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巴掌狠狠扇在白韶歆脸上,另外一个女人又顺势给她的小腿添了一脚,这让她头晕眼花的同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哼,你还有脸赖在我家地板上,快滚!”
扇耳光的女人指着她鼻子骂道。她作为养女倚靠她家生活,还是个累赘和耻辱,她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对啊,快滚!”
身旁的女人附和着骂道。白韶歆捂着流血的嘴角站起来,痛苦地望着她们。
她们怎么打骂她都无所谓,但她不能离开这个家。
不为别的,只为这是抚养她长大的赵姨的家,这个家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她哀求。
“你勾引我男友还好意思求我,真是不要脸的贱女人!”
“姐姐请你相信我,那真的不是……”
两个姐姐一个揪头发一个掐脖子,用行动代替了她们的回答。无奈之下,白韶歆只得离开家。
带着身体和心理的累累伤痕,离开这个接受她,曾带给她无比温暖的家。
被赶得太仓促,她身份证什么的都没带,身上只有手机。这样她何以在外面过夜?徘徊在入夜的街上,想来想去,她唯有给同学和朋友们打电话求助。
太过悲伤的她,竟没发现有辆小轿车在缓缓尾随自己。
电话打了一通,收获了无数谩骂,如果说刚才的遭遇只是让白韶歆难过的话,现在,她彻底绝望了。
她双手捂脸,任滚烫的泪水趟过脸颊。
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明明一年前她们还亲如姐妹,相处得很好的。
正想着,白韶歆的肚子发出了一阵不争气的鸣叫。她才记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她头上忽然挨了冰冷的一下子,接着身边的人叫嚷了起来。
“下雨了,快收衣服!”
白韶歆瞬间有种被判死刑的感觉:不是吧,自己有这么背!?
半分钟内,倾盆大雨席卷了a市,令a市瞬间变了水的国度。什么都没带的白韶歆狼狈得像打晕了的兔子,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家奶茶店。
“欢迎光临!”
看她推门进来,店员热情地招呼道,白韶歆红着眼睛看看网银余额少得可怜的手机,又看看她。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躲雨吗?”
她怯生生地问。店员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可以。”
于是白韶歆只好站在奶茶店屋檐下等着雨停。随着雨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衣着单薄的她不住抹着自己手臂。看到她的怂样,店员不满了,出来赶她。
“不好意思,雨一停我就走。”
“那你可得赶紧走啊。”
店员说。这时一个大众脸的胖男生来买饮品,店员的脸上瞬间堆笑。
“多谢惠顾,一共是五十一元。”
她说。却发现男生不住看外面披头散发、上半身都湿透的白韶歆,心里立刻咒骂了一句。
“不好意思,她是躲雨的,我马上赶她走。”她说。
“不用,只是,只是……”
男生最终没把话说完,他拿着伞提着饮品推开门。
“你没带伞吗,要不要我送你?”
他提出。白韶歆转过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人家愿意送你你还推三阻四。”
店员看不下去了,嘲讽道。白韶歆只得收好手机,跟着男生出了奶茶店。
没走几步,她伸出手,指着前面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铺。
“谢谢,我在那外面躲雨就可以了。”
因为她敏锐的听觉已经听到男生的呼吸变得混浊,鼻子也闻到了熟悉的荷尔蒙的气味,呜呜,她先前就预感到了这结果的!
潮湿的空气,加速了某种无形的东西在空气里无限蔓延开来。
“我还是把你送回家吧。”
男生口齿不清地说。白韶歆深吸一口气,箭一般地朝前面空旷的公路上跑去。
她惹不起躲得起总行了吧!
岂料跑得太急令她反而绊了一交,这下可摔得不轻,膝盖破皮流血不说,更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大雨,无情地打在她身上,将她全身都打湿。她的人,从外冷到里面,冷透了。
“所以说啊,还是去我家躲雨吧。”
胖男生俯下身说。白韶歆没有回答,她抬起头,手撑着膝盖跪在水中嚎啕痛哭起来,将她这阵子的委屈、痛苦和愤怒统统向这大雨倾诉。
随着她的动作,胖男生的神情和动作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他目光呆滞,口角流涎,继而丢下伞和饮品,推倒白韶歆撕扯起她的衣服来。路过的两个大伯看到这一幕,立刻出手帮助白韶歆。
但他们还没推开胖男生,人已然变得和他一样:对白韶歆动手动脚起来。
看到这一幕,一直跟着白韶歆的小轿车开了上来。
“快点,不能让他们伤到实验体z!”
随着副驾驶座上西装革履、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一声令下,后座上的俩高个女人窜下了轿车,以敏捷到几乎看不到出手的拳脚打翻了三个男人,将白韶歆架上了轿车,关上车门。
车随即发动,缓缓行驶在公路上。
“乔教授,她晕过去了。”
她们报告道。这时,教授乔森和驾驶员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
这是他们早就为此准备好的。
“没事,只要她没死。”
乔森回头打白韶歆一眼,回道。随即拿起手机,给尉迟强打电话。
相隔千里之外的c市。
金钻大厦顶楼。
天地集团董事长尉迟强接着乔森的电话,不时朝正在和某贵族千金聊天的儿子尉迟皓望一眼。
挺直了身子坐在沙发上,相貌俊朗举止优雅的他怎么看怎么迷人,不过看他那招牌的假笑,尉迟强就知道这次相亲又泡汤了。
所以他挂掉电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叫自己的助理呼延洪。
“合同已经拟好了吧?”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让他马上把合同发给乔森。
这是他尉迟家最后的机会,不管这个女人是真肮脏还是由于体质的缘故迫于无奈,他都必须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