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睁开眼,单玲珑看到床顶那红色的纱幔。
还是红得那么刺眼……
这是在凤寒宫?
浑身一个激灵,单玲珑翻身下床。因为太慌张,踩到金丝楠榻的边缘,一个不小心,她就摔了下去。
“呯!”
额头扎扎实实地碰在这金丝楠凤塌的雕花上的凤头上,金凤喙部变得通红。
火辣辣的痛感之后,温热粘稠的液体模糊了单玲珑的眼睛。
抹了一把,定睛一看,是血。
可是,她顾不了这许多,只连滚带爬地想早点离开这个让她曾夜夜梦魇的鬼地方……
刚刚爬出寝宫大门,她停下了。因为眼前出现一双黄缎龙纹靴。
抬头一看,孟逸君正低着头冷冷地看她。那目光里的冷戾,像一只鹰看到了想逃跑的猎物。
似乎恨不得三下两下把她撕成碎片……
她低下了头。
“怎么?娘娘!这充满回忆的地方你不喜欢?”
孟逸君把“娘娘”四个字说得特别重,口气里分明地带着鄙夷。
“我还是先帝皇后!”单玲珑犹豫了一下,忽地抬起头,显得理直气壮:“按祖制,太后应该住在慈仁宫。”
“太后?你这贱胚子也配做太后?”孟逸君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并使劲往她身后拉扯。
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痛,单玲珑只得随着他的力将脖子尽量后仰,直到那颈椎达到再也不能弯曲的角度。
她倔强地抬眼看孟逸君那因为生气而狰狞尽现的脸,没有求他。
“慈仁宫是我母后该呆的地方!她的灵位在那里,你是想下去陪她吗?”孟逸君一张脸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已是大发雷霆。
提起先皇后马氏,他这么激动。
原来,他所做的种种,是因为他已殡的母后!
单玲珑好像明白了一点点。转而又不卑不亢地说:“其他地方也行!冷宫都可以!只要不是在这凤寒宫。”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你想住哪里就哪里?”
孟逸君冷笑一声,突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直接拽进了小花厅。
“不!”单玲珑的手在胡乱扑腾,被孟逸君扔地上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广袖:“我不要呆在这里!”
龙袍广袖质地细腻柔软,而他那充满不屑的眼神却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单玲珑心里的某根神经。
但她没有哭。
在南国皇宫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她早就没有了泪水。
最讨厌这贱胚子倔强倨傲的眼神!连求人都不曾低眉顺眼。
你以为你是谁?
孟逸君愤怒地一把扯烂了她的襦裙,将她扔在一把大金丝楠椅子上。手里还握着她的腰带,在凉凉的夜风里飘拂。
这一幕,多么熟悉。只是换了一个男主角而已……
“不!”
这一次单玲珑叫得撕心裂肺。
当年,她正是被先皇命人用她的腰带梱绑在这把椅子一番羞耻后,解下来扔到床上强行侮辱了。
整个过程,孟逸君在一旁冷冷地观看。
一个弱女子被兵匪头子出生的开国帝王欺凌本就够惨了,偏偏孟逸君还在场……
偏偏是他!
更伤人的是孟逸君全程的无动于衷!
单玲珑的心在那一刻粉碎成末……
此时的单玲珑见到这把大椅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终于放弃所有的倔强:“……求求你,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孟逸君面目狰狞,三下五除二已将早被折腾得没半点力气的单玲珑绑在椅子上。
上身绑在椅背,两腿分开,分别绑于椅子的两条腿。
还是当年那样的绑法!
恶梦又一次重演,孟逸君一把就撕烂了她的棉布裤子。
“孟逸君!我是你的继母!”
随着单玲珑绝望的一声尖叫,他已经毫不犹豫的入侵。因为干涩,她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金丝楠木椅子冰冷坚硬的质感从后背传来,单玲珑浑身发着抖。
因为他太粗暴,她的尾椎被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