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闻言,一脸的怒容,呵斥着苏绣儿道:“好哇!你这个狐狸精!我一早就清楚,你不是个安分的!如今你连亲生的妹妹都敢坑害,我们齐府乃簪缨之家,哪里容得下你这么个祸害?”
苏绣儿只瞥了一眼大夫人,便抿唇道:“小苏姨娘的指责,可是毫无道理!不过既然是牵扯到了香料和药物,还请夫人允许,请府医前来验一下,是否如小苏姨娘说得相符!”
“哼,府医是三少爷的人,夫人还请为我和可怜的孩子做主!请大夫可以,却不可以请府医!”小苏姨娘狰狞着脸色,恨恨地说。
“既如此,那就拿了老爷的帖子,去药芝堂请掌柜的前来!”二夫人抽了抽唇角,哪怕她知晓这大嫂不喜欢苏姨娘,可这般武断还是让她鄙夷和瞧不上眼。
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尚不得台面。
无怪乎婆母当初几个媳妇,最是不喜她。按理来说,身为长嫂,应最得老夫人看重和信任才是!
这么多年看来,倒是婆母眼睛犀利,一眼就瞧出了这大嫂的本质!
不过大房的当家主母这般烂泥扶不上墙,对于他们二房只好不坏。
二夫人一向无往不利,此事答允了小苏姨娘,不过是洞察到了有利可图。
只是看着这阖府上下皆知的苏夫人,从进来之后就这么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心下却有几分嘀咕。
小苏姨娘时不时地哭泣几嗓子,苏绣儿已经平复了心情,就当做听不到。
倒是吴氏的眼神,一会儿凌厉地看向苏绣儿,一会儿又充满杀机看向萧姿。
毕竟,若是没有原主救下苏绣儿,她就能够除掉一个眼中钉!
药芝堂的掌柜同样也是医馆中医术最高超的坐堂大夫,师从自己的祖父、父亲,二人都曾在宫中做御医。
足可以见得,他的医术必然非常高超。
“见过几位夫人。”掌柜的是个四旬的中年男子,身边还带着两名药童。
二夫人直接进入正题地说:“今日劳烦钟大夫走一趟,实在是迫不得已。您且看看这小苏姨娘香包里的香料,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钟大夫叹息一声,他一向不愿意牵涉各府的后宅腌臜之事。
今日这一趟,也当全了当年齐府对他的情分吧!
“这香料是加了一味药,女子常年佩戴可致不孕,却有益于冰肌玉骨、容光焕发。若怀了身子的女子佩戴,则能致小产!”钟大夫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一语道破香料的腌臜。
“苏氏,你可还有话说?”二夫人闻言,立刻瞪视着苏绣儿,斥责道。
苏绣儿冷冷一笑,狠狠地扯下了腰际上的香包,一字一句地说:“这么说,我的好妹妹这五年来,坚持每个月给我送不同的香包,是否里面也加了这样的香料,才会致使我多年不孕?”
小苏姨娘原本还狞笑着,闻言面色一僵,继而掩饰地说:“不识好人心!分明是你恩将仇报,害了我的孩子,还污蔑与我!”
“是不是污蔑,这五年小苏姨娘赠予我们夫人的香包,锦绣园可一直存着,就连您每次更换的香料,也因我们夫人挂念你的心意,都风干了存起来了。妇人们若是不信,可命人前去锦绣园,玉蓉姐姐自会开了库房,将那些物什搬出来!”
萧姿嗤笑一声,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盯着小苏姨娘的眼睛,直看得小苏姨娘心尖一颤,慌忙躲闪开眼睛。
苏绣儿已经向钟大夫福了福身,将香包递过去说:“还请大夫您看看这香包里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