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这一次!多么可爱又可笑的女人啊!明明是情意深重多情种,却偏偏硬着嘴说就一次。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欲罢不能的真实写照,世人都笑话那个寓言故事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傻皇=帝,其实,现实生活中的女人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像那个傻皇=帝一样,用虚荣掩盖自己的内心呢。”袁来如一边在心里腹黑着尹柔,一边用力的用手搓着身子。
被袁来如腹黑着的尹柔,此时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在卫生间的浴床上,四面八方的水流大强度地冲射着她的身体。
“袁来如要是再偷袭我怎么办?我要大声喊出来吗?那会一下子就让他身败名裂的,但也会让自己暴光于大众之下,不,不能那样做。我要极力挣脱掉吗?对,以自己的体力,是完全可以挣脱掉的。下一次,决对不能让他得逞。”尹柔甚至已经在心里预演着她心中的下一次。尹柔确信,以她对袁来如的了解,袁来如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他说不定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次的行动了。
见尹柔好长时间没从卫生间出来,于梅就隔着门叫尹柔:“尹柔,没事吧?怎么洗那么长时间呀?别用热水冲晕了。”
尹柔一边答着没事,一边擦拭着身体。不一会儿就裹了块浴巾走了出来。
“呀!出水芙蓉啊!”第一次和尹柔住在一起的于梅,对尹柔的身体表现出了异常强烈的兴趣和关注。当然,她绝对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只是出于同为女性的欣赏。
尹柔听到于梅的夸赞,人来风地旋转着身体走到自己的床边,极度妖】】娆地侧卧下来,“什么出水芙蓉啊,咱们这顶多算是雨打芭蕉。出水芙蓉是人家杨贵妃从华清池泡澡出浴时的形象,咱们这儿可都是淋浴。”
“淋浴怎么了?淋浴就不能说是出水芙蓉了?”于梅伸手抚摸着尹柔丰腴的肩膀,“有这么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的芭蕉吗?尹柔,平时只觉得你穿什么衣服都漂亮,今天才知道,你不穿衣服,更漂亮。”于梅和尹柔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开玩笑,现在两人一个房间里住着,说话就更加的随便了。
尹柔见于梅说得太过放浪了,就假装正色地对于梅说道:“诶,梅子,这话回头你可别说顺了嘴,回家当着我们平平和佳佳也这么说:“哎,我告诉你们,你妈不穿衣服更漂亮”,那可就糗大啦。”
“我有那么不着调吗?还当着“你们”平平和佳佳。合着我这女儿白养啦,二十多年都给你养着啦。咱们今天就说明白喽,以后平平佳佳结了婚,跟一年你们,跟一年我们。哪家都不能多吃多占。”
“行,行,行,每年都跟你们家,好了吧?反正小两口将来生了孩子得姓徐吧?对了,你说当初我费那么大劲说动你们佳佳跟我们平平好,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是愿意啊,还是觉得你们佳佳有点委屈下嫁了呀?”尹柔不想于梅再把自己的身体当话题,就把话题转到了孩子们身上。
“那还用说吗?我们佳佳肯定是下嫁呀。我们佳佳那时可是她们学校的第一大美女,学习又好,你们家心平当时也就是长得还看得过去,学习成绩和我们佳佳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于梅不客气地说。
“那你当时怎么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表示呀?”
“我要说是因为我看上你了,你信吗?”于梅开着玩笑说道。
“我还真信,你瞅你看我的眼神儿,和个色鬼有什么区别。”
“你别臭美了!实话跟你说,我们那是因为你们家风好。你们家徐子厚为人多厚道啊,我们家老沈总在背地里夸他的德行呢。说人最重要的是德行,不是才华,更不是相貌。你们家子厚,就是因为德行好,在单位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得到了几乎所有干部职工的拥护。我就看你们家心平性格上很象子厚,才愿意我们佳佳和心平处对象的。”于梅第一次和尹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原来是你看上了我们家子厚才愿意和我做儿女亲家的呀。”尹柔对于梅只夸自己的老公,不夸自己颇有微辞,就酸溜溜地说。
于梅立即就察觉了自己的失误,赶忙弥补道,
“当然,更让我们动心的是,心平长得多象你呀!标准的小帅哥,谁见了不喜欢呀。就冲心平这大美女的妈,我们也得抢这个女婿呀!”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着,就都慢慢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困意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女人的嘴贴上了封条。
闭上了眼睛就要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尹柔,恍惚听到轻轻地敲打墙壁的声音。三下一停,三下一停。紧接着手机闪出信息提示。她使劲睁开睡眼,打开手机信息,却是袁来如发来的信息:柔儿,是我敲的,听到了吗?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尹柔简直都要气疯了。但尹柔深知袁来如的性格,如果不理他,他会一直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所以尹柔只好强压心头怒火,出气似地使劲按着手机键盘,用力写下回复袁来如的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都困死啦!我要睡觉!”
