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怪贫僧心狠。虽然你救了贫僧的性命,可贫僧何尝未救过你呢?现在贫僧已经寻到密道,你的价值亦在此刻终结,贫僧这就送你去见佛*!”宫梵说道,已经抬起了手掌,真气凝结,向虞鹤的脑袋拍了下来!
掌风未至,虞鹤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却又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宫梵大惊,掌风急撤,却是轻轻地拍了拍虞鹤的肩膀。
虞鹤乘势睁开了双眼,迅速坐了起来,还未开口,便已听到了身后猖狂的笑声!
虞鹤连忙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与身边的宫梵拉开了距离,看着来人。
云雾城的瘦削城令,领着一群持着单刀的蒙面黑衣人,堵在了破庙门前。
他将目光落在宫梵脸上,笑道:“宫老二,你以为你把头发剃了,老子就抓不到你了么?你说你,好好在老子手下做事多好,非得搞出这么些幺蛾子出来,岂不是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么?”
宫梵盯着瘦削城令,如遭晴天霹雳,浑身剧颤,道:“你,你是……你是牧老大?你,你怎么会是云雾城的城令!”
牧城令道:“老子早看出你有反心,便一直没跟你吐露真实身份。你动动脑子,若老子不是城令,那云雾城里关于你的通缉令,又如何解释得通?哈哈哈!”
虞鹤站在一旁,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宫梵根本不是什么和尚,而是这牧城令手底下的走狗。他有反心,却不曾想早被这牧城令给看穿了,这才一直处于逃命的状态。
而这牧城令,明面上是云雾城的城令,背地里却尽干些杀人放火的肮脏勾当。便是他,为了夺取那本染血经文,领着部下,扮作黑衣人,血洗了这座村落。
这样的家伙,也能坐到一城城令的位置上,倒也真是骇人听闻。
宫梵恼羞成怒,指着牧城令的鼻子,骂道:“好你个牧留马!老子还以为你真把老子给当兄弟了,没想到你还是防着老子一手!不过那又怎么样?老子今儿有这位少侠相助,怎会怕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牧留马!这城令怎么会叫牧留马?他怎么会跟牧寒星的爹爹一个姓名?这,这是巧合么?”虞鹤想道,瞳孔骤扩,头皮发麻。
牧留马闻言,目光一转,落在了虞鹤脸上,继而腾起一抹不屑,笑道:“就凭这废物?这废物连跟老子手下那些城卫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敢拦老子的路?哈哈,真是笑话!”
再度被人小觑,虞鹤却是没有恼怒,而是笑道:“那是,城令大人威武不凡,手底下的狗也是个个凶悍,草民哪敢多管闲事?倒是这假和尚,方才还想取我性命,还请城令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众人闻言,脸色各异。
宫梵紧攥双拳,神色懊恼。
以牧留马为首的一众黑衣人,皆是发出阵阵嗤笑,轻蔑至极。
牧留马更是笑得猖狂,瞪着宫梵,道:“宫老二,你这可听到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你了,识相的就自个了结了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休想!”宫梵怒喝一声,挺着伤躯,疾迅出掌,拍向牧留马!
牧留马冷哼一声,纵跃而起,轻易避过了宫梵的这一掌。他于空中借力,双足再点,双掌朝下,径拍在了宫梵的光头上,掌风入体,立时便取走了宫梵的性命!
宫梵惨嚎一声,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未等牧留马开口,虞鹤则自觉地鼓起掌来,笑道:“城令大人好功夫!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牧留马微愣,盯着虞鹤,道:“听你这话,你也对密道里的宝物感兴趣喽?不过,凭你的实力,能拿到么?”
虞鹤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人会抵得住宝藏的诱惑。”
牧留马冷哼一声,怒道:“真是不识抬举!本官本来还想放你一马,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本官了!”说罢,振臂一呼,给身边的黑衣人下达了命令。
黑衣人们持刀围了过来,即便他们以黑布裹面,但虞鹤仍是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凶光!
黑刀泛寒,刀锋窜连,罡风四起,从四面八方劈了过来!
虞鹤小退一步,身子微弓,气势全开,疾使“擎山伏虎”!
