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琴翻出钥匙,开门。
一眼就看到熟悉的男式皮鞋,压着怒火往里走,客厅散落的西装外套、领带和衬衫、意大利真皮公文包,无一不是她亲手买来送给她老公的!
她的双眼又涩又红,怒火中烧,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把西瓜刀,三两下跑到房门口,咬牙猛地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
许雅琴血压瞬间飚到最高,抓着西瓜刀一脸狰狞之色!
她直接奔过去,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狗男女拿命来!”
床上的人被吓了一跳,看到她手里明晃晃的西瓜刀,黄文军顿时脸都白了,嘴里却是紧张地解释着:
“雅琴,你听我说,你把刀放……放下,我们,我们有话好……好好说……”
“不用说了!我有眼睛看!黄文军!你对得起我吗?!”
许雅琴的心里有熊熊烈火在烧,她现在真是又恨又悔!
她的一生,为了这个男人早已面目全非!
恨意达到了极点,理智荡然无存。
手起刀落。
“你不是第一次背叛我了!我要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老二,那我就替你了结了它!让它再也不能害人!”
“啊~你个贱*!疯婆……”
床上的男人一声惨呼痛晕过去,他的子孙根齐根被切断,一簇血柱飙出,喷射到许雅琴脸上,溅得她满脸都是,她也懒得去擦。
握着刀站起,咧嘴扯出一个恐怖的笑,她演练了无数遍的动作,今天终于熟练地挥出了。
很好,这个男人早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了!
裹着被单滚落到床边的安小芸,害怕得瑟瑟发抖,她想跑却跑不动,双腿软如棉花,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阿姨别怪我,是,是叔叔……强……强迫我的,阿姨放过我,别,别杀我……”
许雅琴扭头,鲜血糊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她只能半眯着另一只眼,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
“小贱*!不说话我还没想到你!”
她一步一步向瘫软在地上的女孩走去,蹲下-身,悔不当初地说道:
“臭表子!当年我看你们家穷得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穿,你又那么想读书,我感同身受,不想你走我当年的老路,”
“我不但包圆了你生活学习的费用,我还资助你的家人,我付出了金钱和善良,而你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说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不指望你施恩图报,你却爬了我老公的床!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这张假惺惺的脸真让人厌恶!”
许雅琴突然伸手,狠狠掐住女孩的下巴:
“不就是长了一张骚-货的脸吗?我毁了它,看你还怎么用它去勾引祸害别人的家庭!”
“不不,阿姨,许阿姨,求求您,我错了,错了,许阿姨,求您别划我的脸……啊~好痛!”
安小芸瑟瑟发抖,脸上的刺痛传来,她的哀嚎变成了诅咒:
“许雅琴,你这个恶毒的泼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杀了叔叔,划烂了我的脸,你就等着坐牢判死刑吧!啊,好痛!”
许雅琴泄愤般地,在安小芸脸上重重划了几刀,然后将刀一扔,冷笑道:
“哼,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没杀了你们,已经是我的仁慈了,想要我以死陪葬,做你的春秋大梦!”
“哈哈,我会让你和这个人渣睁大眼看着,接下来,你的好叔叔所拥有的一切,将全部化为乌有!我坐了牢,也有你们俩陪坐,哈哈哈……”
许雅琴顺手从床头柜上抽出面巾纸,仔细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渍,离开了卧室。
在走出电梯时,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此时的她,从容镇定,哪有刚才半分的疯狂。
该发泄的,发泄了。
该惩罚的,以她的方式,也惩罚了。
接下来,她该去自首了——她既是受害者,也是伤害者,同时,她还将是污点证人呢。
凌晨的街道,除了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声,这个新兴的大学园区,还真是安静得如同蛰伏的巨兽。
就连路灯,有些路段都没装完,稀稀拉拉的灯光,随着绿化树的摇曳,划出幢幢光影,明明暗暗,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跑车轰鸣声渐近,许雅琴想起那些半夜非法赛车的传闻,本能地拢紧了衣裳,脚往人行道里边走。
她有些后悔,她应该自己开车来的。
唉,也怪自己考虑太多,担心自己开车会打草惊蛇。
还是先招辆车回家,等洗去身上的残血,换身干净衣服,再清清爽爽地去自首。
站定在绿化树下,她左顾右盼,寻找着出租车的痕迹。
突然,她的后背猛地传来一道大力,她站立不稳,来不及惊呼,就被推到了马路中间。
下一秒,尖锐刺耳的急刹声响起,两束探照灯般的白光亮瞎了她的眼,随即,她便被重重地撞飞。
然后,落下,一地鲜血淋漓。
她的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是谁要杀她?!
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