“困了?!这可不象你,你不记得当年你在庐山拍戏时,你是怎么缠着我不回剧组的吗?哪天不是我硬把你拖出我的房间的。现在你居然说你困了?我才不信呢。难道你不兴奋吗?我可是兴奋的一点也睡不着。这可是咱们分手二十三年的第一次!我都觉得比新婚还刺激呢!”
见袁来如竟然提及让她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尹柔实在不敢接着说下去。她只好生硬地回道:
“我确实困了,别再打扰我了,行吗?”
隔壁的袁来如,怕和尹柔同屋的于梅对尹柔起疑心,就强行压住了自己高涨的情绪,“那好吧,你先睡吧。我是睡不着。我只能自己折腾自己了。对了,早上你如果再听到敲墙的声音,那就是我又想你了。”
“讨厌!”
袁来如终于等到了他最想收到的这两个字。女人最复杂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同时也表达了女人最复杂的感情。
想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尹柔不知对袁来如说过多少次这两个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意思,或者意思相同但意思的深度却随着这两个字的语调的不同而不同。
那时候,尹柔总在爱极了他的时候,娇嗔地对他说这两个字。所以每当尹柔娇嗔地说他讨厌的时候,总象是在给袁来如注射催]情]]激[[素,让袁来如更加奔放地释放他对尹柔的爱意。
现在,他的爱意却无论如何不能直接给予到一墙之隔的尹柔身上了,他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完成这一切。
一墙之隔的尹柔,接完袁来如的信息,本来浓浓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新婚?袁来如竞然把他们不期而遇猝不及防发生的那件事和新婚做比较!”尹柔脸上不由的烫烫地有点发烧。但随即就想到了这是多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她想,自己不是个放=荡的女人呀,自己不是从来就特别看不起那样的女人吗?现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感到耻辱和痛苦呢?
隔壁时不时传来袁来如在床上翻腾的动静,有时声音大的好象就怕她听不见似的。不由得让尹柔联想起年轻时袁来如那旺盛的精力。
尹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应该是很晚了。因为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于梅都洗漱完毕等着她起床吃早饭了。
见尹柔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于梅就把一早起来憋了很长时间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那么能睡呀,都睡到什么时候了?咱们昨天可什么都没干呢,就累成了这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犯困。你稍等,我马上就好。”尹柔说着,动作利索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自已收拾利停当了,肩并肩和于梅走出了房间。
“尹柔,昨晚和谁联系了呀?发了那么长时间的信息,我都睡一觉了,你还在发信息呢。”于梅想起昨晚尹柔在自己睡醒一觉后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忙活,就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谁,发着玩呢。”
“不对吧,看你那投入的劲儿,是不是你们家子厚睡到半夜想你了和你调情呢?”于梅才不相信尹柔说得发着玩的话,就追问着。
“他哪会调情呀。”尹柔随口回道。
“碰到你这样的老婆,傻子也会调情啊。再说我们亲家翁可一点儿也不傻呀。”
尹柔无论如何不想把她和袁来如的信息联系说成是和老公的,哪怕是当作掩耳盗铃。虽然是她知道这是最顺理成章的能让于梅相信不再追问下去的理由。
在她心里,老公是至高无上的一家之主,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主人。她不允许任何外来的因素影响到她的家庭。对于发生了的和袁来如的事情,她只想忘记。
所以,对于梅不依不饶的追问,尹柔令于梅意外的生了真气似地跺了跺脚:“梅子,咱别老那么低级趣味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