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三分钟,黎荫回头看了无数眼,是什么原因她无从分析,有一根神经不受控制的敲鼓她薄弱的意志:去吧,说不定是天上的神送你的大礼,去吧,拆开看看大不了明天早早再送回来,去吧。。。去吧。。。
结果是黎荫环顾一圈,装作无所无谓的样子悄悄改变了方向,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步步拖着摇摇晃晃朝着楼道里走。
黎荫趴在楼间的松柏树后观察了好一会儿,完全确定没人了才又拖起麻袋包裹走向一幢公寓楼,掏出钥匙快速打开把包裹甩进去,“砰”一声大力关上门。
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一件多么难以置信的事,这时看着包裹已经没了之前的感觉,熟悉的环境激起了黎荫脆弱的心弦,这一天惊讶也好,惊喜也罢,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狠狠地丢在床上,什么都抛之脑后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明天再议。
索性,解开身上的束缚,卸下带了一天的妆容,拉上窗帘关上灯抱着柔软的被子沉沉睡去,整个过程都没再看包裹一眼,仿佛自带隐身特效,起码从她的脑海里,它已经被遗忘了。
“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就是下火海也要把你拉下来。”她曾经的好姐妹卓姿整个身子都陷入漫天的火海里无法自拔,而黎荫被她控制着,用匕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如同魔咒一般将她拽进那片火海死无全尸。
黎荫一个激灵蹭的直直坐起,似要求证自己的真实,颤抖着手伸向一室黑暗。
真好,是梦。
因为一个梦,促使黎荫迫不及待想要撕烂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揭露她丑陋的令人不屑于唾弃的行为。
察觉有些干渴,看看手机已经是早上六点钟,掀开被子及上毛茸茸的拖鞋,欲去厨房倒杯水,摸着开关的过程里碰上一个东西,开了灯才发现是包裹。
昨晚被她遗忘的巨型包裹原封不动的横在客厅中间,黎荫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立马收回来,蹙紧眉头猜不出是何物,有点软,又有点硬,好奇怪的感觉。
包裹是普通的通体黑色袋子,或许是昨晚她拖着搞回来的原因,有些皱皱巴巴,没有贴上任何信息,连个广告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奇怪,黎荫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捡都捡回来了,磨磨唧唧也不合她性格,就是毒也是自己作的,况且沉时间还早,还能补救。
一不做二不休,拿过茶几上的剪刀“唰唰”沿着边际划开,里边漏出白色的纸质,黎荫摊开外包装,是个完好无损的长方型盒子,没有任何胶带封过的痕迹,盒子的边角已经磨损了,却丝毫看不到里面的物品。
黎荫愈发好奇了,握起剪刀准备从中间剪开,先是在边部戳开一个口,随后是快速的一剪到底,从中间扒开,直到完全展开,黎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剪刀早不知哪里去了,眼神里闪烁着无边无际的畏惧,垂在身侧的手颤微微地捂上嘴。
“这、这这这。。。。。。”
上下牙不受控制的打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苍天大地啊,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