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栗被推进了监护室，心急不已的乔北扒在玻璃上不停的看，护士给沈栗换了一瓶水，生命体征的监测仪器在正常的工作着，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井然有序，但沈栗就静静的躺在那，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更瘦了。立赫反复跟医生确认，确定只要等药效过了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他欣喜难耐，想要马上告诉乔北，但真正看到那个不是因为自己哭也不是因为自己露出笑脸的人却更加难受，心里闷得慌。那是妹妹，他催眠自己。

“少爷，您找我。”李虎开门进来，姜榆臣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跟着沈栗多久？”

“从一开始就跟在沈小姐身边，还不到五年。”

“两年前，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姜榆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些梗涩，他喝了一口手里端了很久的红酒润润嗓子。

“属下不知，沈小姐出走以后，属下，身体不便。”李虎垂下脑袋，他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车祸。当年沈栗被人指认为泄密者，自己也被于鹿身边的人暗算，几乎是两个月都躺在床上，想起来那时候受的羞辱他不禁攥紧了拳头。

“去查清楚。”

“是。”

姜榆臣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喝掉，喉结上下滑动，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所有的都查清楚。”

“是。”李虎愣了一秒，知道这是姜榆臣给他的权利，所有的都查清楚，意思就是不管是谁，只要扯上关系都必须给出说法，不论这个人是男是女，是下面的小喽啰还是上面的元老级人物。想通了之后，李虎的脚步轻快起来，同时心里对姜榆臣的能力再一次叹服，只是简单几句就直觉当时情况不对，这也给了李虎底气，他自然是认定沈栗不是泄密的人，苦于缺少证据不敢多说什么，现在机会来了，自己一定会还原事情的真相。

四季如春的名市在北城初冬的时候依旧温暖，当午的街面上有很多穿着清凉的人，站在高处看下去，如同蚂蚁般的人来来回回，虽然景象没有多少改变，但这一秒的人已经跟上一秒不一样了，这是事实。

沈栗醒了，在普通病房里装傻，因为坐在她身边的乔北正满身怒气的盯着她。乔北架着双臂，坐在一臂远的凳子上，身后站着立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虎着脸看沈栗。

“沈栗，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乔北终于开口，只是语气不善，听得沈栗缩了缩脖子。立赫提前跟她通过气，将姜榆臣来的情况大概跟沈栗描述了一遍，现在还是站在乔北这边装作教训的样子，实际上却做着间谍的工作。

“乔北哥。”'

“回答我。”

“没有了，就两年前的车祸，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沈栗讨好的想要拉着乔北，被他瞪的缩回了手。

“好了，沈栗刚醒，你这样算是虐待病患啊。”立赫收到沈栗求救的眼神，捏捏乔北的肩膀，给他顺毛，一下两下，立赫手都要捏酸了，乔北还是不为所动，抱臂看着沈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