拳罡狂涌,将袭来刀风尽数绞碎,继而绽出一圈凛冽气浪,如利刃一般荡开。
黑衣人们闪避不及,瞳孔骤张,脑袋齐被切落,滚落在地,血如泉涌!他们的身子,自然也是噗通噗通地栽倒在地,没了半点生息。
离虞鹤较近的两根梁柱,亦被整齐割断。整座破庙往前倾塌,瓦片皆落,同前檐一起,封死了唯一的出口。
牧留马的反应很快,倒是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这圈如利刃般的气浪。仍是如此,他的官帽也被削落,束发玉簪崩碎,头发披散而下,再搭上他那瘦削的身形,在黑夜里倒与鬼魅并无二致。
虞鹤笑道:“城令大人,您的这些部下可真厉害,连我一招都扛不住呢?看您这模样,大概也撑不了几招吧?我劝您还是别打这宝藏的主意了,赶紧逃命去吧,哈哈!”
牧留马的心里本已萌生了退意,但此刻经虞鹤这么一挑衅,怒火立时不受控制地窜了出来,只想着如何杀掉眼前的这个狂妄小子,并未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骂道:“废物小子,本官身为一城之令,岂会这般溃逃!受死吧!”
话音甫落,牧留马迅速蹿出,呼地一掌,往虞鹤肩头拍来!
虞鹤还了一掌,借势退后数步,双拳迅出,使“金钟破晓”,拳罡如浪,层层叠起,向牧留马周身卷去。
牧留马侧身避开拳罡,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掌,怒火未有丝毫退却,反手举起了一根碎裂的木柱,双掌迅拨,而后攒劲一拍,以掌力将木柱推出,自身则紧随木柱身后,迫至虞鹤身前。
虞鹤冷笑,使出“擎山伏虎”,立时将木柱绞碎,而后双拳一并,毫无悬念地钳住了牧留马的两只臂膀。他趁着牧留马的双脚还未落地,攒劲顶膝,撞在牧留马的腰间。
咔嚓一声脆响,牧留马的腰骨已被虞鹤顶碎!他痛叫一声,神识骤散,视线立糊,浑身力气皆是一松。
虞鹤怎会放过这般大好的机会?双臂猛地一绞,又将牧留马的双臂折断,继而往上一掀,径将重伤的牧留马给掀了上去!
他没有丝毫懈怠,双手再握成拳,凝出拳罡,抬拳迅擂,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便送牧留马去地府打卡签到了。
噗的一声闷响,牧留马的尸体栽倒在地,激起了一圈灰尘。
虞鹤啐了一口,道:“一城之令,本是为百姓着想,如今却成了一件伪装的外衣,真是可悲。”说罢,他未有丝毫耽搁,转过身子,进入了佛像边的密道里。
一路畅行无阻,连半个机关都未布置,虞鹤便取到了密道尽头的珍宝。
果然如他所料,这所谓的珍宝,乃是一本完整的乘云步秘笈。
虞鹤拿起这本秘笈,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可他还未回过神来,眼前景象便如玻璃一般片片碎裂,开始变化。
金光倏闪,景色变幻,虞鹤又回到了熟悉的武技临境小屋,手里那本完整的乘云步秘笈,已经不见。
虚影再现,还是虞鹤的老熟人,牧寒星。
牧寒星笑道:“又见面了,恩公完成试炼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速。”
虞鹤没有追问试炼里的事情,从牧寒星手里接过了“钻云翻雾”的残页,将其跟坠里的乘云步秘笈合成到了一起,亦是成了一本完整的乘云步秘笈。
他在牧寒星的细心指导下,并未花费多少时间,便学会了“钻云翻雾”。
离别之际,牧寒星道:“恩公,多谢您完成了我积攒多年的心愿,我也得赶去投胎了,若来生还有今生的记忆,我一定会去寻你的转世,多谢您了!”
虞鹤的心里本来还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但此刻听牧寒星这么一说,不禁动容,待在原地,看着他,却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牧寒星笑了笑,又道:“倒是让恩公为难了,恩公不是还有要事么,快些回去吧,莫要再耽搁了。”
虞鹤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武技临境。
回到原界,时间并未过去太久,不足以影响到虞鹤的正常工作。
五味吊坠轻轻颤动,厨神食谱又有了更新!
达成成就——乘云步!
激活神秘客人进店!
虞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喃喃道:“怎的又激活了神秘客人?我好不容易才学会了钻云翻雾,今晚本来就打算去赦阳保镖公司一探的,现在这么一来,岂不是又要耽搁一天?”
话音方落,虞鹤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捏着下巴,想道:“我倒真想试试,要是神秘客人来了,发现我不在店里,到底是浪费了这次的机会,还是能够保留到次日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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