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如萱看了一眼窗外的电闪雷鸣,很快就会有大雨倾盆而下,如果齐濯真的出了事,那就不太妙了。
她犹豫了几秒,匆匆穿上外套就直奔后院。
她不敢惊动其他人,走得十分谨慎小心,来到榕树下,她看到了靠在树下半躺着的齐濯,他的手紧紧的捂住腹部,表情有些痛苦。
“你受伤了!”
郦如萱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扶起来。
借助路灯的光,她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并且鲜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滴……
她吓得手在哆嗦,连忙将他带进自己的卧室。
“打电话……给弘哲茂……”
他这副样子一定不能去医院,暗算他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哦……”
惊魂未定的郦如萱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给弘哲茂打了电话,让他带着急救药箱立刻来自己的卧室。
弘哲茂一听是齐濯受伤,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等待的间隙,郦如萱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凭借自己有限的急救知识,找来布条给他扎住伤口处,阻止血继续流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
她心中疑惑不断,忍不住脱口而出。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关心我。”齐濯唇角一勾,扯出一抹谐谑的笑。
都受伤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太可恨了!
郦如萱转开头,干脆不理会他。
那一枪击中他的腹部,伤口很深,齐濯一直都是忍耐着痛楚,这一刻他疼痛难耐,也不再说话。头靠在沙发上,隐忍的皱眉。
郦如萱还是忍不住回头,当看到他忍得满头大汗,表情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
“再忍忍吧,弘哲茂应该很快就来了。”
齐濯闻声睁开眼,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不觉微微一笑,心里感觉有股暖流涌出。
这就是被关心的滋味吧。
弘哲茂在二十分钟后赶来,看到齐濯的伤势后,他惊怒交加,眉头紧皱。
在给齐濯取子弹的过程中,他始终咬牙硬挺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呻吟。反倒是郦如萱看到那血淋淋的子弹头铮然落盘,紧张得颤抖不停。
她知道一定非常痛,齐濯究竟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伤口处理完毕,齐濯被扶着躺在床上。弘哲茂收拾带血的器具时,郦如萱准备上去帮忙,却被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
郦如萱惊得一下子缩回手。
“他伤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
弘哲茂严厉的语气让她大吃一惊,齐濯受伤怎么就是她的错了?
“郦如萱,别一副无辜的样子。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他怎么可能会受伤?我叫他不要回来,他偏不听,回来就中了别人的埋伏……”
齐濯皱眉打断他的话,“哲茂,别说了。”
弘哲茂憋着一股怒气,不再说话。
郦如萱询问的看向齐濯,“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你受伤真的是因为我?”
齐濯没有回答。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弘哲茂提起急救箱,大步离开了房间。
看到弘哲茂愤愤然离去,郦如萱愣了片刻,继续追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用知道。”
“弘哲茂因为你的伤而责怪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郦如萱不依不饶的追问。
伤口虽然经过包扎,但因为失血过多,齐濯的精神并不好,此时他只觉头昏昏沉沉的,刚才跟郦如萱说话,也是强撑着意识。
面对她的问题,他闭口不谈,干脆缓缓闭上了眼睛。
郦如萱见状,知道他需要休息,尽管心中疑惑万千,也只好作罢。
她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一睁眼,发现床上的人影竟然不见了。
他身体有伤,就这么着急的离开?就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到心里淡淡的失落感。
清晨,郦如萱下楼的时候,齐家人已经全部出去了。自从齐戈离开家里后,文娇娇见到她就心烦,她也很知趣的尽量错开时间,不要和齐家人撞见。
去厨房自己弄了点早餐,坐下刚喝了几口粥,郦如萱就接到了齐戈的电话。
这么多天以来,齐戈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郦如萱,限你一个小时内来星夜酒吧,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