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整个脸都在扭曲,是狂风暴雨前的雷鸣电闪,眸色加剧幽深,手上的青筋突兀,拽过黎荫就给她推到墙侧。
他还没有被一个女人侮辱到这般地步,她是第一个。
掐住她细嫩的脖颈,逐渐收拢五指,黎荫皱着脸努力的想扒开,濒死的感觉渠渠向她涌来,趁他不注意,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蹭在他脸边,无痛无痒。
陆湛倏地松开她,黎荫即刻倒在他腿边难受的用手顺顺脖子艰难地呼吸空气,还好一条命保住了。
看着她拼命想要活下去的,不惜对他出手转移注意,陆湛手抄在裤兜里背过身,迎着日暮阳光的明媚,脸部平静的出奇。
算她命大吧。
拾过那张白纸,捡起黑色笔用抽纸竭力擦过,就着她的问题下面回答: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声音。
拉起黎荫随手丢在沙发上,捏紧她形状完美的的下巴,把纸放在她跟前强迫她看进去,他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逐一说明,懂与不懂都必须在顷刻间明白。
黎荫越看越疑惑,这人开哪门子国际玩笑,碰瓷也不带这么玩的,赤裸裸死赖上她的节奏。
没有声音?
呵,前面扯扯罢了,敢忽悠她没有声音,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好糊弄?
大错特错!
“没关系,我恰好会点手语。”黎荫伸出双手特意交合拍出特大声,得意洋洋地挑挑眉。
陆湛漠视她的小聪明,他只负责传告,其他事项任她消化,环顾公寓的设计,由内而外散发简约风,通亮为主清新为辅,尽管有些地方不入流,好在勉强能短住。
“喂,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要钱没钱,要色。。。”黎荫斜着眼瞄完,手搭在后脑勺缓解尴尬,“咳咳,看你也不至于这么饥渴,还有我要声明我对你这种类型的不感冒,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说完黎荫闭眼畏畏缩缩把脖子伸出来,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旁然,白嫩到透明的皮肤上面印着他凶残过的印记,可惜陆湛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看她如脑残。
他的确不饥渴,身为门主自然不需要为这方面考虑,平均每周就有一批新鲜面孔送上门,各色各样各国风姿,为了爬上他的床绞尽脑汁。
然而——
他没有兴趣,甚至对女人有很深的抵触,不管是现实的女人还是片里的女人他都恶心,凡是被送上来的女人下场都会很惨,不是被扔进野林就是磅礴大海某处等等,久而久之外界一直流传隐技之主不行。
行不行他最清楚不过,无非是厌恶自己的身体被任何女人亵渎和触碰,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病,真正有病的是那些费尽心血的蝼蚁。
有一个女人曾经告诉他:不要触碰任何女人,除非是你心甘情愿为她放弃生命的可人儿,而他一直在秉承这份承诺。
陆湛转过手里的笔,从纸上写下重要事项:即日起我会入住你家,卧室归我其他随你,一日三餐必须精美,不允许放任何品种的葱,否则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