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昏暗,晚风轻吹,微微凉意渐起。
阿福躺在床上,额头冒着虚汗,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碰到了手筋你这只手就废了你知道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好。”陆雨钦给阿福包扎好上了药后忍不住开始训斥。
阿福抿嘴一笑,干脆利落的回道:“废了一只手还有一只手,两只手都没了我还有两只脚,阿福不怕,阿福能给姑爷的那些瓶瓶罐罐都试一遍。”
“哎……”陆雨钦坐在床榻旁,为了省下钱去雇佣人采药,他们买了一间比较偏僻的便宜宅子。
陆雨钦拍这阿福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阿福你这是犯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人值得你这样,我也不值得。”
阿福憨笑这摇了摇头:“我吃了姑爷好多肉包子,自然要为姑爷分忧。”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陆雨钦看着阿福情绪有些激动,赶紧安抚一句。
眨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半个时辰内陆雨钦都在陪着阿福聊天,想从而转移阿福的注意力,让其少受一些痛处,可效果却甚微,因为阿福很担心试药的结果,心里总惦记这。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陆雨钦见阿福也不怎么理会自己了,冒头询问一句。
阿福沉思半晌,将最直接的而感觉说了出来,道:“我觉得有点热,胸口很闷,有些烦躁,手臂疼的厉害,脑子也跟这疼。”
“哎,以后可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如果你出事了可让我怎么办?”陆雨钦追求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如今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无论有没有效果,那么对陆雨钦而言,这也是个失败品。
阿福没搭话,显然是不同意的。
阿福猛然坐起身来,表情严肃的凝视了陆雨钦半晌,随即说道:“姑爷,你也觉得阿福是吃白食的?”
“这怎么可能,我若是这么想,怎么会跟你结伴来此?”
“你做的那些阿福不懂,阿福就这一条烂命,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姑爷嫌弃,阿福现在就走。”作势阿福起身就要下床,那样子还真不像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走。
陆雨钦算是怕了阿福了,语气马上软了下来:“行了,说你两句你还耍上脾气了,下次我们试药的时候你要听我的。”
“好。”阿福也听劝,翻身又上了床:“姑爷我有些头晕,先睡一会。”
陆雨钦知道,这肯定是刚才的药发挥作用了。
“睡吧,明日采药你就不要去了。”陆雨钦见阿福又想拒绝连忙又补充道:“你要留下帮我试药,别想那么多。”
“那好吧!”阿福叹息一声,还是有些心疼银子。
接下来几日陆雨钦制药更加的刻苦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是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果真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又折腾了十天后,陆雨钦终于成功了。
“阿福,有什么感觉吗?”陆雨钦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阿福左臂上的新伤口询问道。
阿福眨着眼睛轻声回道:“想睡觉。”
陆雨钦听后心头大喜,因为止疼药的目的是麻醉神经,那有困意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是不是更疼了。”陆雨钦故意动作隐晦的加大力度掐了掐阿福的新伤口。
阿福就跟没事人是的摇了摇头,眨着眼睛话语轻容的补充道:“我现在感觉身上很轻,伤口处有些发木。”
“终于见到效果了!”陆雨钦很高兴来,随即抱起躺在床上的阿福手舞足蹈的说道:“阿福,我们发财了,以后会有好多好多银子。”
阿福也不懂陆雨钦的意思,反正就是陆雨钦高兴他就跟这高兴。
“姑爷以后我们要开医馆吗?那可要选个好地方,我们回京城吧,京城人多。”阿福心里也比较惦记银子,开始盘算这以后如何做生意了。
陆雨钦在也忍不住内心的兴奋搂着阿福的肩膀,开始规划以后的版图。
“医馆?我要让咱们大明朝的军队都用我陆雨钦的药。”陆雨钦振臂一挥,豪气无比:“每年行军打仗受伤的士兵有数十万之多,那么我们每人就赚一钱银子,那是多少?”
“听姑爷的,姑爷怎么说怎么是。”阿福再次说出了他的口头禅。
陆雨钦此刻兴奋劲还没过,紧跟着又回道:“既然这药是你阿福试出来的,就叫福禄止痛散吧。”
“不太好。”阿福微微一皱眉,惶恐道:“阿福就是个下人而已,怎么配的上……”
“没有你帮我试药,给我一百年我都不会制出这福禄止痛散来,你是头等功臣,就用这个名字了。”
陆雨钦霸气的一摆手,掷地有声的又补充道:“阿福,等你伤好后我们就回京城,而且你要记住,你不再是下人,你是我陆雨钦的兄弟。”
李府,李秋儿房内。
“小姐,歇息吧!”贴身丫头打了个哈气,冲着在一旁发呆的李秋儿劝了一句。
李秋儿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担心的道:“外面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陆雨钦有没有避雨之地!”
“小姐,姑爷带这银子走的,又有阿福跟着,不会有事的。”丫鬟跟随李秋儿多年,说话自然不在乎那么多礼数。
李秋儿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那日我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难听了,陆雨钦若是一去不复返真不回来了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您可是说了,让姑爷再也不要回来了。”丫鬟俏皮的回了一句。
李秋儿委屈的轻喃道:“我不过是怕他……哎!”
“小姐您不要多想了,早些歇息吧,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平安的。”
“那个废物有什么吉人之象,我骂他也是希望他知耻而后勇啊!”李珊说完后本能的又一捂嘴:“哎,希望他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