及友人王四求见!”
伴随一声通报,三人进入殿内。
秦照看见西番国老国师,体态健朗,目光如炬,正是护西番国三朝更替元老级人物。
“师父,这位是杰里的友人王四王公子,这位是他的随从金羽。”杰里莫得法向国师引荐二人。
“请坐,奉茶。”
三人入座。
“师父,弟子请王公子前来,商议舞姬之事。”
老国师摆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
“国王之赏,意在侮辱。”秦照一语道破。
“公子慎言,莫要曲解。”国师看向秦照,一脸不悦。
“如若不然,老国师当以作何解?”秦照悠然开口道。
“老臣辅佐过两任国王,尽效西番矢忠不二,新晋国王必知我心。”国师冷面动怒。
“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了,告辞!”秦照起身告退。
杰里莫得法欲追秦照,被国师叫住。
“师父,王公子所言不错,您现在却是进退两难。”杰里莫得法不解为何师父要发火。
“你可知他的身份?”莫哈莫得法沉声道。
“这,徒弟不知。”杰里莫得法语塞,他确实不知,只是病急乱投医。
“罢了,为师自有天命定数。”
入夜
葡萄园
夜深人静,杰里莫得法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谁?”
“在下金羽,奉主子之命,邀园长议事。”金羽一身夜行衣,出现在屋内。
“不劳王公子了,请回吧。”杰里莫得法想起师父的话,婉言谢绝。
“主子让我带话:如今国师失利,寸步难移,国王必杀之而后快,奸佞取其而代之。”
“等等!”
杰里莫得法叫住了金羽:“王公子在哪里?”
农家客栈
杰里:“王公子有办法救恩师?”
秦照:“不知园长与国师渊源?”
杰里:“我本弃婴,师父一手抚养成人,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也是俗家弟子。”
秦照:“原来如此,恕在下直言,公西震霆意在逼迫国师让位,只要国师隐退便可躲过一劫。”
杰里:“我岂能不知,可师父恐朝中无人直言。”
秦照:“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杰里莫得法明白秦照的意思,师父已经做好了以死表忠心的准备。
杰里:“王公子已见过家师,说不通!”
秦照:“园长若救国师,他日必与国师恩断义绝!”
……
京城
穆凡涤走在街上看见了悬赏通缉令,这就是他想得办法?
他要干什么!
“不是有人自首了?怎么还通缉令?”
“是呀,此事怎么会是陌上玉所为。”
……
“世事难料,孰是孰非只有天知道!”
穆凡涤转身看向议论纷纷的人群,这个人她见过:“公子,相不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穆凡涤不再多问,她现在只想见秦曌,可是秦曌那日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穆姑娘。”
一声悦耳动听地嗓音传来,穆凡涤转身,水墨裙摆随足底旋转,发尾飞扬绝尘。
“九儿!”
穆凡涤跑上前,满目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
“你瘦了…”九歌近日一直在等着与穆凡涤相遇,可是今日一见,竟说不出的感觉,她比以前更美更令人心动了。
“可能是运动太多的缘故。”穆凡涤随口说着,自己天天习武汗如雨下想胖都难。
继续观摩着长得妖魅的九歌:“你这件衣服好漂亮。”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漂亮呢。”九歌失望的说着。
“你何止漂亮,简直美得人神共愤!”穆凡涤谄媚讨好般说着。
“那和那一位相比呢?”九歌看了一眼城门楼上贴的通缉令。
“那你就望尘莫及了。”不假思索说完,穆凡涤神色凝重起来。
“别担心,没事儿的,你应该相信他!”
穆凡涤无心再与九歌叙旧,她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地牢
“玉姑娘,你可以走了。”牢卒打开大门,于归喊玉佩儿出去。
“大人,二王爷是我刺杀的。”玉佩儿并未起身,一脸沉寂的说着。
“经本官查证却系陌上玉所为,姑娘报恩心切可以理解,但是不该做伪证冒名顶替影响正常查案秩序。这几日的牢狱之苦,望姑娘吸取教训。”于归讲完,命人将玉佩儿带出去。
“别说姑娘跛脚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武艺高强,也未必是夕武王的对手。”李清不禁说着。
“信不信我现在杀得了你?”玉佩儿双目迸发寒光。
“大胆!竟然恐吓朝廷命官。”李清大声呵斥。
“无碍,来人把那个人也放了!”于归抬手示意放人。
“为何?”疤子李不解。
“假冒陌上玉扰乱查案,有罪但不致死,走吧!”
玉佩儿跟疤子李一前一后走出了地牢,许久未见天日,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我送姑娘回去。”疤子李看着前面一瘸一拐走路地玉佩儿。
玉佩儿自顾自走着,未做回答。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