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泽蹙眉:“承和的战役,难办。”
江君泽并不知情,明教,会协助兄长的事。
我笑:“你不必担忧,兄长自有安排的。”
江君泽问兄长:“怎么安排?”
兄长说:“明教。”
江君泽的面色,登时难看起来:“明教?你不会想对我说,你和他们做了交易?”
李承安拍了拍江君泽的肩:“别担心,没有交易。明教的人重情义,乾元曾在栖云救下一名明教弟子。”
江君泽缓气,我借着酒意大笑。
我说:“你对兄长,可真是上心。”
我在嘲讽江君泽,对我兄长,图谋不轨。
江君泽不生气,笑着说:“我不欺暗室,不会像你那样,谁也不上心。”
我笑,思忖,小兔崽子,是在说我无情无义。
我调侃:“我是有心上人的,心里眼里全是。”
江君泽戏谑的问我:“那么,同我说说,心仪的人是谁?到时候,我来讨杯喜酒。”
兄长打笑:“你倒是较真,棠儿的性格,怎可会有什么心上人。整日嬉笑打闹,大家闺秀的风范,没学会,不是待在藏书阁里闷头苦读,就是在赌博,嫖娼,打不赢别人,就喜欢出老千,鬼机灵。”
我笑着,用手狠狠的往兄长的腰上掐,兄长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我笑:“疼吗,兄长倒是懂我。”
兄长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看向我手中正拿着的檀香扇,叹了口气。我见状,心底,洋洋得意。
兄长无奈:“当初真不该答应阿爹,让你习武的。”
我明白兄长的言语中的意味,我把手中的檀香扇摇了摇,说:“兄长抬举,我顶多是三脚猫的功夫。”
李承安闻言,问我:“真看不出,棠儿,竟会武功,可否告知,是在何处习武?”
我说:“自是看不出来的,毕竟圣教传授的武艺。”
“圣教?”江君泽夺取我手中的檀香扇,“圣教不是从来不收名门贵府的小姐吗?只收江湖人士。”
我颔首:“话虽如此,但你莫不是忘了,圣教的教主,晏灯欢,是我尊亲的世交。”
李承安不解:“可是,江湖传言,晏教主铁面无私,并不会因为情谊,而坏了圣教的规矩。”
兄长说:“那是自然,并非尊亲要求晏教主收棠儿为徒,是晏教主亲自收棠儿为徒。”
我说:“兄长的话不假,着实是晏灯欢亲自收我为他的门下。我本是不愿的,奈何他容颜俊俏,骗我说圣教的酒窖里,藏了几百坛杏花春,拜他为师,便全是我的。说来我也是傻,我当真信,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鬼话,拜他为师,了局把我当佣人使唤。我怎会吞得下这口委屈,便往他的茶里下狼毒。晏灯欢疼的面色苍白,没办法,传授我武功,给我来去自由的权力。”
我没说的是,晏灯欢医术精湛。无味的毒药,他也可分辨,更何况是狼毒,晏灯欢早已看出来。我不明白,晏灯欢分明是看见了的,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