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小丫头离开,他乐呵呵收起金锭,心里琢磨,看着就是个雏、小肥羊啊,今晚就再干他一票做了她们,哼!但这两个孩子很强势,不会是那王爷身边的人吧?府主妹夫说这王爷可不好惹,为稳妥还是别惹事儿了,还是尽快了结这桩事儿吧!
他下楼收好金子,吩咐人套上马车,前往府衙后身,军械内库房,柴花花看着他离开对魅儿说:“魅儿姐,你赶快回家一趟,让十三郎去知府衙门一趟,就说得到确切消息,府城军械库有一对八楞镔铁锤,如果知府不给,那就证明府上军械库失窃,必须深查,让知府下手令展大虎去破案,他敢不遵命,那就请出八王锏直接击杀,大概就这样子,但要尽快!”
“哪有八王锏啊?你糊涂了吗?”魅儿忙说。
柴花花叹口气一拍魅儿肩膀:“小姐姐,你太实在了,我是说骗他的,你回去一说大虎就明白怎么干啦,我要让他吃了多少都给我双倍吐出来!走,我去找人砸场子,嘿嘿嘿,他的醉仙居恐怕要开不下去喽!”
江礼义刚刚装好几个金属颗粒,这是为铸造兵刃专门设计的,他哼着曲子上了马车,车夫拉着马头刚要走,有衙役匆匆跑来:“喂、喂,江总管,江总管,府主大人正堂等你呢?好像你内库房事发啦,大人大发雷霆,如果属实,杀头都有可能啊,你小心应对呀!”
“啊?怎么回事儿,府主平时很和善很少发火呀,今天是怎么了起因是什么呀?”江礼义跳下马车吩咐马夫等在这儿,塞给衙役手中一块碎银打听事情始末。
那衙役收了银子说道:“还不是义王千岁来了嘛,他要我们库中八楞镔铁锤,好像得到了确切消息,义王爷说了,拿不出锤那就是府库被窃,让府主下手令彻查此案,他那侍卫展大人要亲查,府主担心我们库房亏空的事露馅,这才大发雷霆拖延时间,可王爷要请八王锏先斩后奏啊,逼急了府主,他的狠你应该知道些吧,小心死你活他呀!”
江礼义冷汗渗渗,心中叫苦,谁曾想过两柄烂铁锤会引发这么大事儿啊,府主昨天也只是问问而已,今天就追要,唉,官字两张口啊,虽然是妹夫可妹妹只是小妾啊,看来只有出些血,高价收回那锤子了,实在不行抢也要交差呀,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啊!”
江礼义来到大堂,叩拜义王爷和府主大人,今天十三郎高坐知府大堂,知府几案后椅子上脸色阴沉,怒目盯着江礼义:“你就是府库总管?我问你,你府库可曾失窃?库存中可有八十六斤八楞镔铁锤?有就有没有就说没有,从实禀来!”
江礼义偷眼上观,小孩眉目清朗,左额一行金纹印,面沉似水两眼冰寒,他身前堂案边上,一位一身红色袍服猫脸孩子,手扶肋下佩着的一柄小剑,正凶睛闪烁看向自己,他忙低下头回禀道:“回禀义王千岁,府库乃府中要地重兵把守,从未失窃过呀,库存的确是有一对八楞缤铁锤,昨日府主传令小人取锤,可库小杂物又多被积压日久,小人正吩咐库上役卒正在倒库翻找,我想最迟今夜必会寻来,您老暂息雷霆之怒,我寻到连夜必送府中去,您看……”
十三郎看一眼大虎又看向杜充,脸色缓和下来:“嗯,这么说是本王臆断了,本王也不愿手伸太长,可自家江山我得为九哥看着呀,唉,我是太恨官员监守自盗了,既然是有锤,那本王也就放心了,那……”
大虎插嘴说:“那领我们王爷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欺瞒我家王爷,哼!”
江礼义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想不到猫脸孩子会穷追不舍,他求助的眼神看向杜充,杜充不用他求他也不会让王爷查他库房的,他忙咳嗽一声说:“王爷,地方上的府库杂乱的很,你贵人不踏贱地,就不用去看了,您不如回府歇着,本官寻到马上派人送去如何?”
十三郎端坐在堂上考虑好久,这才起身走下坐位,走到跪着的江礼义跟前说:“你寻到锤,马上给我送关提辖府上,另外查查这锤的来历价钱几何,到时我算钱给你,不能让你府库亏空啊,好啦,我们走!”
待义王爷二人走后江礼义一下瘫软在地上,杜充看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还不快去将锤找出来,你想害死我是吧?我若有个闪失你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都让你们不得好死,哼!”
江礼义苦着脸,脸上肥肉都挤出油来了,他实话实说道:“府主大人啊,那锤已经扔库房好几年了白占地方,这回我们来了批新铁,所以我把它按铁锭给卖出去了,而且比平时高出半成,可谁能想到出这事儿啊,我这就花银子赎回来,您放心吧!”
杜充虎目凶狠盯着江礼义:“张嘴鲤,你不要以为靠你妹子我不能动你,本官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在乎个残花败柳吗?你也不要以为,你黑了我多少银子我不知道,这次事儿办好了我既往不咎,如果办砸了,嘿嘿……府库亏空可不小,你家九族都添上也不一定能添平,你看着办吧!”
江礼义费力的爬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挤出笑脸:“府主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寻来铁锤,事儿一定办妥贴了,呵呵……您放心吧!”
说完一揖到地,转身慌慌张张去了,杜充看着他背影呢喃道:“就看你敛财还行,否则早拿你补亏空了,哼,但愿你这次别失手!”摇摇头后堂去了。
江礼义坐上马车:“快,快回家,某家出事你也别想好,大伙儿一起完蛋,哼!”马夫莫名被喝斥一顿,也不敢问,只好快步拉马回酒楼。
刚到北城还有两条街要到醉仙居了,前面人头攒动都翘脚向前张望,江礼义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马夫:“我们去多久了?有一个时辰吗?”
马夫看一眼天色:“大概要多了吧,来回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再府中又耽搁那么久,所以……”
“别说了,快往里赶,撞坏人我料理,看不出小丫头人头挺硬,竟然真有人为她上我酒楼闹事,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太岁爷头上动土吗?让开……让开,再不让开,撞死了爷爷我也不赔钱!快让开……”江礼义真急了,好容易黑下些银子,去年才装饰一新的酒楼,这可是他半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