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好,你没醉。”
我意识清醒,身体麻木,兄长搂着我,没推开。
我调整姿势,将头倚在兄长肩头,闭着双目。
江君泽问兄长:“你们明个儿,就启程去熙咸了?”
兄长说:“是的。”
李承安问我:“沈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可否需要葛根花?”
葛根花的药效固然很好,饮酒过度,头痛头昏,烦渴呕吐,胸膈饱胀等症,都可以拿它来做药引子。可斗酒的,怎么会放下脸面。
我说:“多劳李大少爷费心,不必了。”
李承安拿起酒盏:“看你脸红耳热的,真的无碍吗?”
兄长说:“棠儿就是这样,活要面子,死受罪。”
我不满:“兄长,我自有分寸的。”
李承安没接话,对兄长说:“你打算带兵多少?”
兄长说:“我是负责杀敌打战的,你是谋士,自是由你说了算。”
李承安看向江君泽:“安王,你查到了吗?”
江君泽说:“查的倒是明白,承和带兵十五万,而雍伶?如此看来,承和是吃定熙咸了。”
兄长拿着酒盏:“雍伶和承和撕破脸,我的兵权不大,名下只有两万的兵力。说多说少,皇帝对熙咸没有多少重视的,他下旨让我拿下熙咸,仅是想与承和对着干。可承和想要熙咸废地,我是不明白的。”
兄长没有说的太露骨,熙咸没有丰盛的产物,里面的百姓穷困潦倒,朝中大臣见皇帝越来越重视兄长,不免心生妒忌,生怕兵权全部沦落在兄长手里。此次败了,许是要做文章的。
李承安说:“承和的军师,是谁?”
江君泽说:“不出意外,蒋云舟。”
李承安问:“蒋云舟带兵出征吗?难不成,承和的皇帝亲自下令让他上场?”
江君泽说:“是他。”
我坐直身子:“蒋云舟出场,难办了。”
蒋云舟的多谋善断,早有耳闻,他出的计策,步步为营。李承安足智多谋,是个可用的谋士,可到底尚在年轻,战场上经验也是不够丰富的。
我摇着檀香扇:“看来,兄长的局势难办了。”
李承安脸色煞白:“皇帝知道了吗?”
江君泽说:“知道,并未说什么。”
兄长放下酒盏:“皇帝是不在乎的,熙咸的战,靠我们自己了。”
江君泽站起身:“本王名下有五万的兵力,你若是急用,本王便把兵符给你。”
江君泽把兵符递给兄长,兄长本想推脱,他不愿意欠人情谊。
“乾元的性子,你不明白吗?他宁愿麻烦自己,也不愿麻烦任何人,更何况我们交情深的人。兵符我替他拿下了,我们确实需要兵力。”李承安拿走,“计策是个问题,我自愧不如蒋云舟,谋士再多几个。”
我说:“谋士自然是好找,可要找真正聪慧,见识大的,那就难了。”
李承安说:“月教。”
兄长说:“月教不行,月教的教主,蘅芜在算卦,不能出来。”
月教的规矩,我有耳闻。
雍伶有四大兵符,名为:水月,空文,观花,乌有。它们名下分别统领五十万的禁军,月教占有其中的观花。月教名义上是为皇室效力的,不假,历代帝王是她们辅佐上位的。但新的帝王出现,她们便竭尽全力的去协助。她们不会告诉现在的皇帝,占卜出来的人为何人,蘅芜闭关,月教弟子杜门不出,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