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儿扶着萧姿的手,注意到她更换了香囊包,又给她手腕套了一只玉镯。
心知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不过她还是能够注意到,那镯子竟是她最喜欢的粉玉髓镯!
还记得前几日小苏姨娘来了之后,萧姿就以那粉玉髓镯有些微裂纹的理由,要了去,说是帮她拿去找工匠打磨、缝补一下。
今儿个乍然戴上了粉玉髓镯,苏绣儿绝不会蠢到以为,萧姿这么做没有理由。
不由地转眸看了看萧姿,萧姿接收到她的视线,目光直视,只嘴皮子略微动了动说:“夫人放心,一切交给我,您只需要表现出您的不知情、无辜和被诬陷的伤心就行。”
有了萧姿的话,苏绣儿安心了很多。
待来到小苏姨娘的院子里后,看着那小而且简陋的院子,苏绣儿眸光一闪。
奴仆们见人还是福了福身见礼,不过看向苏绣儿的眼神,却非常的不善。
进入堂屋之后,那粗使丫头和婆子也一同进去,一副随时准备将人拿下的姿态。
二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三夫人竟然先一步来了,坐在下首,旁边是一直做透明人的三少奶奶吴氏。
苏绣儿心底就是一寒!
这明摆着,趁着三少爷不在,给她准备的一场鸿门宴!
“是姐姐来了吗?”苏绣儿刚给几个人见了礼,内室就传来小苏姨娘歇斯底里地嘶吼声:“是我识人不清啊!一直将你当作唯一的亲人,你却包藏祸心,害了我的骨肉……”
苏绣儿面色一冷,继而很快地敛去,想起萧姿的嘱咐,眼睛里适时地露出一副茫然和委屈,继而是受伤。
身体晃了晃,亏得一旁的嫣儿和萧姿扶住了她。
“真想不到,不过几日未见,妹妹竟这般看待与我!”苏绣儿执起了帕子,一面擦拭眼角的泪水,一面哽咽着说:“还请夫人们为绣儿做主!绣儿无愧于天地,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错过!”
二夫人眼神一闪,将茶盏搁置桌子上,看向大夫人说:“嫂嫂也看到了,这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相究竟如何,犹未可知啊!”
吴氏咳嗽几声,在自家缺根弦的婆母说话之前,她还是适时地说:“既然苏姨娘和小苏姨娘各执一词,不若让人将小苏姨娘抬出来,让她们姐妹二人当面对质,也全了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不是?”
萧姿唇角一勾,余光扫了一眼那吴氏。
倒是不知晓,这位三少奶奶,心机颇深呀。
似乎察觉到萧姿的眼神,吴氏也直直地看过去,对上她的眼神,冷冽一笑,眼底的杀气一晃而过。
原来不是她把自己抛诸脑后,而是一直记恨在心头,只不过等待时机再发作她呢!
这样一来,她无论如何,更不能让吴氏得势!
还故意膈应人说什么姐妹情深!
这吴氏隐藏的属性,还有个毒舌呢!
姐妹情深个毛线!
似乎是验证萧姿的吐槽,内室的小苏姨娘,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软塌,被推出来。
她的面容憔悴,哪怕用了脂粉,还是遮盖不住粗糙的肌肤。
“好姐姐,你可还记得这荷包?”小苏姨娘攥着她一直不离身的荷包,冷嗖嗖地盯着苏绣儿,几乎是嘶吼着喊道:“若非你那日趁机在我的荷包里放了腌臜之物,我如何会小产,失去我的孩儿?”