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做出了该有的反应,乔北更是直接跳了起来,这让姜榆臣很是不满,有人如此的在乎沈栗的认知加剧了一直盘绕在心尖的奇异的感觉。
“我找到了,沈栗每天吃的药远比我知道的更多。”
“什么意思?”
“除了我看到的几次补充营养的药之外,沈栗每天需要在五种安神镇痛药当中吃至少三种,而且根据记录来看剂量在增加。”
“知道了,把照片发过来。”姜榆臣将信息拿给医生看,又等到沈栗出了手术室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离开,他要去查清楚当年车祸的真相,很多事情虽然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有人敢对自己的人下手这个事实让他不能接受,即使是背叛过他的人。他姜榆臣两年前在北城的实力有目共睹,到底是什么人有多不开眼才会把手伸到自己眼皮底下,还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人跟他汇报,这群人真的是胆大妄为了敢隐瞒他。
周祎白驱车往沈栗的住处赶的时候觉得手脚发凉,他知道沈栗偷偷跑出来,不知道沈栗跟姜榆臣还会有什么联系。虽然姜榆臣在行事手段上向来狠毒,但那也仅出于鬣狗对自己地盘的守护,正面上来说姜榆臣还是留有余地的。等到了沈栗的住处他才发现这个缠着自己玩笑的沈栗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单单从家里的摆设来看这个女人就非常有头脑,自己喜欢的东西毫不吝啬的占据着极为宽敞的空间,其他的东西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各种各样的杯子罗列在展示架上,从厨房延伸到客厅里,餐桌看起来就和料理台合为一体了,主卧的摆放就像一个客房,侧卧倒是充满了生活痕迹,边边角角都呈现出独特的品味。沈栗一个出身沈氏家族的孩子能不计较生活层次也很让周祎白惊奇,等到他终于在茶几下找到平常吃的药,这份惊喜才真切的变成了惊吓。渐渐要堆满中空茶几下空间的药瓶清楚的展示着主人的生活方式,药瓶上用签字笔标注着用量用法,还有开始服用的日期,时间最近的一种药是止痛的虽然只有一个月左右但空了一半的剂量着实让人惊惶。
打电话转述了情况,周祎白半瘫在沙发上,他的面前散落着瓶瓶罐罐,有很多是空的,一只空瓶被阳台上吹进来的风吹得滚动起来,骨碌骨碌的从地毯上滚到靠墙放着的电视前。一只红色的游戏手柄映入眼帘,和茶几下黑色的一只一模一样,艳丽奔放的红色和沉重压抑的黑色互相碰撞,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沈栗自己矛盾的地方。
靠墙并且正对着阳台的黑色电脑搭配了一个醒目的红色键盘,深蓝色流苏的桌布下露出的桌腿却是原木色的,时而被风吹起的窗帘是两层的,灰色的轻纱上一层深灰色调的厚实窗帘,拉上之后应该所有的光亮都会被阻隔在外。沈栗你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周祎白心里悄悄响着这样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