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健身房锻炼得满身大汗回来,本准备马上洗澡,看看坐在沙发上洋洋自得的尉迟皓,突然有了一个调皮的想法。
“尉迟,我跟你说件事。”
她坐到他身边说。但他问她是什么事时,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没办法,谁叫她不擅长撒谎嘛。
谁知反而被尉迟皓误会。
他琥珀般的眼眸眯缝起来,一脸的得意。
“我是公认的女性杀手,你爱上了我想跟我告白是不是?可惜啊,人和狗是不能恋爱的。”
他说。白韶歆无语。
“不是啊,我是想问,为什么我的荷尔蒙对你不起作用……”
她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尉迟皓的神情变成鄙视了。
“想知道啊?”
“是。”
“猜猜看,答案很简单,你随时想到随时都可以答复我。”
说着话,他起身换衣服,准备去公司。白韶歆想了想,决定讨好他让他自己说出来。
她乖巧地帮他穿衬衫系领带,比女佣还女佣。
“汪,主人你现在说吧,求你了。”
“不可以。”
“为什么?”
“我想看你究竟有多蠢。”
“……尉迟皓!”
他怎么就这么可恶呢,她再也不求他了!
白韶歆气得不行,为了报复尉迟皓,她决定去他书房里,把他的笔记那些都啃坏……不,是都藏起来。
尉迟家很大,从两人的房间到书房,足足有十分钟的路程,走得白韶歆直抱怨。
“屋子再大也只住那几个人,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话音刚落。有人接过了话头。
“你说什么?”
那是把熟悉的女声,白韶歆一下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随即站住,挤出一个招牌微笑。
“妈,您中午好。”
她招呼道。浑身珠光宝气的唐美妍被一群佣人簇拥着,轻蔑地看着她。
她身旁锦衣华服的少女更是对白韶歆投以怨毒的眼神。
“我在问,你刚才说什么?”
唐美妍说。白韶歆额头上有些冒汗,但仍然强笑。
“妈,我刚才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花儿开得也美。”
听她这么说,唐美妍冷着脸朝身边一个体型如水桶一般的中年佣人做个手势,对方立刻走上来给了白韶歆一耳光。
这耳光打得可不轻,她感到眼冒金星,勉强撑着才没摔倒。
“在我面前都敢撒谎,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的下贱婢子。”
唐美妍说,随即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多看她一眼,她都觉得是浪费自己时间。
白韶歆郁闷捂着脸,看着她们消失在蜿蜒华丽的走廊里。
不,她们中还留下了一个人。
“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刚才站在唐美妍身旁的少女看看周围无人,提出。白韶歆几乎是本能地摇头。
“不会为难你的,只是想给你点好处。”
她说。白韶歆疑惑地望着大眼睛瓜子脸、温婉可人的她,考虑到再拒绝会让人觉得失礼,她答应了。
在尉迟皓的书房里,少女把一张1200万的支票递给白韶歆。
“我知道你跟尉迟皓签了合同,他是被迫的,你也是。我给你钱,只要你离开他。”
她提出。没想到她是说这件事,白韶歆愣住了。
“为什么啊?还有你是他什么人?”
“这你不需要管,你根本配不上尉迟皓。”
她不屑地回道。白韶歆于是明白了。
“你喜欢他吧?”
“少废话,钱在这里,你这个脏绿茶,快拿了钱走人。”
本来白韶歆打算告诉她真相,但她这么一骂,她不服气了。
“我会走人,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
“哼,告诉你又怎么样,我叫罗嘉丽,是尉迟皓的表妹。”
明白了,这真是有意思。
白韶歆当真说到做到,她走人了……离开了书房。
任罗嘉丽在背后怎么叫她,她只当没听见。
“不错,深得我这个师父真传。”
尉迟皓回来听她讲了这件事,哈哈大笑。
白韶歆惊讶地看着他。自己没眼花吧,他居然在笑?
“我想笑就笑,哼!”
对于她的质疑,他不屑地回道。他刚刚应酬完外商回来,满嘴满身的酒气,令她捂住鼻子直皱眉。
“知道了,你快去洗洗吧。”
于是尉迟皓进了浴室,他进浴室没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董事长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伯母叫她过去,什么事情?白韶歆一头雾水地跟着佣人出了门。
水晶吊灯和壁灯全开,客厅里亮如白昼。
而坐在沙发上的,不止是唐美妍,还有尉迟强。看到白韶歆进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而白韶歆,只看到了站在唐美妍身边、目光里满是得意之色的罗嘉丽。
顿时,她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十五分钟后,尉迟皓从浴室里出来,吩咐白韶歆给自己倒茶,却发现她不在。
“表哥,我给你泡了茶。”
这时罗嘉丽端着茶盘从外面进来,说。
尉迟皓没搭话,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后,拿起睡衣再次进了浴室。
罗嘉丽咬咬嘴唇。她埋头审视一下自己性感的吊带蕾丝短裙,要是其他男人,早就扑上来了。
“表哥,红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催他。穿好了睡衣的尉迟皓从浴室里出来,优雅地端起了茶杯。
“女士优先,嘉丽,你先喝吧。”
他邀请说。罗嘉丽脸上现出慌乱的神色。
“这怎么可以,表哥,这是我给你泡的红茶。”
“嗯,也对。”
尉迟皓回道。他深深嗅了一口红茶暖暖的香气。
“真香。小白狗也喜欢喝红茶,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她?”
“伯母把她叫去了,婆媳俩现在应该在促膝长谈吧。”
罗嘉丽说,尉迟皓闻言放下了杯子。
“那她肯定很快就回来,我等她一起。”
这下罗嘉丽慌了。
“不,表哥,到时我另外给她泡吧。”
“一样给她泡用了催情剂的红茶?”
尉迟皓欣赏着她惊讶的表情,说。
他讨厌女人不是没理由的。
“我在国外大学呆了几年,所有国内尝不到的禁药,我可是都尝过...”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白韶歆蜷缩了身子躺在地板上,疼痛让她有种身体被大卸八块的错觉,但她令感觉更疼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